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铺子一眼望去全是黑色,只有两张矮凳在中间摆着。
“卖凳子的?”云绥夕不自觉喃喃自语。
她有些好奇的往里面一走。
没想到踏入铺子里面,就凭空出现一个老头。
那老头一身黑袍,戴着一个兔子面具。
吓她一跳!
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让云绥夕觉得这人观感还不错。
看着挺可爱的一老头。
少女忍不住打趣:“老爷爷,你这蛮有童心的啊。”
那老头像是没有听见云绥夕的话,就这么首首的看着她。
云绥夕心里疑惑,被老头这么沉默看着有点尴尬,难不成这个老头是一个傀儡?
刚转身就听见老头开口,听起来声音浑厚有力:“小家伙,你是来算命的吗?”
会说话啊,差点还以为是假人呢。
云绥夕转过身,手里抱着青鸾剑,瞧着眼前的老头:“你是卦师?”
修仙界鲜少有人会当个卦师,毕竟窥探天命是会损耗命数的。
顶多就是修其他道的时候对卦道研究一二。
活到这么老的卦师也少见了。
“小姑娘慧眼如炬,看起来骨骼惊奇,是个难得的奇才,只不过……”
“哦?”云绥夕觉得他的话就像是人间的江湖骗子,但还是被他未说完的话引来了兴趣,挑眉看着眼前的老头。
“只不过?”
小凤凰这时候在识海里面看见这一幕,提醒:“小心一些,感觉这个老头子不简单。”
云绥夕在识海里面回复:“我心里有数。”
那老头坐在矮凳上,没有忙着回答云绥夕的问题,把另一张矮凳推到前面,与自己隔了半丈多远,朝着云绥夕道:“坐吧。”
云绥夕闻言坐下,可别说,这凳子坐着怪舒服,她心想着就开口:“老爷爷你凳子卖不?我觉得你这凳子蛮舒服的。”
那老头勾唇一笑:“到时候送你一张也无妨,老夫储物袋还有许多一模一样的凳子。”
“老爷爷,你刚刚说的不过是什么意思?”
那老头摸摸自己的胡子,一脸的高深莫测:“这窥探天机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云绥夕在心里吐槽:那你刚刚还和我说这么多?
心里默默的翻个白眼,丢了一包灵石给他。
“现在可以说了吗?”
那老头一下子变脸,把灵石捧在手心,把鼻子凑上去深深的闻了一口、
这灵石的味道可真好闻~
云绥夕有些怀疑自己的第六感,这该不会是一个江湖骗子吧?
心下虽然怀疑,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等着那老头开口。
老头吸够灵石的味道,接着开口:“不过虽然是天降奇才,可是命过于贵重,以后怕是有大劫难。”
云绥夕觉得这老头子在诓骗自己,想要诈一诈老头,在储物袋里面拿出一张手帕,突然间就假哭起来:“呜呜呜,老爷爷此言差矣,我生下来娘亲便离我远去,只留下一个年迈的老父亲抚养我长大,从小我们父女两就风餐露宿,勉强过活,若不是后来恰巧碰见宗门收弟子,幸运的被选上了,怕是现在我和父亲都还在流浪。”
那老头听见云绥夕的话心里感到奇怪,但是看着她精湛的演技,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卦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当着人的面再起了一卦。
得到的依旧是和之前一样的答案,心里对自己的卦术怀疑起来。
不应该啊,今日日行一卦的时候就算到会有一个天命之人来这个摊位,他想着闲来无事就过来瞧瞧。
难道他的卦不灵了?
他可是修仙界的卦道第一啊。
老头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云绥夕没想到这人这么好骗,看他一脸自我怀疑的样子,和小凤凰还有青鸾剑都要在识海里面笑疯了。
云绥夕在识海里面和它们说:“不行我要笑死了,我感觉他己经在怀疑人生了。”
青鸾剑也被这一幕乐的不行,剑身都忍不住躁动起来。
那老头到底修道多年,自然不会被云绥夕一两句话就影响道心。
认真的把卦又从头算了一遍,然后看着自己的卦,嘴里念叨着:“不应该啊。”
脑海里面灵光一现:“你这小丫头片子诓骗老夫是吧?”
云绥夕笑笑,一脸无辜:“怎么会呢,我只之稍微修辞一番,这不是担心你卦象不准嘛。”
那老头也是被气到了:“多少人求着让老夫算上一卦的老夫还不给算,你这小丫头居然还敢怀疑老夫!”
真的是气煞他也!
“好了,老爷爷刚才是小辈的不对,这些就当做是赔礼。”
云绥夕拿出十万灵石给他。
老头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
这不愧是天选之子啊,一出手就这么阔绰。
老头咳嗽一下,大方的不计前嫌,重新正色看着云绥夕,问道:“想算些什么?”
云绥夕开口:“能不能算一个人的踪迹?”
算人啊,那好办。
“你算谁?”
“算我娘亲。”
云绥夕也不是没有找过卦师算过,都没能算出娘亲的下落。
按道理来说,如果娘亲死了或者什么的都能算出来,但是那些卦师算出来是这个结果,说明自己的娘亲还在。
云绥夕知道自家爹爹也在暗地里寻找娘亲的踪迹,不仅是为了自己,更多是为了帮爹爹。
那老头取了云绥夕的一滴心头血,滴入卦阵当中,手上翻滚着不一样的符文。
过了不久,那老头一口鲜血吐出来。
云绥夕眼睛都瞪大了:不是,卦修这么耗生命的吗?这就吐血了?
她不会被碰瓷了吧?
云绥夕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老头子开口:“你这娘亲我算不出来具体方位,但是老夫算出来你娘亲在东方。”
“东方?”
六界之大,是哪个东方?
云绥夕也料想到这个人算不出来,但是得到了大概的结果也算是有点成效。
本来起身想走,又被老头拦下来。
老头子觉得自己没有给人算出来,良心有些过意不去:“今我有缘,老夫就再送你一卦。”
云绥夕犹豫,觉得没什么自己现在好算的:“你们卦修不是最忌讳频繁起卦嘛?”
“老夫不一样,要是你不要就算了。”那老头脾气也是古怪的,一会不到又生气了。
本着不要白不要的道理,云绥夕重新又坐下来,瞧着他道:“行,那你就算算我有没有什么大劫吧。”
云绥夕也只是随口一说。
那老头也对这个事情很感兴趣,立刻起卦算起来。
过了不久,他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
是死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