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华一家回去后,焦急地等待着。
南宫宁被他转的头晕,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么?”
施华也不甘示弱:“你说你,好歹也是南宫家的女儿,每次有事情,都是低三下西的回去求他们。”
南宫宁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去求人还得仰着高傲的头颅去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南宫家根本就没把你当女儿。”
施梦也插话:“妈,我爸说得对,他们就没把你当成自家人。”
南宫宁的眼睛从父女二人的脸上划过,她哼了一声:“我每次回娘家张口求人,不都是为了你们施家么?”
“这会儿,你们父女居然觉得我是低三下西了?难道求人不该有求人的态度么?”
施华一看妻子脸上有怒意,他忙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说:“宁儿,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太太也没有女儿,而你是她唯一的女儿。”
他垂眸又说:“可见,他家也没有多疼爱你。”
又在挑拨离间,她跟南宫家闹掰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南宫宁真是听够了施华的这些话。
无非是想让她去争,去抢。
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要脸?
她的眸光凌厉地看过来,开口有些嘲讽道:“南宫家给你施家的利益还不够多么?要钱给钱,要人脉给人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施华,你非要把这点感情算计没了才开心?”
“不是,宁儿,你误会我了。”
面对施华苍白无力地辩解,她哈了一声:“误会?你可别“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得不偿失。自从我嫁进施家,你扪心自问一下,南宫家对你施家如何?”
施华无话可说。
南宫家确实对施家仁至义尽,但他觉得还可以更好一些,但他不敢说。
现在妻子正在气头上。
施梦拉着她的手说:“妈,你别那么咄咄逼人,我爸也是为了我们施家更好一些。”
“更好一些?我看你们是贪得无厌。”
一个惦记南宫家的钱财和地位,一个惦记南宫家的人。
真是一对好父女。
南宫宁站起身,丢下一句话:“我今天还把话放在这儿,如果,你们再有事,我断然不会再去求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她转身就上楼去了。
留下父女二人在楼下面面相觑。
施梦转过头对施华说:“爸,我妈好像真的生气了。”
施华往楼上看了看。
他捏紧手指,南宫家那么有钱,自己的妻子就是不去多争取一点。
施华将目光转向女儿,“梦梦,你的脑子也是当摆设的么,昨晚那么多人让你表嫂出丑有什么用?”
这么大的一个人做事,就像一个无知的小儿。
说得施梦脸色微变,“爸,我就是看见她不爽。”想看她出丑,自己心里就高兴一些。
“爸以前确实想让你嫁进南宫家,但现在木己成舟,你以后最好少惹是非。毕竟,我们现在不能得罪南宫家,你要明白。”
“知道了,爸。”
施梦偏过脸,她今天非常的不高兴。
给花颜赔礼道歉不说,还出了一大笔钱。
她暗暗地想,早晚有一天,她会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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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回娘家前给南宫昼打了电话。
“南宫昼,我一会儿回家,你下班后记得回来接我。”
男人一听,唇角的弧度都快压不住了,看来,他的小妻子如今还是很在乎他的。
他宠溺地说:“好,那你乖乖等我。”
“叫声老公听听?”
“不叫。”
这个小丫头,还是这么倔强。
“好吧,不叫就不叫。”
花颜想了一下说:“叫老公很难听的,还不如叫你名字顺口呢。”
哈?南宫昼挑眉一挑,不都这么叫的么?
“你为什么会觉得难听?”
“主要是带了个老字,我怕把你叫老了。”
南宫昼闻言,他就生出逗弄她的心思,“要不你以后叫我相公?我叫你娘子?”
花颜笑了起来,她觉得好好玩。
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相公。”
软糯的声音传过来,让南宫昼心神一震。
他的小妻子不管做什么,他都好喜欢啊。
“娘子,相公在。”
两个人像傻子一样的笑了一会儿。
笑够了,花颜说:“行了,你忙去吧,我回家了。”
“好的,娘子,我晚上早点回去接你。”
秦放进来恰好听到这一句,他差点没站稳。
他家总裁这是玩什么cosplay么?
老天呀,这结了婚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婚前婚后,简首是判若两人。
南宫昼一抬眸就看见秦放那痴傻的表情,他觉得自从他结婚以来,这特助脑子就不灵光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
秦放赶紧收敛心神,摇头:“没有,您看错了。”
南宫昼看他有点好笑,“福伯他这两天恢复的如何?”
“回总裁,福伯他一切良好。”
“还有那个花听呢?”
这颗老鼠屎,动不动摆在面前太恶心了。
闻言,秦放笑了一下,“院长特意关照,把花听关进重点病房了,这辈子大概率是没有希望出来了。”
他说完,又补充道:“花听现在像是真疯了。”
南宫昼点头:“告诉医院让他们把这些危险份子看好了。”
秦放犹豫了一下又说:“总裁,万一花城伤好了,再把花听保出来怎么办?”
南宫昼无所谓地一摆手:“那就连他也送进去。”
正好父女二人互相陪伴。
反正,他也不希望有这样的老丈人。
他的小妻子也没有这样一个,只会给她带来灾难的父亲。
秦放瞳孔一缩,够狠。
不过,对付这样的人,就得狠点儿。
“好的,总裁。”
秦放正要出去,南宫昼又问:“那花城伤得重么?”
“不重,恰好扎在一颗纽扣上,不过,还是划伤了腹部。”
花听那一刀挺狠的,没有颗纽扣的阻拦,就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