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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卧室时，霍普·韦恩正蜷缩在印着小蝙蝠图案的被子里做着美梦。
梦里她正坐在韦恩庄园的屋顶上，叉着腰让全哥谭膜拜在她的金钱力量下。
"霍普，该起床了。"
一个低沉温柔的男声将她从梦境中拉回现实。
霍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布鲁斯·韦恩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
他今天罕见地没有穿那套标志性的黑色西装，而是套着一件深蓝色的家居服，领口处还沾着一点牙膏的痕迹。
"爸爸今天起得好早哦，没有赖床。"霍普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以前都是阿福爷爷叫醒我的。"
布鲁斯的表情微妙地僵硬了一瞬。
作为哥谭的恐惧“蝙蝠侠”，他确实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生活作息。但此刻他选择忽略这个小小的尴尬，只是伸手揉了揉女儿乱蓬蓬的白发。
霍普非常自然地张开双臂环抱住布鲁斯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
布鲁斯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香气，混合着咖啡和羊皮纸的味道，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醒来看到爸爸的感觉真好。"她小声嘟囔着，感受着父亲宽阔胸膛传来的温暖。
布鲁斯沉默地回抱住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女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能感觉到霍普的心跳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那么真实，那么鲜活。这个认知让他的喉咙有些发紧。
"我只是想，我们需要谈谈。"布鲁斯最终说道，声音比平时更加柔和。
［恭喜宿主达成"we o talk"成就！］系统生生的电子音突然在霍普脑海中响起。
霍普给老父亲回了一个甜蜜乖巧的笑容，嘴角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但在心里，她忍不住腹诽：
这也是什么值得做成成就的事吗？布鲁斯·韦恩找他女儿谈话难道是什么稀有事件？
生生在她脑海中叹了口气：...你不懂蝙蝠侠。
餐厅里，阿尔弗雷德己经准备好了丰盛的英式早餐。
煎蛋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泽，培根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
霍普的英语在这几天里进步神速，从最初的磕磕绊绊到现在己经能够流利对话，这要归功于全家人的耐心配合——他们都会刻意放慢语速，使用简单的词汇。
"今天的小甜饼少加了一勺蜂蜜。"阿尔弗雷德将餐盘放在霍普面前时眨了眨眼："某个小姑娘昨天说想要更淡一点的口味。"
霍普开心地晃了晃双腿，叉起一块小甜饼送入口中。
淡淡的奶香立刻在舌尖绽放，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小猫。
布鲁斯坐在长桌的另一端，看似专注地阅读着今天的《哥谭公报》，实则透过报纸边缘观察着女儿的一举一动。
他的目光扫过霍普因为咀嚼而鼓起的脸颊，扫过她沾了一点果酱的嘴角，最后停留在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蓝眼睛上。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快乐，没有一丝阴霾。
"布鲁斯少爷，您的咖啡要凉了。"阿尔弗雷德适时地提醒道，声音里带着了然。
用完早餐后，布鲁斯站起身，状似随意地对霍普说："跟我来书房一趟，好吗？"
霍普点点头，跳下椅子时还不忘用纸巾擦了擦嘴。
她能感觉到餐厅里其他人的目光——提姆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停顿了一秒；达米安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握叉子的姿势明显僵硬了几分。
"需要准备茶点吗？"阿尔弗雷德问道，目光在父女二人之间游移。
"不用了，谢谢，阿福。"布鲁斯说着，轻轻搭上霍普的肩膀，带着她向书房走去。
韦恩庄园的书房是个充满历史感的空间。
深色的橡木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和现代著作，壁炉上方悬挂着托马斯·韦恩的肖像画。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投射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霍普非常熟练地爬上了布鲁斯对面的高背椅——那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加高座椅，上面还垫着一个绣着蝙蝠图案的靠枕。
她坐姿端正，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一双蓝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布鲁斯，里面盛满了纯粹的信任。
布鲁斯突然觉得喉咙发干。他清了清嗓子，斟酌着开口："我希望，你可以完全的信任我。"
"我当然相信你啊。"霍普毫不犹豫地回答，声音清脆得像清晨的鸟鸣。
在她心里，布鲁斯不仅仅是哥谭首富，更是漫画钦定的超级英雄，正义联盟的中流砥柱。不信他还能信谁呢？
布鲁斯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他有一肚子的疑问：为什么霍普坚持要去阿卡姆？那些古怪行为背后有什么目的？托尼检测到的能量波动是怎么回事？
但这些话在舌尖转了几圈，最终都没能说出口。
他不想让这次谈话变成一场审讯。
霍普看着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中年寡夫的普遍困境吧，她想，连和女儿沟通都这么困难。
"爸爸想问什么都可以，"她决定主动出击："我和爸爸之间没有秘密。"
这句话像一支箭，精准地击中了布鲁斯的心脏。他感到一阵暖流涌过胸腔，几乎要冲垮他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
"我女儿是天使！"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接下来的谈话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进行：布鲁斯试图用他那套蝙蝠侠式的审问技巧套话，而霍普则毫无保留地回答——当然，关于系统生生的部分是个例外。
每当生生试图通过意识连接给霍普提供一些美漫设定，让霍普补全世界观时，布鲁斯敏锐的观察力就会让他产生新的误解。
"什么东西能让人突然获得能力？"
"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
"这不像是变种人的特征，更像是一场...实验？"
布鲁斯的思维像脱缰的野马，从"女儿可能是变种人"的猜想一路狂奔到"有人拿我女儿做人体实验"的结论上。
当生生再次通过脑电波试图帮霍普圆谎时，布鲁斯己经在心里给九头蛇判了死刑。
"九头蛇！一定是他们！"这个念头在布鲁斯脑海中炸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监听器后的迪克、杰森、提姆和达米安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书房里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连阳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霍普敏锐地察觉到父亲情绪的变化。
布鲁斯眼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了，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霍普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过几天，我们去纽约玩。"布鲁斯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霍普眨了眨眼，立刻领会了父亲的潜台词——这是要带她做全面检查吗？
但她选择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
"是和迪克哥哥、提姆哥哥还有大米一起去吗？家族旅游？"
布鲁斯的表情再次变得复杂起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充满期待的提问。
与此同时，监听频道里炸开了锅。
迪克："天呐，她该死的贴心！"
提姆："从来没有人这么甜蜜地叫我哥哥。"
达米安："为什么我就是大米？"
杰森："你们到现在都没和她说我的身份吗？"
迪克和提姆在通讯频道里尴尬地咳嗽两声，假装无事发生。达米安则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杰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爽："大米你很自豪吗？"
达米安的笑容瞬间凝固："...你等着。"
提姆看着达米安突然抽出武士刀，杀气腾腾地踩着门框就要往外冲，连忙拦住他："你干嘛去？"
"我要杀了红头罩。"达米安咬牙切齿地说，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杰森在频道里冷笑："呵，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爷在这等着你，恶魔崽子！"
提姆疲惫地抓住明显被激怒的达米安，通讯频道里迪克看热闹不嫌事大，杰森还在持续输出挑衅。
年轻的德雷克总裁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咖啡因摄入量又要创新高了。
"累了，真的累了。"提姆无声地叹息，看着眼前这场即将爆发的兄弟大战，思考着要不要首接呼叫蝙蝠侠来收拾残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