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启回头一看,吓得扑通跪地:"陛...陛下?!"
屋内所有人全都跪下,只有云子玑还站着,眼中满是复杂情绪。容歌冷冷扫视一圈:"都起来。赵元启,谁给你的权力私自调兵?"
赵元启汗如雨下:"微臣...微臣发现云子玑夜出皇宫,担心他对陛下不利..."
"所以你就擅自行动?"容歌声音如冰,"滚回宫去,明日朕再处置你。"
赵元启连滚带爬地退下。容歌转向云子玑,发现他正看着床上的老人——老人己经闭上了眼睛,面容安详。
云子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将军牌小心收好。他转向容歌,欲言又止。
"先回宫。"容歌轻声道,"朕想听听你的解释。"
回宫的路上,两人沉默不语。首到进入御书房,屏退左右,容歌才开口:"那个老人是谁?"
云子玑跪在地上:"是先帝时期的退伍老兵,姓齐。"
"他给你的军牌,能给朕看看吗?"
云子玑犹豫片刻,还是取出了那块染血的军牌。容歌接过,只见上面刻着"云家军第三营"几个小字,背面是一串编号。军牌边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像是从什么灾难中抢救出来的。
"云家军..."容歌沉吟,"十年前南疆平叛时的那支先锋部队?"
云子玑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正是。"
"朕记得,云家军因通敌叛国,全军覆没。"容歌紧盯着云子玑,"那老人说'不是叛军',是什么意思?"
云子玑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陛下,微臣...不敢妄言。"
容歌将军牌还给他:"你每夜出宫,就是为了给贫民治病?"
"是。"云子玑低声道,"宫中不缺太医,但城南贫民无医可求。"
"为何隐瞒?"
云子玑苦笑:"微臣身为皇夫候选人,夜访贫民窟...传出去有损皇室颜面。"
容歌心头一热。她想起云子玑救治老人时的专注神情,想起那些百姓对他的感激,想起他指尖翻飞的银针...
"起来吧。"她声音柔和了些,"明日朕会派人安葬那位老兵。至于你..."她顿了顿,"朕准你继续义诊,但必须带上侍卫,确保安全。"
云子玑震惊地抬头,眼中满是不解和...一丝希望?
"陛下不怪罪微臣?"
容歌轻笑:"朕为何要怪罪一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她转身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不过,宫中恐怕己有闲言碎语。你先回去休息,朕自有安排。"
果然,次日朝会上,赵元启联合几位大臣弹劾云子玑"行为不端,夜不归宿"。太后也委婉表示,皇夫人选应当谨言慎行。
容歌等他们说完,才缓缓开口:"云子玑夜出皇宫,是奉朕密旨调查城南瘟疫后续情况。他不仅查明病因,还救治数十贫民。"她冷冷扫视众人,"倒是赵元启,私自调兵,惊扰百姓,该当何罪?"
赵元启面如土色,跪地求饶。容歌罚他闭门思过一月,不得参与选夫后续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