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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三跳下洗手台，顺手拽过旁边的毛巾糊在他脸上：“自己擦。”
李云祥被毛巾蒙着头也不恼，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往前一压，把德三困在洗手台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隔着毛巾，他的声音闷闷的：“三儿，你真狠心啊…”
德三抬手抵住他胸口，阻止他继续靠近：“少废话，一边去。”
李云祥慢悠悠地扯下毛巾，却故意在德三面前晃了晃：“帮我擦脸？”
“……”德三盯着他看了两秒，冰冷的水又冲着李云祥的脸泼了过去。
"现在清醒了？" 德三挑眉。
李云祥被浇得一愣，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却突然笑出声。
他一把扣住德三的手腕，将人拉近：“嗯，特别清醒。”
话音未落，他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吻住了德三。
德三猝不及防，让他一时忘了推开。
等回过神来，李云祥己经退开，舔了舔唇角，笑得得意：“谢了，现在刷完牙了。”
德三：“……”
他深吸一口气，抓起洗手台上的牙刷就朝李云祥砸了过去。
“滚出去！”
李云祥轻松躲过牙刷，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欠揍的笑，“三儿，别这么小气嘛。”
德三怒目圆睁，又想找东西接着砸，李云祥见状，赶紧闪到一边，双手举高做投降状，“好好好，我出去，不打扰你洗漱。”
他刚打开门，又回头眨眨眼，“三儿，一会儿见。”说完便溜出了洗手间。
德三看着被关上的门，定了定神，开始洗漱，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刚才被吻的画面。
他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却浇不灭耳根隐隐发烫的温度。
德三盯着镜中的自己，唇上还残留着被啃咬的酥麻感，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哎。”
他吐掉泡沫，抬头时突然发现镜角映着门缝——有片影子鬼鬼祟祟地停在那里。
德三眼神一凛，抄起漱口杯就砸过去。
“哎哟！”
门被撞开，李云祥捂着额头探头，手里居然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给你送这个…”
德三看着顺着门框缓缓滑落的牙膏渍，又看看某人额头上红起来的印子。
“…进来。”他最终伸手夺过咖啡，耳根在蒸腾的热气里微微发红。
李云祥倚在门框边，己经换好了黑色T恤，衬得肩线利落挺拔。
见德三接过咖啡后神色稍霁，他立刻得寸进尺地贴过去，下巴蹭过对方还带着水汽的发梢。
“三儿…咖啡烫不烫？我吹过了。”他凑近德三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手指还不安分地摸了摸德三睡衣下的腰，“…还生气？”
德三冷着脸拍开他的手，却因动作太大让睡衣领口滑开半寸，锁骨上未消的牙印顿时暴露在晨光里。
李云祥低笑，变本加厉地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从镜子里看他：“我错了，下次轻点咬。”
“……”德三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泼他脸上。
李云祥趁机抽走杯子，顺势把人转过来抵在洗手台边，鼻尖蹭了蹭他的，眼里带着狡黠的光：“不生气的话…奖励一下？”
德三眯眼，突然伸手拽住他松垮的领口往下一拉，“奖励你个头。”
说完，他一把推开李云祥，头也不回地走出浴室。
德三刚踏进衣帽间，就听见身后脚步声跟了过来。
他头也不回，冷声道：“滚出去。”
李云祥却像没听见似的，黏糊糊地从背后贴上来，双手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我错了。”
德三冷笑：“错哪了？”
“不该在你脖子身上留那么印子，不该没刷牙就亲你，”李云祥收紧手臂，鼻尖蹭了蹭他后颈，“下次我注意…”
德三侧头瞥他：“还有下次？”
李云祥立刻摇头，眼神却往他锁骨上瞟：“…没有了。”
德三嗤笑一声，懒得拆穿他，转身去拿衬衫。
李云祥却亦步亦趋地跟着，手指勾住他睡衣下摆：“真不生气了？”
“松手。”
“不生气，那你亲我一下。”
德三额角一跳，抄起领带就往他脸上抽：“得寸进尺是吧？”
李云祥笑着接住领带，顺势把人往怀里一带，额头抵着他，声音突然认真：“…以后都听你的。”
德三一怔，随即别过脸：“…少来这套。”
话虽这么说，可耳尖却悄悄红了。
衣帽间的镜子里，映着某人得逞的笑。
德三套上那件黑色半高领打底衫，修身的布料便顺着肩线一路贴合到腰际，勾勒出利落的轮廓。
他对着镜子整了整领口，确保昨晚某人发疯留下的痕迹被遮得严严实实。
“…不准穿这个。”
李云祥突然从背后贴上来，手指勾住他后腰的布料往外扯了扯，声音闷得发酸。
德三从镜子里瞪他：“这也管？”
“太显腰了…”李云祥的下巴重重压在他肩上，手指不安分地顺着脊椎往上爬，“换那件衬衫。”
德三反手拍开他，拉了拉领口，“不是因为某条狗干的好事？”
李云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声音低了几分：“…我道歉，但你别穿这个出门。”
“凭什么？”
“那里也显…”
德三动作一顿，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你往哪儿看呢？”他一把揪住李云祥的衣领，指节发紧。
李云祥任由他拽着，眼神首勾勾地盯着他胸口，还理首气壮地伸手点了点：“就这儿。”
指尖隔着衣料若有似无地蹭过，“这布料…太透了，真的很明显。”
“明显你大爷！”德三耳根发烫，一把拍开他的手，咬牙切齿，“这他*是正常衣服！”
李云祥拇指隔着衣料不轻不重地蹭过某处：“昨晚咬重了…现在是不是还肿着？”
德三抬膝就顶："滚！老子爱穿什么穿什么！"
德三这一膝盖顶得结结实实，李云祥闷哼一声弯下腰，却仍不死心地攥住他的衣角。
“…会磨到。”他抬头，眼神暗得吓人，拇指隔着衣料又按了按那处，“你走路的时候会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