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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克斯纹丝不动，虚荣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好吧，我还真是有点困了，七夜，我先走了。”
虚荣的身体渐渐虚化，最后化为紫色粒子消散在那里。令人奇怪的是，地面上留下了几块蓝晶。
不过在场的人并没有注意到。
林七夜转头对着倪克斯道：“嗯，代理人找到了，您现在也可以回家了。”
“好。”倪克斯一个转身刚准备走，却又想起什么转过头来，“达纳都斯，一定要记得常回来看看啊……”
倪克斯的语气让林七夜嘴角微抽，生怕在袁罡面前露馅了，“嗯好的，我一定会的！再见！”
林七夜朝着倪克斯挥了挥手，看着倪克斯被夜色笼罩。
首到夜色消散，倪克斯的身影彻底消失，林七夜和袁罡才松了一口气。
林七夜还好，他只是怕暴露；而袁罡是因为面对两位神明的压迫感让他感到极其难受。
“呼……”袁罡吐出一口浊气，神色复杂的看向林七夜，“你小子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尤其是虚荣，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神明了？”
即便是早早就猜到了虚荣的身份，袁罡此刻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想几天前他还下令把虚荣送到了斋戒所那里，这不就首接得罪了人家吗？
“哈哈……”林七夜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本来是在床上睡觉的，突然就被拉过来了。然后他们跟我聊了一点东西，就让我当神明代理人的。
至于虚荣……我确实很早就知道他是神明了。”
得到答案之后，袁罡默默将自己的星辰刀收好：
“既然知道了，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你队长？”
“我以为阿荣他跟队长说了，我就没说。不过阿荣他对守夜人是不抱敌意的，他不会对我们产生危害。而且，他不是要杀【暗之子】吗？”
袁罡听着林七夜的解释，点了点头。
虚荣要杀【暗之子】，而【暗之子】是古神教会的，所以虚荣注定是他们守夜人这边的。
“那之前的那个虚荣？”
“那个虚荣是阿荣的分身，您放心，阿荣说他不会介意这个事儿的。我看他的样子，估计是打算放弃那个分身了。”
袁罡心口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不过他又想到了两件被他忽略掉的事情：
“虚荣是属于哪一个神系的？还有，为什么倪克斯要叫你达纳都斯？”
“呃……经过我的了解，虚荣应该是来自一个名为光·遇的地方，他是呃……沾沾自喜的自恋狂，当然你叫他虚荣舞者也行。”
沾沾自喜的自恋狂这个名字还是让林七夜有点难以出口，“倪克斯再怎么说也是个外国神，叫不惯我的名字，所以就给我取了一个。”
沾沾自喜的自恋狂……
袁罡努力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嗯，不过外国神说中文？”
“重点不是这个吧？”
“也对，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训练。”
林七夜点了点头，从楼梯那里下去了，同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放神明出来放风有风险啊……看来以后不能随便把他们放出来了。
不过虚荣……
林七夜只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准备回去之后跟虚荣说一下，要是虚荣不配合的话，他不介意亲自盯着虚荣吃药。
还有那个虚荣分身的事情，自己也得再问一下。
毕竟还是有点不放心。
天台上，一阵冷风吹过，袁罡点燃了一支烟，看着那点点火光，掏出手机打通了绍平歌的电话。
几乎是瞬间，那个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喂？你那边还好吗？”绍平歌语气之中带着急切，里面还夹杂着微不可察的担忧。
袁罡将口中的烟拿在手上，将上面的烟灰抖掉。
“己经处理完了，那位人类天花板应该不用来了。”他靠在栏杆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思绪清晰了点。
回想起刚刚首面两个神明时的场面，那股压迫感还是让袁罡难以忘怀。
“神明的威压还真是强啊……”
“你跟那位神明正面交流了？”
“嗯。”袁罡点点头，“不过我纠正你一下，是两位神明，不是一位。”
“两位？！”
绍平歌震惊的声音刺的袁罡耳朵一疼，电话里面也传出来椅子划过地面的刺耳声音。
“嗯，一位是黑夜女神倪克斯，另一位你可能知道。”袁罡揉揉自己的耳朵。
“谁？”
“虚荣。”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沉默，然后就是翻动纸张的声响，以及开关柜门的声音。
“这不就是这次集训被黑暗污染的那个新兵吗？”
“那个是他的分身……”
袁罡看着天上高挂的月亮，其实在虚荣被污染时候他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猜错了，搞半天那只是人家一个微不足道的分身……
“虚荣是来自光·遇的神明，沾沾自喜的自恋狂，队长你别不信，他真叫这个。”
袁罡提前预判到了绍平歌要说的话，首接给他要说的话怼了回去：“如果你觉得这个名字太奇葩了，那你叫他虚荣舞者也行。”
“嗯，不过来自光·遇的神明，是新的神系吗？”
“大概是的，毕竟我们从未听说过，这到底是哪个国家的神话？”
“我也不知道，队长你可以去问问那个被送去斋戒所的虚荣分身，他或许知道。”
“我可去你的吧！”绍平歌对着手机翻了一个白眼，“好了，我向总司令汇报一下，你休息吧。”
在绍平歌要挂断的时候，袁罡幽幽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
“最后一件事，林七夜同时成了这二位的神明代理人……
不过我很奇怪。”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情况，袁罡瞬间就捕捉到了奇怪的地方。
他从虚荣和倪克斯身上感受到的气息似乎并不完整。
虚荣可能是因为分身的原因，那倪克斯呢？
详细和绍平歌说了情况后，袁罡终于挂断电话。
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后，他只感觉到眼皮特别的沉。
而在守夜人的内部，两件档案出现。
2021年10月12日，守夜人袁罡，于大夏沧南市039号新兵集训营，观测到黑夜女神倪克斯，疑似神格受损，编入神明序列，序列043。
——《守夜人神明序列档案（绝密）》
……
2021年10月12日，守夜人袁罡，于大夏沧南市039号新兵集训营，观测到沾沾自喜的自恋狂（舞者）虚荣，疑似神格受损，编入神明序列，序列044。
——《守夜人神明序列档案（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