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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识才几天？自己对她，何曾有过真正的温情？一首以来，他不都是一副冷酷无情、生人勿近的模样吗？
这个认知，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许墨的心上。
他看着她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白的嘴唇，和那双即使被蒙住也依旧能想象出其纯真与依赖的眼睛，心中那份坚冰般的杀意，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主人……不……不玩了吗？”翁苏苏缓过一口气，声音依旧有些虚弱，带着一丝茫然和小心翼翼的询问，“那……那做别的什么……也是可以的呢！我……我都会配合主人的……”
她的话语，如同羽毛般轻轻拂过许墨的心尖，却激起了千层浪。
许墨眼神中的冷酷和决绝，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想起了昨晚，她笨拙地配合着他的节奏，跳着那支不成调的舞曲，脸上却洋溢着满足和快乐的笑容。
那一刻的画面，与眼前这个被束缚着，却依旧全然信任他的女孩重叠在一起。
似乎……有这样的一个人儿在身边，聒噪一点，麻烦一点，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他心中那份坚定的杀意，第一次，动摇了。
许墨松开了扼住翁苏苏颈项的手，那只手在半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最终落在了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生硬，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与方才那冰冷的杀机截然不同。
翁苏苏被这突如其来的“安抚”弄得一愣，刚刚经历过窒息边缘的恐惧尚未完全消散，此刻又被这莫名的举动搅乱了心神。主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的……只是一个插曲，现在要开始新的“节目”了？
她不敢多问，只能任由许墨的手在自己头顶停留。
许墨的内心同样波澜起伏。他收回手，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被蒙住双眼而显得格外无助，却又努力展现出顺从姿态的女孩，心中那份刚刚萌生不久的杀意，此刻己经消散了大半。
他为什么会动摇？
是因为她那句“我可以忍”？还是因为她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
许墨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在翁苏苏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他心中某种坚硬的东西，似乎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不是一个容易被感情左右的人。末世的残酷早己教会他，任何不必要的怜悯和犹豫，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但翁苏苏……似乎是个例外。
她的运气，她的潜力，还有她这种近乎愚蠢的信任……
许墨再也不想忍了。
那句带着颤音的“我都可以忍”，像是一根引线，彻底点燃了他体内压抑己久的某些东西。是怒火？是欲望？还是某种因计划被打乱而生出的烦躁？他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他猛地撕下了蒙在翁苏苏眼上的绸带。
翁苏苏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得眯起了眼，视野还未完全清晰，便不得不面临接下来的一切。
这一次，没有丝毫开幕仪式，更谈不上温柔。与昨晚的完全不同，更加野蛮，蛮横，无礼。
删除~那个，就是那个~
他心中那股莫名的躁动并未完全平息，反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郁结。他本想看到她的反抗，她的挣扎，甚至她的怨恨。那样，他或许就能更坚定地将她视为一个麻烦，一个需要尽快剔除的“弱点”。
然而，没有。
从始至终，除了最初的惊慌和生理性的痛苦反应，她没有任何真正的反抗。甚至在他最粗暴的时候，她潜意识里似乎还在努力迎合。即便被自己这样蛮横的对待，也只是求饶，没有抗拒，恐吓，威胁，甚至连谩骂都没有……
许墨站起身，胸膛微微起伏。他看着翁苏苏精致的侧颜，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心中叹了口气。
为什么？
他第一次有了想抽烟的冲动。他走出门，小心的关上了房门。
走上天台，任由清冷的月光洒进来。几只游荡的丧尸闻到生人的气息，嘶吼着扑过来，被他随手一招，几个丧尸无声地倒下。
夜空中繁星点点，一如末世降临之前。它们高悬天际，冷漠地注视着下方大地的王朝更迭，生灵涂炭，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许墨的目光从繁星移向下方街道上星星点点游荡的丧尸，又回到房间内，落在床上那个被绸带精心“打包”成蝉蛹般的女孩身上。想到她方才那副无助而信任的模样，他紧绷的嘴角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动，但旋即又恢复了冷硬。
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女孩，像一颗意外投下的石子，搅乱了他原本平静无波的独行侠生涯。但这种被打乱的节奏，似乎……也并不全然是坏事。
他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些纷乱的思绪。
或许，他只是太久没有接触过“正常”的活人，尤其是这种对他毫无保留的异性。他需要一个参照物，来验证自己此刻的心绪
他记得，之前清理这片区域时，曾无意间瞥见小区另一栋楼里，似乎聚集了一些幸存者，其中不乏女性。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形。
他要去看一看。看看自己面对其他“美人”时，是否也会产生类似的动摇。
打定主意，许墨不再犹豫。他走到阳台边缘，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