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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零四十一章 都是命
当司珩赶到时，现场显然已经结束了。
只留下一副事后的景象。
整个医院内部被仔细清理了一番。
只有少数人还在现场，清理作业。
所有尸体都被运走，送去火花处理了。
而沾染了血迹的地方，也都被高压水枪冲洗着，不留一丝痕迹。
就连墙壁上的弹痕弹孔都做了简单处理，一眼看不出问题。
一切井然有序，根本不像是发生过什么枪战，威胁，死亡……
虽然早就猜到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但弥漫在眼前浓厚的血腥味，还是让司珩忍不住蹙眉。
他抬手掩住口鼻，继续向里面走。
却看不见熟人的身影。
就在司珩想要联络他们时，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来啦？”
只见顾北琛维持着抱胳膊的姿势倚靠在圆柱上，似乎等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司珩淡淡的“嗯”了一声。
来的路上，顾北琛的人就已经向他们的人发去了信息，简单说明了一下现状。
因此对于眼前的一切，司珩并不感到意外。
“师妹呢？”
“在楼上。”
顾北琛打了个眼色，让司珩自己上去。
司珩起身走了几步，却站定在顾北琛身前。
“厉先生呢？”
这种场合，厉柏哲不可能离开，独自留下季延的。
更不要说……
现场连他小队的人都不见。
但顾北琛却撇了撇嘴，露出奇怪的表情，继而别过了头。
“……他不在这里了。”
司珩拧着眉，用一种怪异的，狐疑的眼神看向顾北琛。
但最后，却像是了然似得垂眸，从肺里挤压出一口气。
“……算了，都是命。”
虽然他没有目睹全程，但却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医疗班已经做了些基本的止血，子弹打偏在银针上，银针的碎片也都被取出。听他们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如今季衍正在休息，你要是想看就去看看吧。”
司珩点点头，兀自上了楼。
虽说自己的银针抵挡住了子弹，没造成致命伤。
医疗班也进行了紧急救治，但司珩还是不大放心。
不是亲眼看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的。
更不要说，头部受伤，会不会伤及哪里……
只是想到这里，司珩的心都在隐隐作痛。
抵达了房门前，司珩定了定。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等会儿不论看到什么，他都要保持冷静才行……
在进门前，司珩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才敲了敲门。
“是我，师妹。你醒着吗？”
屋里没有声音，考虑到她做了手术可能在休息。
司珩这才把手落在门把手上，小心的推开一条缝。
“我进来了。”
司珩推开门，但预想中的画面却没有看见。
甚至……
当他彻底推开房门，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物。
本应躺着人的地方，如今却深深的凹陷下去。
上面还残留着余温，但已经凉了很久了。
“师妹……”
司珩不解的扫视四周，只有窗帘随着打开的窗户，随风飘着。
而一旁的角落里，只留下一个安睡的婴儿，紧闭双眼，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三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