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祥厉声呵斥,吴名毫不在意道:“这就放肆了,那让你见见更放肆的!”
“二牛!京城掌印袭击凉王之子,意图杀人夺权,给我干他娘的!”
一句话落,太监脸色陡然一沉,二牛瞬间绷紧全身就要出击,但看着对面好口汉子,他突然一怔挠头道:“少爷,干谁的娘啊?”
“不干他娘,干这个太监”
吴名手指张忠祥,二牛瞬间冲去。
“放肆!”
张忠祥暴喝一声,整个人腾然跃起后退而去,二牛一击不成,那些个护卫迅速抱团,与此同时院墙外也陆陆续续翻过来了十几名帮手。
二牛被围了起来。
“喝!”
一声震吼而出,二牛双拳震荡周遭围来的人翻倒一片。
吴名收回目光,看向一旁,隐鼠被将士搀扶了过来,他的精神有些萎靡,腹部的巨大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鲜血。
吴名目光闪过愤怒,迅速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木盒。
隐鼠嘴中溢血看着吴名强扯出一抹笑,孱弱开口道:“少爷,给您丢脸了,那老太监有点牛逼,老子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真他吗的疼啊,我感觉自己要上天了,咳咳咳,老子还是,我咳咳咳”
隐鼠说着嘴角还流出鲜血来。
丝毫没顾及后面还在干仗,江倩看的心里难受,扭过头去。
吴名嘴角抽抽。
这他吗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崽子还他妈演戏呢。
这伤势虽然不轻,但还要不了命。
五境武夫己经过了铜皮铁骨炼筋强内,这种伤势一般只要救治及时,大多不会丢掉性命,最多留下点病根。
不过隐鼠似乎一点没关注这件事儿,依旧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卖惨道:“少爷啊,我要真死了,你逢年过节一定给我烧点美人,最好是你画的,别人画的没那个味儿,我小时候过的苦,没见过您画中那样式儿的”
“还有姓江..咳咳..的那臭娘们,她想独揽大权,您得防着她…..对了,还有京城,他们好像并不是单纯的想拿了凉州…”
隐鼠越说话越多,甚至精神头都起来了。
吴名额头满是黑线,攥着盒子道:“别管他了,扔地上,既然快死了,待会找个棺材装起来就行”
吴名开口,将士们纷纷松手。
隐鼠砰的砸在地上发出哀嚎。
“少爷,你来真的啊?我觉得我还能抢救抢救”
“闭嘴”
吴名瞪眼扔出木盒。
“小葛炼的,赶紧吃,别留根了,大百十万银子以后记得还本少爷,这次也是给你长个记性,省的一天天眼睛长在脑门上”
“窝草,小葛炼的?九成九,稀罕物啊!”
隐鼠呲牙起身抓住盒子有些惊讶,说话都有劲了不少。
王府谁不知道这个狗日的葛青懒的跟蛆一样,除了玩儿娘们,啥都没兴趣,能吃上这药,这回是他妈真掏上了。
打开盒子一口吞下,他的身躯逐渐暖和起来。
至于吴名后面的话,他根本没听。
自己人都是他的了,还哪来的银子。
至于这东西珍贵不珍贵,他倒是不太在意,吴名如何对他,他就怎么对待吴名。
命都差点干没了,吃点少爷药,怎么了?
吴名见隐鼠吃了药,目光继而扫视去了门口。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太多了。
北戎的信息,军队的奸细,传旨的将军和太监,还有最关键的,这些人都赶到了一起。
从北戎到凉州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也不是一两天能赶到的,这就说明,北戎的老西早就得到了消息。
不知是赶巧了,还是刚到凉州,正巧撞在这个节骨眼上。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很严重。
这件事情,似乎比他想的更深,而且他总觉得凉州幕后还有人!
只是这中间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
干脆就先放一放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太监说不定能钓出两条鱼来。
看向院内,二牛一拳一个己经杀红眼了,马上就要逼近那太监。
后者于众人身后眯眼,目光盯着吴名阴晴不定,片刻后,他咬牙道:“凉王府真要一条路走到黑吗?你们这可是造反,真不怕陛下灭了你们王府?”
“你叫你妈呢死太监,老子早看你不爽了,有干爹牛逼啊,张口闭口陛下,他是你二爹啊?”
隐鼠捂着腹部,刚恢复一点就忍不住骂了起来。
主要是他在太监手里吃了亏,既然打不过,自己人来了,还不能过过嘴瘾了?
吴名给了隐鼠一个眼色,轻声道:“场面话就别说了,来此作甚你我心知肚明,你这阉人有说话的功夫不如关心关心你的手下”
吴名指了指面前,二牛己经快把那十几人全了。
张忠祥一眼扫过那光头汉子,心中怒火更盛。
方才交手他就感觉到了这汉子的实力,但现在一看,这有点忒猛了。
才半盏茶就将他的人干倒了一片。
而且看其架势,完全没有任何章法,就是一个字!
猛!
以力破法!
张忠祥阴沉的看了一眼吴名,方才那话说的确实不错,他们天子陛下自诩为聪明人可凉州人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那也不可能在大宁当了这么些年的土皇帝。
找到机会他一跃出击,就如同无名说的一样,再不上手,他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不过他虽加入了战斗。
但却是想从背后偷袭二牛。
虽然这太监身材臃肿,但步伐却很灵活,在黑夜之中说是悄无声息也不夸张。
掀翻人马的二牛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背后来人了。
“给咋家死!”
太监眼神凶厉以手为刀,他本以为这一下即便杀不死那傻大个子,最起码也能让其重伤。
可就在手掌即将接触到那汉子的瞬间。
二牛回头了,还呲牙一笑。
“娘的!”
一拳轰出,拳掌相撞,太监首接被轰退出去!
“武夫七境!”
张忠祥落地瞳孔微缩,这次他有了首观感受。
本以为这汉子和他实力差不多,刚才他只是一时不察,现在看来,这光头比他强的多!
“就这种水平?”
吴名开口神色并未放松。
抬头瞅向空荡荡的房顶他开口诈道:“还看呢?再看这死太监可没命了啊,你说你们这些臭虫,做都做了,还怕人知道?又当又立真拿自己当青楼头牌了?怪不得只能干见不得的人的事儿,一群下水道的老鼠”
吴名对着空气开口。
隐鼠懵逼的看过来道:“少爷,你跟谁说话呢?”
江倩也有点懵,甚至连同张忠祥都意外了。
还有高手?
吴名神色不变,他也是说着玩儿的,毕竟今儿发生的事儿有点忒巧合了,巧合的像有人安排好的一样!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多想了的时候,几道身影从屋脊后唰唰落下。
“嗯?”
隐鼠来了个战术后仰。
“窝草,真他吗有人,少爷你开天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