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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雨夜密约
子时三刻，崔淼轻盈地翻墙进入御花园，此时司徒彬己经等候在那里。
“崔大人好身手。”男人悠然地靠着树干，手中折扇轻轻摇晃，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方才在殿上，可不像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
崔淼轻轻拂去袖口的草屑，挑眉反问道：“首辅大人深夜约臣，就是为了调侃？”
司徒彬忽然上前逼近，手中折扇挑起她的下巴。月光洒落在他眼底，宛如碎了的冰，透着丝丝寒意：“你知道我要什么。”
崔淼轻轻笑了起来，笑得肩膀微微发颤。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镇北王府的密道图纸，对吗？”
司徒彬的瞳孔骤然紧缩，手中折扇“咔嗒”一声合拢。崔淼退后半步，从容地从怀中掏出半块狼首玉佩——那是她父亲的遗物，也是打开密道的关键钥匙：“合作吗，首辅大人？我帮你找密道，你帮我……”
“帮你什么？”
她微微转头，望向奉天楼的方向，雨声中仿佛传来前世坠楼时耳边呼啸的风声。指尖轻轻着玉佩边缘，她轻声说道：“帮我，让那些把我推下城楼的人，尝尝万劫不复的滋味。”
司徒彬凝视着她，许久之后，才轻笑一声。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正是皇宫的舆图：“密道入口在奉天殿东侧，不过……”
“不过什么？”
男人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树干上。崔淼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沉水香，混合着雨夜的丝丝寒气，像极了前世他抱着她时的味道。
“崔淼，”他的声音变得低哑，“你最好想清楚，与我合作的代价是什么。”
她仰头首视着他，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忽然，她伸手勾住他的腰带，司徒彬浑身瞬间紧绷，却见她指尖轻轻一挑，将玉佩塞进他怀里：“代价？不过是让大人欠我一个人情罢了。”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己经是三更天了。崔淼轻轻推开他，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声叹息：“崔淼，你变了。”
她的脚步微微顿住，却没有回头。变了吗？前世的她杀人如麻，而如今却要依靠眼泪和示弱才能活下去。她的指尖摸向腰间藏着的匕首——那是她重生后偷偷准备的，刀刃上还残留着苏月如的胭脂色。
“首辅大人，”她轻笑一声，“人总是要变的，尤其是……”
“尤其是死过一次的人。”
话音未落，她纵身一跃，翻过围墙，瞬间消失在雨夜之中。司徒彬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手中的玉佩，眼底翻涌着复杂难测的光芒。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他忽然伸手按住心口——那里有一道陈年伤疤，是七年前为救一个小女孩留下的，而那个小女孩，此刻正戴着与他相同的狼首玉佩。
悬念尾声
崔淼悄无声息地回到府中，刚要关门，却发现门缝里塞着一张纸条。她展开纸条的瞬间，瞳孔骤然紧缩——上面是镇南王的字迹：今晚的戏，演得不错，我的好姐姐。而纸条背面，画着的正是她前世坠楼时所穿的那身玄色官服，衣角处染着的血迹，宛如一朵正在肆意盛开的红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