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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燃拄着拐，又一次踏进“凤凰涅槃”。
马克看到他，表情依旧像花岗岩风化前。
“今天继续活动度训练。别指望…”
陆燃己经利索地爬上复健台。
“背屈测试，开始吧。”陆燃主动说。
马克撇撇嘴，以为他在装硬气。
他像昨天一样，抓住陆燃的小腿和脚后跟。
“用力！”
陆燃深吸一口气，集中意念。
脑海中浮现的不是马克的脸。
而是零下110度的低温，和那只霸气的马丁靴尖。
发力！
脚踝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弯曲！
马克眼角的皱纹抖了一下。
量角器摆上。
指针划过…20…30…35…最终停在了一个让马克瞳孔收缩的数字：
45度！
“跖屈！”
陆燃再次发力。
脚背向下绷首！
更加流畅！
48度！
马克：“！！！”
花岗岩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猛地低头，又抬头，看看仪器，又看看陆燃轻松的表情。
像见了鬼！
“你…你…”马克结巴了，那平板电脑上的冰美人记录程序似乎也卡顿了。
“你他妈昨晚干什么了？偷吃了联盟禁药？还是被外星人改造了？”他压低声音吼道，怀疑人生。
陆燃坐起身，揉了揉脚踝。
一夜低温洗礼，加上核心区训练的余温，让他的血液都热了几分。
他目光瞥向康复中心巨大落地窗外。
一架小巧的白色无人机正悬停在远处的树梢上，镜头反射着微光。
嗯，特效药到了。
他看向惊愕的马克，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带着几分佩奇式的戏谑：
“嗯，吃了点特效药。效果还不错。”
马克张着嘴，石化当场。
复健中心的灯光打在陆燃身上。
他那包裹着冰冷机器印记的脚踝，似乎在嘲笑着“凤凰涅槃”的冰冷现实。
女王特供的“特效药”。
才是开启真正涅槃的钥匙。
【火箭队更衣室翻新了。
空气里弥漫着新油漆和皮革的混合味儿。】
陆燃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寻找自己的新位置。
队友们的柜子崭新锃亮，分区明确。
他的目光扫过一排排名牌…
没有陆燃。
“嘿，菜鸟！”新来的刺头后卫贾马尔嚼着口香糖，靠在崭新的柜子上，朝角落努努嘴，“你的‘VIP观赛座’在那儿呢！”
角落里，紧挨着拖把水桶和清洁车。
一个孤零零、明显小一号的旧柜子杵着。
上面歪歪扭扭贴了张打印纸：“L.R. 18”。
“紧邻后勤部，视野开阔，保证第一时间欣赏比赛！”贾马尔夸张地比划，引来一片哄笑。
队医保罗抱着病历本路过，面无表情通知：“陆，以后复健时间调整。早上五点，或者晚上十点。别影响大部队训练。”
五点？十点？
完美避开所有人。
陆燃沉默地挪到角落的“杂物间专座”，把包塞进去。柜门吱呀作响，一股消毒水味儿。
深夜十点半，空荡荡的训练馆。
只有陆燃和冰冷的器械作伴。
他左脚穿着佩奇送的智能护踝，踏上平衡垫。
这是康复计划的新阶段——本体感觉训练。
脚踝刚接触晃动的不稳定平面，旧伤处就传来细微的刺痛。
他咬牙，尝试单脚站立。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脑海里全是贾马尔的嘲笑和队医冰冷的脸。
分神一瞬！
重心猛地偏移！
“糟了！”陆燃心里一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左歪倒！
左脚踝为了支撑，狠狠崴了一下！
剧痛！
熟悉的灼烧感和感瞬间袭来！
他狼狈地摔在垫子旁，抱着脚踝，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恐慌攫住了他。
脚踝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想打给队医保罗。
翻遍通讯录——没有号码！
队医根本没存给他！
推特推送疯狂弹出。
置顶热门：一张恶搞P图。
他骨裂的X光片被完美合成在“易碎品”的玻璃杯标志上！
配文：“火箭队最新周边：陆燃脚踝限量款玻璃杯！一碰就碎！”
评论区一片“哈哈哈”和“求链接”。
屈辱和剧痛交织，陆燃眼前发黑，感觉脚踝要再次裂开。
就在绝望边缘——
嗡！
手机屏幕猛地自己亮了！
一个从未见过的极简图标强制弹出——燃烧的火焰环绕着一只抽象的马丁靴！
下方一行字：Guardian 康复系统 - 紧急协议启动！
冰冷的AI女声从扬声器炸响：
“警报！检测到左脚踝压力超标59%！疑似急性软组织损伤！立即执行紧急预案！”
手机摄像头“唰”地自动开启！
前置镜头对准了陆燃因疼痛而扭曲的脸。
“搞什么…”陆燃懵了。
下一秒！
视频通话请求强制弹出！
屏幕一闪。
佩奇·布克尔斯的脸赫然出现！
她裹着厚厚的白色毛毯，只露出一张素颜却依旧冷艳的脸，头发随意挽着，眼神锐利如鹰。
“陆燃！”她的声音透过扬声器，带着一丝长途飞行的沙哑，却斩钉截铁，“摄像头！对准你的左脚踝！立刻！马上！”
命令口吻，不容置疑。
陆燃下意识服从，手忙脚乱翻转摄像头，对准自己红肿的脚踝。
“抬高！高于心脏！”佩奇下令。
陆燃赶紧把脚翘到旁边的训练椅上。
“冰袋！最近的冰源！”佩奇盯着屏幕，语速飞快。
“休息室…冰箱…”陆燃疼得吸气。
“去拿！单脚跳也要去！现在！”女王在线发飙。
陆燃咬着牙，金鸡独立蹦向休息室，狼狈又滑稽。抓起冰袋敷上处，刺骨的冰凉让他倒吸冷气。
“加压绷带！缠紧！减缓渗出！”佩奇继续指挥，眼神像手术刀一样扫描着屏幕里的伤处，“别缠死循环！留末端指头检查血运！”
陆燃手忙脚乱地翻出急救箱里的弹性绷带，笨拙地缠绕。
“角度不对！松紧度不均！重来！看着我屏幕！”佩奇皱眉。
陆燃像个被老师盯着做实验的小学生，在佩奇精准到毫米的“云指挥”下，终于把绷带缠得像模像样。
“保持！冰敷20分钟！抬高！不许动！”佩奇下达最终指令，裹紧毛毯，靠回座椅，“敢乱动，下次踹的就是你另一只脚。”
明明是威胁，陆燃却莫名觉得…有点暖？
他老老实实照做。剧痛在冰敷和加压下逐渐钝化。
半小时后。
神奇地消了大半！只剩下微微发热。
陆燃长舒一口气，劫后余生。
他看着手机屏幕。
佩奇还没挂断，似乎在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机舱灯光下投下阴影。安静下来的她，褪去了球场上的杀气，有种别样的柔和。
陆燃的心跳漏了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