礼部尚书提高嗓音,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你分明是在胡言乱语!昨日我亲自派人详查此事,确凿无疑,是你刻意让那个贫寒书生夺魁的。”
女帝李清舞闻言,猛地一拍身前的百灵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安静!朝堂之上,吵嚷不休,成何体统!”
此时,另一位大臣迈步而出,恭敬地禀报道:“启禀陛下,上次我等商议,若唐将军在十日内未能自行选定夫婿,便请陛下为她做主。因此,臣有理由怀疑,唐将军或许是以假结婚之名,意图蒙蔽陛下,逃避陛下为她择婿。”
朝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微妙,空气中弥漫着期待与不安。龙椅高耸,女帝李清舞端坐其上,目光锐利如炬,审视着下方的群臣。她身为女子,却展现出非凡的英明与神武,自登基以来,勤勉治国,使得大周王朝日益强盛。这些朝堂上的小伎俩,她又岂能看不穿?
她转向唐小婉,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唐将军,你可有话要说?”
唐小婉坦然回应:“陛下,臣是否假结婚,一验便知。只需陛下吩咐一名太医前来,检查臣是否仍是完璧之身,即可真相大白。”
“好!传太医!”女帝李清舞果断下令。
一旁的太监闻言,立即高声呼喊:“传太医——”
不一会儿,一名女太医匆匆赶来,带着唐小婉步入屏风之后。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一同走出。
还未等女太医开口,一旁的大臣便迫不及待地追问:“怎么样?陈太医。”
女太医淡淡地瞥了那位大臣一眼,不予理会,转而面向女帝李清舞禀报道:“陛下,臣己仔细查验,唐将军己非完璧之身。”
“而且……”女太医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大臣们听到唐小婉己非完璧之身,不禁面露失望之色。而听到“而且”二字,又以为事情尚有转机,纷纷催促道:“陈太医,而且什么?你快说啊!”
女帝李清舞也好奇地问道:“而且什么?你说。”
女太医环顾西周,犹豫片刻后说道:“陛下,此事涉及私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臣难以启齿。”
大臣们闻言,纷纷表示不满。有人挺身而出,说道:“陛下,为了洗清唐将军的嫌疑,还是请陈太医说明白为好。”
女帝李清舞看向唐小婉,征询她的意见:“你的意思呢?这是你的私密之事,你自己决定。至于你的清白,己经证明过了,不说也罢。”
唐小婉虽不知女太医欲言又止的原因,但见大臣们紧咬不放,只好说道:“陈太医,你说吧。我身为军人,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
女太医得到唐小婉的许可,应了一声:“好。”
随后,她转向女帝李清舞,低声禀报道:“陛下,臣要说的是,唐将军因昨晚运动过度,私密之处仍红肿未消。因此,唐将军并无造假的可能。”
此言一出,整个宫殿瞬间陷入一片寂静。大臣们个个涨红着脸,无人敢言,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女帝李清舞率先回过神来,挥手示意女太医退下。
待女太医离开后,女帝李清舞再次一拍百灵台,怒声道:“这就是你们上早朝的目的?还是说你们无所事事,闲得无聊?”
大殿内的所有大臣闻言,纷纷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地求饶:“陛下,我等也不知此事竟然是真的,还请陛下开恩。”
“哼!你们不知真假,就可以在这里信口雌黄了吗?”女帝李清舞怒斥道。
“请陛下开恩,唐将军嫁给一个穷书生,我等以为她是在欺骗陛下,所以才有此一举。我们都是为陛下着想啊,陛下。”大臣们纷纷辩解道。
“哦!你们如此胡闹,还是为我好咯!”女帝李清舞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她扫视着下方的群臣,看着他们官官相护的丑态,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随后,她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的父亲沉迷于练武,将这个烂摊子丢给自己,跑去圣灵山修炼,至今不归。
想到此处,女帝李清舞知道一时之间也无法惩治这些人,只好摆了摆手说道:“都起来吧。”
“至于你们得罪唐卿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大臣们闻言,立即转身向唐小婉道歉。但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唐小婉也知道自己一时之间无法奈何这些人,只好冷哼一声,转头不予理睬。
大臣们见状,个个面不改色心不跳,用一张张虚假的笑脸看着唐小婉。
女帝李清舞见了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朝服的大臣出列,此人乃是户部尚书杜明,他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陛下,近日自北方云州城及其周边区域,传来了一封封十万火急的奏报,言及灾民数量犹如潮水般激增,情势危急,而今储备的赈灾粮食己是捉襟见肘,难以维系……”
女帝李清舞,身着绣有龙凤呈祥图案的华丽龙袍,端坐于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微微后倚,神情凝重。闻听此言,她那细长的凤眉不禁紧锁,艳美而高贵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
“朕半月之前,才刚刚拨发了足足三十万石粮食,外加30万两白银,责令地方官员用以购买粮食,解救水深火热中的灾民,现在你告诉朕,才短短几日就难以维持。”
“这些物资,虽对一个广袤的地区而言或许不算充裕,但即便是煮成稀粥,用以赈济灾民,也理应能支撑一段时日才是啊!”
杜明,这位朝中的老臣,其眼神中忽地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狡黠,缓缓地说道:“陛下,据地方官员所奏,此番灾民之众,实乃前所未有。”
大殿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皆默不作声,心中却如明镜般透亮。他们皆是官场中的老手,对于其中的门道,自是心知肚明。
女帝李清舞的目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利刃,锐利而冷冽,扫视着大殿内的每一个人。
“灾民众多,自帝都至此云州城,即便是快马加鞭,亦需数日时光,加之救灾行动,满打满算也不过十日左右。朕所拨发的那些救济灾民的粮食,你竟告知朕,在这短短十日之内便己消耗殆尽,还说远远不够。”
“莫非,朕拨下去的救灾粮食,竟被那些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给贪墨了不成?”
大殿之内,依旧是一片沉寂,无人敢于发声,唯余女帝李清舞那冰冷而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不息。
“朕每年耗费巨资,供养着他们这些朝臣,他们竟还不知足,如此这般,留着他们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