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男人嘛,轻薄轻薄就好了~
更何况她还是武将之后呢?
“相公今日说话,怎么这般阴阳怪气?”她坐在晨曦身边,抱住他的腰,柔声问。
“哼。”
“看来相公是不想和我说了,也是,毕竟我们已经到了七年之痒的时候了,该是……”
段文淑的话还没说完,腰就被人掐了下。
而掐人的始作俑者,却先发制人地红了眼眶,“你明知道我最听不得这些话,又何必说……”
“可是相公这般阴阳我,我心里也不好受。”段文贤摸摸晨曦柔软的发,温柔轻哄,“所以到底因为什么?”
“你今日,回来得晚了些。”
“还有呢?”段文贤一猜便知。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还有呢?”
“一直跟着你的人和我说,你去了南风馆……”晨曦不说了,说到这对方也该知道他的意思了。
“我知道我……其实我,我可以理解的,我……”
“理解什么?”段文贤挑起晨曦的下巴,指尖的触感细腻柔和,薄削的唇还沾着银白色的水渍,家里有这样的妖孽,她还需要去外面?
“理解你,找别的人,行……”
‘周公之礼’四个字被人吞掉,段文贤温柔地吻着,仿佛对方是一件绝世珍宝,轻柔地辗转反侧,细腻缱绻,最终,对方的呼吸被尽数夺取,只听见他极具诱惑力的。
“你又不是不能人道!”段文贤搂住晨曦,好笑地看着他,“你口……”好……
段文贤还欲说,嘴被人捂住,“不,不能说了……”
“今日回来的确实是晚了,这是我的错,我认。”段文贤乖巧地认错。
“那你去南风馆,真的不是去寻欢作乐的?”
晨曦眼圈红红的,指尖嵌入掌心,被段文贤轻轻地拿开,她再次认真的回答,“真的不是!”
“真的?”
“相公,你怎么对你自己开始不自信了?”段文贤凑近去看晨曦,和他额头相抵,眼睫毛轻轻地纠缠着他的眼睫毛,“家里已经有你这个妖孽了,我的腰,经常酸软……”
她凑到他耳边,低声细语,“有你我就够下不来床了,我什么样,你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
半晌,两人之间陷入沉默的寂静。
晨曦开口,“那你去南风馆干什么啊?”这次开口,虽然是问话,但段文贤明显感觉到身旁人的紧张感,消散了很多。
“南风馆的衣服好看,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原本想给你准备惊喜的,倒是忘记这茬了。”
“所以,只是单纯地选衣服?”什么也没做?
段文贤抱起晨曦,“我这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干没干什么!”
房门关上,床头柜上的煤油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相公心思细腻,我今日贴身衣物穿了什么,该是知道的吧。”
“嗯……”晨曦面色红红的。
“相公检查下。”
段文贤宽衣解带,晨曦认真地‘检查’,半晌他道,“湿了……”
床上的薄纱落下,两道身影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
翌日。
日上三竿,段文贤悠悠转醒,腰疼。
她就知道,确认了她什么都没有干的时候,他会疯一点,没想到这么疯……
她能感受到,他使尽浑身解数,想让她开心……
“夫人醒了?”
“嗯。”
“昨日可还满意。”
“你这个小醋王。”段文贤翻身,摸上内侧人的脸,额头碰额头地接触了下,言语之间尽是温柔。
晨曦往近靠了靠,拉进和段文贤之间的距离。
语调软软的,仿佛阳光下伸懒腰的小猫发出舒服的呻吟,“夫人~”
“你别喊,我骨头不能再酥了。”
这人,只是看上去一本正经。
圣上皇恩浩荡,准予七皇子不上朝,并且给他超高的待遇,这份恩宠的缘由,不过是因为七皇子的腿疾,和晨若有关。
“叩叩!”
门被人敲响,传来侍女的声音,“宫里面有人来了,有圣旨要宣读,还请齐王妃服侍七王爷起床!”
“知道了。”
段文贤喊了一句,便开始起身,下床的时候,腿软地跌坐在床上。
晨曦捂嘴轻笑,表情尽是得意。
“你还笑!”
“夫人,我也腰软……”
两人收拾好后,段文贤推着轮椅到屋外,七王府的下人们齐刷刷地跪下,段文贤跪在最前面,晨曦优雅地坐在轮椅上,嘴角有些洋洋得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王妃贤良淑德,管理七王府有方,特准予回大凉国探望!钦此!”
太监尖细的声音落在空中,段文贤错愕抬头,表情不止有茫然,更多的是手足无措,一时呆愣,竟忘记了要伸手去接圣旨。
晨曦在旁边拽了下她的衣角,她才回过神来去接圣旨。
目送着送圣旨的一行人离开,段文贤心中涌起无限感动,她的国,变强了!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回到大凉国,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爹爹,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