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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的水微微晃动，德三被李云祥从背后环抱着，两人修长的身躯在瓷白的单人浴缸里显得格外拥挤。
德三靠在浴缸边缘，温热的水流漫过肩膀，他闭着眼，开始深刻反省——
刚才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又被李云祥那家伙哄着来了两次？
明明一开始只是说“帮他一次”，结果那混蛋根本就不老实。
好不容易结束了，自己被溅到下巴，李云祥竟然还舔干净了，吃完了还亲自己！
趁着自己发愣，被推倒在沙发上，浴袍也被扯开，手指划过腰线的触感，带着薄茧的掌心。
下一秒被李云祥吻住，被亲得迷迷糊糊的，他带着自己的手握在一起，又开始教学…
所有生涩的、失控的、炽热的反应，都被那人全盘接收。
再温柔地引导着他，一起共赴沉沦…
真的是“色”迷心窍了。
德三越想越恼，抬手就往身后捣了一肘子。
“唔！”李云祥闷哼一声，却得寸进尺地贴上来，鼻尖蹭着他湿漉漉的发梢，“三儿，你谋杀亲夫啊？”
“亲你个头。”德三咬牙切齿，又用手肘往后顶了顶，“…出去，这么挤你心里没数？”
李云祥反而收紧手臂，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下巴搁在德三肩上：“挤点好，暖和。”
德三的皮肤被热水泡得泛红，此刻又被李云祥的体温熨得更烫。
李云祥突然咬住他耳垂，手己经不安分地滑到水下，“三儿明明也很喜欢…”
德三从水面倒影里看到某人餍足的笑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泼了李云祥一脸水。
水花溅到地上，映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像撒了一地的碎银。
某个死皮赖脸的家伙，正笑嘻嘻地抹去脸上的水珠，手臂却始终没松开。
德三刚想转身，却因为空间太小，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浴缸边缘，疼得“嘶——”了一声。
“撞哪了？我看看。”
李云祥立刻握住他的手，指腹轻轻揉着发红的肘关节。
德三别过脸：“…还不是你非要挤进来。”
李云祥低笑，在他手肘处亲了一下：“我的错我的错，亲亲就不疼了。”
“……”哄小孩呢。
德三被他这幼稚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抽回手就要起身：“少来这套。”
李云祥却突然从水里捞出他的手腕，在掌心郑重其事地亲了一下：“那这样呢？”
水珠顺着相贴的皮肤滑落，德三呼吸一滞，竟忘了抽回手。
李云祥的睫毛还挂着水珠，抬眼看他时，目光专注得让人心头发烫。
“……”德三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轻嗤一声，“肉麻。”
德三没起身，任由李云祥从背后抱着他，两人在逐渐变凉的水里又泡了一会儿。
水波轻晃，李云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德三的指尖，像在拨弄什么有趣的玩具。
“…水要凉了。”德三提醒道。
“嗯。”李云祥应着，却没动，反而把脸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再待会儿。”
德三无语，但也没再催，默默将热水开着。
他往后靠了靠，后脑勺抵着李云祥的肩膀，闭目养神。
李云祥的呼吸喷在他颈侧，温热又痒，像是在撒娇。
过了半晌，李云祥忽然开口：“三儿。”
“嗯？”
“背后的钢铁龙筋…疼不疼？”
德三的脊背明显僵了一瞬，那里藏着三千年前留下的伤，钢铁铸就的龙筋在皮肤下泛着冷硬的质感。
“…早就不疼了。”他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李云祥的手掌突然覆上他后背的钢铁龙筋，温热一点点融进那些陈年的寒意里。
三千年前哪吒抽龙筋的旧事，此刻突然横亘在氤氲水汽之间。
“…对不起。”
“闭嘴。”德三打断他，语气却没什么威慑力，"都过去了。"
水波轻晃，李云祥的吻落在他的颈侧上，很轻，像是怕碰碎了什么。
德三猛地转身，水花哗啦溅了一地：“好了，发什么疯？”
他捏住李云祥的下巴，“当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浴室灯光照见李云祥发红的眼眶：“可我现在…”
“闭嘴。”德三首接堵住他的唇，首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你是李云祥。”
他指尖重重戳在对方心口，“我认的，从来只有这个你。”
水又暖起来了，相贴的皮肤也越来越烫。
李云祥的扣住德三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浴缸里的水被搅得哗啦作响，温热的水流在两人之间荡漾，漫过边缘洒在瓷砖上。
德三的手指穿过李云祥半湿的发，指腹蹭过他发烫的耳廓，声音低哑：“…蠢狗，现在懂了？”
李云祥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触：“…嗯，知道了。”
他将德三抱得更紧，紧到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砰。砰。砰。
“三儿，以后我保护你。”
德三想嘲笑他，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轻哼：“…当牛做马吧。”
李云祥低笑，呼吸纠缠间又偷了个吻：“当你的狗行吗？”
“……”德三被他这没脸没皮的话噎住，耳根发烫，干脆一把将这人按进水里，“闭嘴吧你，说话没个正经。”
水花西溅中，李云祥湿漉漉地冒出头，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他伸手抹去德三脸上的水珠，指尖描摹过眉骨、鼻梁，最后停在微微扬起的唇角：“三儿，你笑起来真好看。”
德三拍开他的手，却没能压下自己同样上扬的嘴角：“…你真是个蠢狗。”
李云祥嘿嘿笑着，再次把德三紧紧抱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德三嘴上说着嫌弃，却也默认了他的动作。
两人在浴缸里又腻歪了一会儿，水渐渐凉透，李云祥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李云祥拿过浴巾，仔细地帮德三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德三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
真是个乖狗狗，看着乖。
吹干头发，走出浴室，两人穿上睡衣，躺到了床上。
李云祥一把将德三搂进怀里，德三刚想挣扎，李云祥就轻声说：“别动，让我抱抱。”
德三便安静下来，靠在他怀里。
李云祥在德三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说：“三儿，我爱你。”
德三别过头，嘴上却还是硬邦邦地说：“知道了，快睡。”
李云祥却不依不饶，继续在他耳边说着情话。
德三终于忍不住，转过身，主动吻上了李云祥。
两人的吻在静谧的夜里蔓延，首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
德三转身钻进被窝，李云祥笑着将他搂得更紧，“三儿，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