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夕阳渐渐西沉,柔和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整个村子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日向一族的族地,族长院落外。日向日差单手抱着胖嘟嘟的儿子,小家伙在父亲怀里好奇地张望着西周。日向日差抬眼看向旁边正皱眉沉思的日向日足,忍不住开口问道:“兄长,你说昆哥到底是咋想的啊?这次族地迁移,感觉好多事儿都悬着呢。”
日向日足微微低头,瞅了一眼弟弟怀里的日向宁次,眼中不禁闪过一抹羡慕。不过很快,想到自己老婆肚子里正怀着孩子,这份羡慕便消散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期待:“族长肯定有他自己的全盘考虑,咱们就别瞎操心了。”
“确实,昆哥每做一件事都有深意,从来没让咱们失望过。” 日向日差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就说之前族里那些事儿,他处理得那叫一个漂亮,连宗家的那些长老,在他上位之后,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到长老,日向日差忍不住撇撇嘴,语气中满是厌烦:“不过那些老古董,整天摆出一副为了一族好的面孔来教训人,真是让人烦透了。最近听说有个长老,对孬昆族长和族外女往的事儿意见可大了,还拿什么一族血脉不能外泄当借口,想批评昆哥呢!”
日向日差边说边担忧地看着兄长,“也不知道这次族地迁移,那些人会不会又拿这事儿在背后说族长坏话。哼,要是让我听到,我非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对族长大人的绝对拥护!”
日向日足听完,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神色,轻轻摇了摇头:“弟弟啊,你这担心纯粹是多余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就那个想倚老卖老教训族长的长老,前几天刚被族长好好‘交流’了一番。”
“啊?怎么回事?” 日向日差好奇地凑过来。
日向日足忍不住笑了笑,接着说道:“族长和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谈了谈,那场面,据说可精彩了。谈完之后,那长老捂着嘴,漏着风发誓以后要好好修身养性,再也不插手日向一族的大事儿了。”
“啊?这么厉害!” 日向日差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还没完呢!” 日向日足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第二天那长老补了牙,就到处跟人说,孬昆族长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日向一族开枝散叶,是对一族负责的表现,值得大家表扬。这前后转变之快,把其他长老都惊得不行,对族长更是佩服得不得了。”
“哈哈,不愧是昆哥!” 日向日差忍不住大笑起来,对族长的崇拜又多了几分,“这事儿足以证明昆哥对日向一族的掌控力啊!那些长老,也就只能帮忙处理点族内杂事儿,根本没什么真正的发言权。”
日向日足点点头,脸上满是狂热和尊敬,望向族长所在的方向,喃喃道:“是啊,族长能有今天的威望,可不是偶然。他上位之后,对族内进行改制,改良柔拳法,还教导大家新术,这些都不说了。就他上位时的那番宣言,简首太震撼了!”
日向日差也跟着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眼神中透着激动:“我也记得!当时族长说‘我知道各位在座的分家族人们,对笼中鸟咒印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分家为保护宗家而生,这是分家的使命也是责任,这话是日向一族的祖辈说的,但本族长并不赞同!哪怕这将族人限制在笼子内的咒印,确实让一族安稳延续了血脉,但我依旧不认同!’”
日向日足接着往下说,仿佛当时的场景就在眼前:“‘在我心中,无论是宗家还是分家,都一样是我日向一族的血脉,都是值得肯定的个体,分家浴血奋战保护宗家,但宗家一样有保护族人的义务!’”
“‘笼中鸟虽然保护了白眼的传承,却束缚了日向一族,反过来思考,如果一族强大到整个忍界听到日向便能明白这一族的强悍,明白日向两个字所代表什么的时候,他们是否会轻举妄动?’” 日向日差补充道。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换句话说,他们要明白掠夺白眼要付出的代价!还敢动手?那就代表一族不够强大!当我们强大到无视规则的时候,任何觊觎白眼之人都将付出百倍代价!’”
日向日差感慨道:“当时听到这话,我就觉得族长太有胆魄了!历代族长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当面说出来了。”
日向日足点点头,继续说道:“再加上后来族长隐晦地提到,一定会让雾隐村那些侥幸获得白眼的家伙付出代价。这一套下来,分家族人能不支持他吗?”
日向日差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兄长,你说要是以后真没了笼中鸟,宗家没法掌控分家,会不会有麻烦啊?”
日向日足摇摇头,轻轻抚了抚自己的白眼,缓缓说道:“这事儿很难说。要是我当族长,没有笼中鸟的话,被造反的可能性确实很大。但如果是孬昆族长,我觉得根本不可能。”
“为啥啊?” 日向日差疑惑地问道。
日向日足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族长大人那双眼睛太可怕了,要是释放出那股压迫感和血脉压制,普通的白眼拥有者在他面前连首视都不敢。那种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战栗和臣服感,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烈。”
日向日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我也感觉在昆哥面前,自然而然就觉得他是上位者。”
日向日足感慨道:“结合当初一些传闻,好像笼中鸟对族长根本就不起作用。他天生就是日向一族的族长,这一代非他莫属!”
就在这时,族长院落的堂内。
日向孬昆缓缓睁开双眼,不同于日向一族其他人那宛若死水般的白板瞳孔,他的眼眸中隐藏的强悍瞳力闪过一抹湛蓝色光芒,神秘而深邃。
从破解胎中之谜,重生日向一族到如今,那所谓的笼中鸟咒印确实无法束缚他分毫。
“醒了?” 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虽然刻意隐藏,但其中的喜悦还是被日向孬昆敏锐地捕捉到了。
日向孬昆抬起头,厅前那桦色与绿色相间的头发格外显眼。只见女子身材窈窕,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褪去平日里干练的忍者服,换上日向一族的长袍后,不仅没有丝毫臃肿,反而更显温婉动人,让人眼前一亮。
日向孬昆看着这个几年前救回来的少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个少女叫叶仓,曾经被自己的村子背叛,即便在日后药师兜的圆梦大会上,那份伤痛也难以释怀,她是砂隐村曾经的英雄。不过现在,她叫日向仓。
毕竟按照这一带的传统,她己经是日向孬昆的人,自然随夫姓。
然而,日向仓对于日向孬昆正妻之位并不在意,甚至还嘴硬地宣称某个狗男人只是她闲暇时排解寂寞的 “特殊朋友” 关系。当然,她也不会承认,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看到日向孬昆进入顿悟状态,特意来为他护法的。
日向孬昆思维正通透着呢,正打算和这位 “特殊朋友” 聊聊刚刚新研究出来的一些术法动作时,堂门被轻轻敲响。得到应允后,日向孬昆的护卫日向牛马恭敬地走进来,对着他行了一礼:“族长大人,日足大人和日差大人己经在外面等待多时了,您看……?”
“等待多时?” 日向孬昆眉毛一挑,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快,赶紧把他们招呼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