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求求你,救救相公的手,他是秀才,手不能废。”
柳叶梅跪在地上磕头,情真意切。
“你这丫头,快起来,你这一身的伤,都是长顺撒酒疯打得?”
刘三扶起柳春香,拿了一瓶药膏给她。
“刘叔,谢谢你,相公他心情不好喝醉了,不是故意打我,我不怪他。”
柳春香感激的看着刘三。
刘三摇了摇头,看向沈银。
“老沈,长顺的手,我无能为力,好生养着吧。
还好春香这丫头,对长顺一往情深,她定然会把长顺照顾好。”
沈银无奈的叹息一声,“都是喝酒惹的祸。”
“长顺醒来以后,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手废了的事实。
你们要多安慰,多劝解,这么大的打击,一不小心魔怔了,也是有的。
你们要小心一点,防止他想不开。”
“刘叔,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相公。”
沈长顺睁开眼睛,他惊恐的看着柳春香。
柳春香泪眼朦胧,“相公,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沈长顺想要伸手,甩开柳春香。
惊恐的发现他的手,用不上力。
“我的手?我的手?”
“相公,你要冷静,你喝醉了摔倒在地上,你的手被茶杯碎片刺中。
手筋已经断了,相公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都是我的错,我没能救下相公的手。”
沈长顺眼睛瞬间血红,“你说我的手废了?不可能,不可能,我还要考举人……”
沈银看着沈长顺的模样,很是痛心。
一个耳光甩过去,“混蛋,你要不是贪酒,你的手会废了吗?”
沈长顺瞪着柳春香,歇斯底里的大骂。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我?
是你?是你打晕我,绑住我的手脚。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废了我的手……”
柳春香委屈的摇头,无助又可怜。
她看向刘三,“刘叔,相公,他这是怎么了?”
刘三叹了一口气,“我们先出去,让他冷静一下。
他这是接受不了事实,有些魔怔。”
沈银和柳春香,离开了房间。
沈长顺还在大喊大叫,他坐起来,他的手无力的垂着。
他急切的想要去拿毛笔,却怎么也拿不起来。
啊———
沈长顺发出野兽一样的叫声,用胳膊把书桌上的东西扫落。
一阵乒乒乓乓,房间中一阵狼藉。
沈长顺失魂落魄,坐在地上,他的眼泪顺着脸流……
柳春香眼中满是担忧,“爹,我想去看看长安,我怕他想不开。”
沈银点点头,“我们一起进去。”
三人一起走进房间,看见满地的狼藉。
刘三摇了摇头,“老沈还是先把长顺的腿绑起来,他才会好好养伤。”
沈银没有好办法,只好拿起绳子,把沈长顺绑起来。
他的手臂绑在床的两侧,腿绑的结实。
“顺儿,你不要闹了,好好养伤。
你放心,春香会好好照顾你的。”
沈长顺瞪大眼睛,“爹,我不要柳春香照顾,都是她害我,都是她害我。”
柳春香上前一步,随手把布塞进沈长顺的口中。
“爹,我怕相公会想不开。”
沈银点点头,“春香,辛苦你了,你好好照顾顺儿。”
“爹,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相公。”
柳春香自信的用手帕,给沈长顺擦拭脸上的汗水。
沈银和刘三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老哥,长顺这明显的魔障了,他有暴力倾向。
没有好之前,千万要绑好,不要让他跑出去。”
“我记下了。”
沈银很是疲惫,沈长顺虽然很让他失望。
总归是他儿子,如今他的手已经废了,以后要多帮衬一点。
柳春香笑眯眯的看着沈长顺,“相公,你说我们搬出去好不好?
毕竟在这里有诸多的不方便,你看你已经魔怔了。
你留在沈家老宅,会影响爹和娘休息。”
她在沈长顺震惊的目光下,拿出他手中的银票。
五百两,她宝贝似的看着银票,眼睛闪闪发光。
沈长顺瞪着眼睛,杀气腾腾的看着柳春香。
“相公,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的手在沈长顺的大腿内侧,三百六十度转圈……
南水村不是很大,沈长顺手废了的消息,插着翅膀飞遍南水村。
许暖冬和沈长安听到这个消息,两人对视一眼。
“长安,你猜是谁动的手?”
“不是说他喝醉了,撒酒疯害人害已吗?”
沈长安拿了一把枣干,递给许暖冬。
许暖冬微微一笑,“我猜这是柳春香的手笔,沈长顺和她,这次狗咬狗。”
“娘子,说得有道理,因爱生恨,不稀奇。”
沈长安赞同自家娘子的话。
“沈长顺落到柳春香手中,他的生活会多姿多彩。”
许暖冬心情很好,品尝着甜甜的红枣干。
日出日落,春去秋来,今年是丰收年。
南水村家家户户大丰收,村民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五年后,南水村发展成,名副其实的桃花源。
荒山上都整齐的规划,种上辣椒,土豆,各种瓜果……
家家户户盖起了红砖小瓦房,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南水学堂中,传出一阵阵悦耳的读书声。
杨柳依旧随风飞舞,还乡河在阳光下,一片好景色。
五年的时间,食为天开遍这片土地的每座城。
银子如同流水一样,飞进许暖冬的荷包。
他们为边疆的士兵,送衣送粮送战马……
许暖冬在小院中绣花,她看着院子中,玩耍的两个小团子,眼中是慈爱的笑。
“娘亲,爹爹什么时候回来?玉儿想爹爹了?让爹爹陪我去和暗夜玩。”
沈玉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许暖冬。
“娘亲,我也想爹爹了,我想爹爹带我去荒山,找小雪儿玩。”
沈逸眼巴巴的看着许暖冬。
“去骑马!”
“去荒山!”
沈玉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叉着腰。
“爹爹带我去骑马!”
沈逸毫不示弱,“爹爹带我去荒山!”
“你是哥哥应该让着我。”
“你是妹妹,应该听我的。”
“听我的!”
“听我的!”
……
两个小团子,争得脸红脖子粗,他们像两只斗鸡,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