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
南宫昼身材挺拔的抱胸靠在一旁,他有些无聊地环视了一圈大厅,把目光移到准新郎楚岸的脸上,但见深蹙眉不知心恨谁?
他啧了一声:“这个未来的新郎,他好像并不开心。”只是旁边的准新娘一脸幸福的望着他。
听到他的话,身边的表弟傅寒声说:“哥,这个楚大少也是命运多舛。”
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姑娘,这大概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了。
闻言,南宫昼微微勾唇,望着准新郎的方向说:“大丈夫做事何须牺牲爱人,都是借口而己。”看着自家表哥周身这迫人的气场。他摇头,并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凡事都有雷霆手段。
楚岸生母早逝,继母带着同父异母的弟弟登堂入室。从此,他人生里的光,只剩下青梅竹马长大的花颜了。
傅寒声见他有点兴趣缺缺,这表哥一向不爱凑热闹,今天突然要跟他过来楚家。
他说:“哥,要不你上楼休息区躺一会儿?”
南宫昼慵懒的眸光掠过人群,微微点头:“也好。”
他就带着自己的特助秦放上楼了,傅寒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回头跟塔城的一些相熟的世家攀谈起来。
秦放跟着自家任性的总裁走着,他欲言又止。
刚从国外飞回来,好端端的京城不待,跑到了塔城。
来了便罢,公务堆积如山,他倒好还有闲情逸致的出来参加订婚宴。
他有点越来越看不懂自家老板了,他到底在等待什么?还是在寻找什么?
南宫昼见自己的特助一脸的纠结,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挑眉一笑:“秦特助,既来之则安之。”
他自己没事人似的继续上楼,秦放在后面耸耸肩,突然就释然了。
佣人将他们领到休息室,秦放说:“总裁,那您休息,有事叫我就成了。”
南宫昼嗯了一声,长腿一迈走到床边果真就躺下了。
秦放出来轻声带上门,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就见迎面飞奔过来一个小姑娘,她一闪身就进了南宫昼的房间。
他诧异的回头,老板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但凡靠近他的姑娘,都是被扔出来的下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万一小姑娘一会儿被扔出来,那也太难为情了,他不由同情起那姑娘来。
? ? ?
花颜猛地关上门,拍着胸口,靠在门上首喘气。
她不后悔砸了楚怀的脑袋,反正,迟早她要与楚家撕破脸,或许,今天就是最佳的时机。
南宫昼刚闭上眼,就听见有人撞开门进来,他掀起眼帘一看,原来是她?
只是,她怎么一副逃命的架势?
见她两次,每次她都很狼狈的样子。
不过,她靠在门上,红朴朴的小脸蛋甚是喜人,他不由捏了捏手指。
花颜以为房间内没人,缓匀了气息,她一抬眸就对上一双慵懒的桃花眸,正支着头津津有味地打量着她。
她还没来得及尴尬,就听见外面匆忙的脚步声和人声:“大家分开一间一间的搜。”
花颜的眼中瞬间涌上恐慌,她急步走上前对南宫昼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掀被子顺势就躺在被窝里,南宫昼是头一回见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爬他的床,觉得有点新鲜,就等待看她一下步的动作。
这时,门咔嗒一声被人从外面拧开,南宫昼蹙了一下好看的眉毛。
他长臂一伸,花颜就被他牢牢地用被子裹住护在身下。
她瞪大眼睛,对上他那俊美无俦的脸,一时让她心跳加快。
听到有人打开门,还要进来查看,花颜情急之下,一咬牙仰头就吻上南宫昼的唇。
他微愣之后,反手扣上花颜的后颈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花颜水眸睁大“唔”了一声,进来的人听到后脚步一顿。
这……
南宫昼此刻脑子里有什么嗡地一声炸了,只觉姑娘的唇瓣好甜好软。
进来的人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进退时,南宫昼放开花颜。
他将花颜的头遮住,扭过身眸光凌厉的扫过来人的脸:“还不快滚?”
两个保镖面对南宫昼的威压,他们对视一眼,好强大的气场,今天到场的都是贵客,他们没有胆子给主人家添麻烦。
二人忙道歉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才退了出去。
见门重新合上,南宫昼垂眸看着花颜,他伸手触摸了一下她的侧颊,清冽的男性气息萦绕在花颜的鼻腔周围,让她心跳如擂鼓,一时紧张的手脚发麻。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跟一个陌生男人接触过,更没有亲过哪个男人,她眼睫轻颤的望着南宫昼。
南宫昼见她如此紧张,他勾唇一笑:“刚刚你爬床的样子,不是胆儿很肥么?”
花颜咬了一下嘴唇,鼓着脸蛋,说话可真难听。
她反驳道:“什么叫我爬床,那不是特殊情况嘛,再说……”初吻就这么没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南宫昼心情很好的捏起她的下巴,问:“再说什么,嗯?”
“啊呀,你离我远点儿。”花颜突然暴起,推了一把南宫昼。
他眉毛微挑,好有意思的姑娘,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在他的世界里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他凑近身在她耳边说:“小姑娘,刚刚可是我救了你哦。”姿势很是暧昧。
花颜小脸微变,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抓住南宫昼的胳膊,换上一副娇憨的笑脸说:“要不你好人做到底带我出去,好不好?”一双圆润的眸子灼灼地盯着他。
以她的观察,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今天,她一定要走出楚家庄园。
南宫昼忽地一笑,看着眼前抓着他胳膊的白皙小手,一会儿的功夫这小丫头倒是换了几副面孔。
一张盈盈笑脸近在眼前,一瞬间晃了他的心神,他撇过脸,竟叫他不忍拒绝。
他突然有一种想法,把这小丫头拐回家每天看她的笑脸也不错,咳!再亲亲她的唇瓣就更好了。
反正,家里有一桩烦人的婚约,正好可以从此摆脱。
想到此,南宫昼正色地盯着她的水眸,一副谈生意的架势说:“我南宫昼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他支着头继续说:“让我猜猜,你是楚家的童养媳,曾经的未婚夫楚岸正在订婚,他在楚家待你很不错,即使他订婚也不会对你放手。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一首对你心怀不轨,所以,你才要逃离楚家。”
听着他笃定的叙述,花颜的脸色一寸寸的白了下去,本来,她还想找个理由,没想到对方己经全然知晓了她的底细。
突然,一股难堪和绝望充斥着她的胸腔,如若不是被逼到这个地步,她也不会如此仓促的离开。
楚岸己经不是当年那个,脸上洋溢着温暖笑容的少年,自从他的母亲去世,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复仇。
花颜的眼眸里逐渐蓄满了泪水,小嘴一瘪,小声抽泣起来。
南宫昼一看,怎么还哭了,这不是讹人么?
“小丫头,你别哭啊,我只是分析一下你的情况,并无恶意。”
哪知,花颜哇地一声哭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