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瓦楞窗照进来,光线清透温暖,现场的局势却是剑拔弩张,后进来的男人白色衬衫挽起袖口,露出精壮冷白的手臂,蓝色长裤,清爽帅气,气质温润矜贵,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感。
他容貌清隽精致,桃花眼无端生晕,瞳孔一片漆黑晦暗,笑里藏刀,让人不寒而栗。
圆圆感受到这微妙的气氛,小心抬眼瞟了一眼,连忙低头道:“刚才己经打扫完房间了,接下来是病人的休息时间,请两位尽量不要探望太久。”
这神仙打架的氛围,她一个小小护士还是别凑热闹了。
贺年弯唇微笑:“辛苦了,好的,你先出去吧。”
等到护士离开,两个人都懒得给对方一个眼神,生怕耽误了时间,目光不约而同落在病床上的人。
荣颐眸光微闪,眸里的冷意瞬间融化成一滩春水,眷恋绵绵,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她脸上的每一处。
贺年眼里针对情敌的锐利也散去,眼神柔和若水,缠绵地在沈知意脸上留恋。
从知道消息那一刻,贺年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如果当时,他可以放任一下自己内心那些晦暗的想法,是不是她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他本来想,如果她不答应,那就利用贺家的股份做引诱,以假结婚的名头把她绑在身边。
可贺年不想让她讨厌自己,拼命压抑自己内心阴暗如藤蔓缠绕的占有欲,维持着温润礼貌的表象。
如果知道会这样,他一刻都不会忍耐,即使冒着她讨厌自己的风险,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被角留了一截,露出沈知意冷白的锁骨,因为长期不见光,肤色若釉白的瓷器,带着病弱的冷,脆弱易折。
贺年眼眸微软,俯身下去,手指轻轻提起被角,小心覆盖上去,力道很轻,生怕把床上的人碰碎了。
旁边荣颐的脸色一下黑了,从牙缝挤出冷得淬冰的字眼:“别动手动脚的。”
贺年轻笑一声,掀起眼皮,眸色浅淡:“我没有什么动作,倒是你最好离她远点,一个合格的前男友应该和死了一样吧。”
“知意未必想见到你呢。”
这句话正戳中了荣颐的痛处,他眸色更晦暗浓郁,扫了贺年一眼,嗓音森冷:“我和知意只是有一点误会而己,当年是我疏忽了,否则,现在不会让不长眼的来插足。”
“当别人感情里的第三者,很光彩吗?”
最后一句,荣颐唇角扬上讽刺,语调微扬,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贺年心脏被狠狠一戳,泛起酸水,阴暗缠上心口。
尽管不想承认,但他很嫉妒,他嫉妒得要疯了。
凭什么,他曾经可以被她选择过。
他自认不比荣颐差,无论年纪还是身体,地位,权势,只不过出场得晚了些。
贺年脸色不变,云淡风轻道:“郎情妾意,有什么不可以呢?有些人己经成为昨日黄花了,就别来勉强吧。”
两个人心里都气得半死,言语上依旧针锋相对,不让一步。
系统在识海里叹了口气,又咬了一口薯片,满脸绝望地看他们吵架。
这种情敌之间互相争吵,不带任何情感地互相气死对方,实在是太绝望了。
系统叹息一声:“蒜鸟蒜鸟,都不泳易,你们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