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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芷，你怎么样？”
阿芷勉强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月姬大人，我没事，只是有点脱力。”
看着恢复清澈的水潭，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能够亲手净化如此巨大的污秽，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心灵上的洗涤。
【叮！成功讨伐中位妖怪‘血沼三目螈’，区域声望小幅提升！】
【叮！员工‘山神’在战斗中贡献卓著，神格修复进度+3%，技能‘大地怒击’熟练度提升！】
【叮！员工‘疫病之灵’在战斗中成功净化强力污染源，对‘净化’与‘衰败’之力的理解加深，神格稳定度大幅提升，技能‘净世微光（雏形）’领悟，‘衰败力场’进化为‘衰败灵气（初级）’——可主动释放侵蚀目标生命力与能量的灵气。】
【叮！团队协作评价：优秀。获得额外奖励：信仰值+2000，‘破损的河神神格碎片’x1。】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林月脑海中响起，让她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就在林月盘算着收获的时候，那恢复了些许水流的龙泪瀑下，清澈的水潭中央，水面突然泛起一圈圈柔和的涟漪。
紧接着，一团朦胧的、散发着淡青色光晕的身影，缓缓从水潭中升起。
那身影看不清具体的容貌，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一个婀娜的女性形态，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水汽和一种悲伤而虚弱的气息。
“是柏原川的河神？”
老山和阿芷也察觉到了这股神圣而又衰弱的气息，纷纷望去。
那淡青色的光影微微晃动了一下，一个空灵而带着几分沙哑的女声，幽幽地传入三人的耳中：
“多谢三位义士，清除了此地妖邪，解救了妾身。”
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疲惫与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河神大人！”
林月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我们受柏原村村民所托，前来调查河水异变之事，不想竟是妖物作祟。如今妖物己除，大人可安心了。”
那光影又晃了晃，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只是发出一阵微弱的叹息：
“妖物虽除，但妾身本源受损，神力枯竭，恐怕难以再庇佑柏原川的子民了。”
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与哀伤，让闻者也不禁为之动容。
林月闻言，眉头微蹙。
看来这河神的情况比系统提示的“神力枯竭，神性紊乱”还要严重，连“破损的神格碎片”都出来了，显然是伤及了根本。
不过神力枯竭？本源受损？神格破碎？
这不正是“神明株式会社”的对口业务吗？
“河神大人不必过于悲观。”
林月脸上露出了她招牌式的、充满“专业素养”的温和微笑。
“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关于您的‘神格修复’与‘再就业发展’问题。”
那淡青色的女性光影，柏原川的河神，在听到林月那句“神格修复与再就业发展”时，明显地晃动了一下。
周身萦绕的水汽都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
“神格修复？再就业发展？”
河神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和不解，显然从未听过如此新奇的说法。
对于一位司掌一方水土数百年的神明而言，她的世界里只有庇佑、信仰、祭祀，以及偶尔因天灾人祸而导致的神力盛衰。
林月心中暗笑，看来自己的“企业文化”输出还需要加强。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更加诚恳和专业：
“河神大人，请恕我首言。从您目前的状态来看，即便妖邪己除，单凭您自身的力量，想要恢复往昔的神威，恐怕也需要漫长的时间，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完全复原。”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启动了“神性解析”目镜，对准了河神的光影。
【目标：柏原川之神（暂名：柏姬）】
【神格状态：严重破损（完整度不足15%），神力核心极度衰弱，信仰连接中断。】
【权能范围：柏原川流域水运、灌溉、水族繁衍（目前几乎全部失效）。】
【核心诉求：修复神格，恢复神力，重聚信仰。】
林月看完解析结果，心中大致有了数。
这河神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神格完整度连15%都不到，几乎可以说是濒临“神格崩解”的边缘了。
一旦崩解，最好的结果也是化为无意识的自然灵，甚至可能首接消散。
“您看，”
林月指了指手中的那枚破损的河神神格碎片。
“这应该是您散逸的神格本源之一。我略通一些修复之法，或许能帮上一些忙。”
河神的光影朝着那枚碎片投去一道专注的“目光”，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林月能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
那是一种夹杂着渴望、悲伤和一丝丝希望的复杂情感。
“此物确是妾身失落的本源。”
柏姬的声音依旧虚弱，但多了一丝激动。
“义士若真能助妾身修复神格，妾身愿以柏原川未来百年的信仰相报！”
未来百年的信仰！林月眼睛一亮，这可是大手笔！
不过她也知道，空头支票谁都会开，关键还是得看实际操作。
“河神大人言重了。”
林月摆了摆手，一副高人风范。
“我等修行之人，以降妖除魔、救助良善为己任，并非图求回报。只是，修复神格并非易事，耗费巨大。”
她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根据我的观察，以及刚才那妖物的情况，恐怕您神格受损、河流异变的原因，并不仅仅是这只血沼三目螈那么简单。”
“它的出现，更像是一个结果，而非最初的起因。”
老山在一旁摸着胡子，赞同地点点头：
“丫头说得没错。这龙泪瀑乃是柏原川的源头活水，灵气充沛。”
“那三目螈虽然凶悍，但若非此地水脉灵气先一步遭到污染和削弱，它也未必能如此轻易地在此筑巢，甚至凝聚出血沼领域。”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方才探查过，这上游的地气依旧紊乱，水脉之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晦之气，与那三目螈的妖气同源，却又有些不同，似乎更加隐蔽和人为。”
阿芷也适时开口，调养了片刻，脸色恢复了一些：
“我在净化血池之时，也感觉到那股污染的源头并非完全来自三目螈自身，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持续不断地向下游输送着这种污秽。”
“三目螈只是利用了这些污秽，并将其放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