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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金土本来想嘴硬说不服，可看到老婆蒋红菱一个劲的对他摇头，只能无奈的说:“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就问你，我打你，你服不服？”陈大富又再问了一遍。
“服，服，我服……”
“你服就行！”陈大富高高举起鸡毛掸子，“嗖“的一声，朝着陈金土的背上狠狠抽了过去。
“哎呦喂！”陈金土像被开水烫到一样，惨叫了一声，“爸，你真打，还打的那么狠，我是你仇人吗？”
陈大富心里暗骂了一句:你还真是我仇人，我上辈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木，你在旁边数数，数到20下，我再停手。”陈大富像没听到陈金土的惨叫一样，继续用力鞭打。
陈木土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颤抖着声音开始数数:“一……二……三……”
没数一下，陈金土就惨叫一声，声音在客厅里回荡，让人听着心里首发毛。
陈大富打到第三下时，陈金土实在疼的受不了了，“蹭”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带着哭腔喊道:“爸，别打了，太疼了。”
陈金土的惨叫声，整个单元都听到了，陈大富对门的黄主席正和老婆说着话，“小金叫的这么惨，大富肯定出手狠了，我去劝劝。”
“去什么去？肯定是小金做的太出格，大富才会出手教训的，要我说，大富教训晚了；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咱这片宿舍楼，谁家不打孩子啊？以前也就是大富家不打孩子，所以小金才敢忤逆大富，不管不顾地娶了个农村户口的姑娘。上次，他丈母娘还去大副承包的电影院里大闹了一场，被多少人看了笑话，如果我是大富，我肯定揍那娘们一顿。”黄主席老婆有些愤怒的说。
“打人可不好，好，好，好，我不去劝，我不去劝。”黄主席连忙道。
“打人不好，你儿子做错事，你也没少打。”黄主席老婆冷笑了一声。
而在陈大富家的客厅里，蒋红菱看到老公背上己经渗出了血印，心疼的不行，连忙跪了下来，抱住陈大富的腿，哭着求饶道:“爸，别打了，小金都出血了，再打就要把他打坏了。”
陈大富其实更想打蒋红菱，可媳妇怀着孕，媳妇肚子里的孙女，自己上辈子因为重男轻女的原因，没少苛责她，可孙女却一首挺孝顺自己的。
自己住在养老院的那一年，孙女是来看他最多的人，每次来都会给自己洗头，修面剪指甲，还会给自己带好吃的。
儿媳妇怀孕不能打，大儿子陈大富可没想放过他。
陈大富铁青着脸，大声喝道:“小水。小土，抓住你大哥，把他按住，这20下，他今天是逃不掉的。”
陈木土和陈水土，看着老爸那铁青得吓人的脸，哪敢不听，俩人一左一右冲上去，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陈金土按在了凳子上。
陈静看着大哥惨叫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哭着求道:“爸，要不你就饶了咱哥吧？你打也打了，哥知道错了。”
陈大富看着陈静，严肃地说:“小静爸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做老好人？如果你不敢看，那就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陈静有点懵，心想:爸，不是你一首教我要做一个善良无私的好人吗？
陈大富没有丝毫心软，继续拿着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抽向陈金土，那20下，一下都没少。
陈大富曾经在肉联厂当过装卸工，又在部队当兵8年，一身力气大得很，下手也完全没有留情面。
不一会儿，陈金土背上就布满了血印，穿着的短袖，也被打得稀烂的挂在身上。
陈金土疼的眼泪鼻涕横流，嘴里不停的求饶:“爸，我真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陈大富打完20下，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鸡毛掸子还微微颤抖着，他眼神中既有愤怒，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
陈木土和陈水土两人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安，松开了陈金土，想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陈金土却打翻了他们的手，恶狠狠的瞪了他们几眼。
陈金土趴在凳子上，疼得龇牙咧嘴，嘴里还在小声哼哼着。
蒋红菱心疼的扶着陈金土，一边抹着泪，一边故意大声的埋怨道:“你呀怎么就这么糊涂？这下好了吧……”
陈大富看着趴在凳子上的陈金土，喘着粗气说道:“今天这顿打，希望能让你长点记性，做人得讲良心，做人得有底线；你以为家里的钱就可以随便乱拿？你记住，我的钱是我自己的，我愿意给，你才能拿，我不愿意给，你1分都别想得到。”
陈金土咬着牙，虚弱地说:“爸，我……我知道错了……可我真没钱还啊……”
陈大富冷哼一声，说道:“没钱？你想办法去凑！这200块罚款1分都不能少，贪的钱也得给我全部吐出来，我告诉你，别再给我耍滑头，否则我轻饶不了你。”
蒋红菱一听，心里着急起来，她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大富说:“爸，小金真知道错了，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这罚款和还钱能不能缓一缓啊，我们现在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爸，您放心，我们不是不还，我们肯定是会还的。”
陈大富看了蒋红菱一眼，冷冷地说:“缓？这次能缓，下次呢？他要是不记住教训，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来。”
陈木土和陈金土在一旁听着，大气都不敢出。
陈木土心里暗暗想:大哥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老爸这次真的气坏了，希望大哥真的能改吧……
陈木土则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拉着陈木土的衣角，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没有进房间的陈静，看着僵持的场面，再次鼓起勇气说:“爸，要不这样，我存了100多块钱，我也没用钱的地方，先借给大哥，让他以后慢慢还我，你看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