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注意到周总兵身后跟着几个衣着光鲜的人,不像官兵,倒像是...太医?
"这位是太医院的林太医。"周总兵介绍道,"奉柳尚书之命,特来送防疫药物。"
林太医上前一步,递上一个精致的药盒:"云大夫,这是太医院特制的避瘟丹,对此次疫情有奇效。"
云子玑接过药盒,刚打开就闻到一股奇异的甜香。他心头警铃大作——这气味与当年南疆瘟疫时朝廷发放的"特效药"一模一样!而那药,事后证明不仅无效,反而加速了病情恶化。
"多谢林太医。"云子玑不动声色地合上药盒,"不知此药配方为何?下官也好根据病情调整用量。"
林太医笑容一僵:"这...这是太医院秘方,不便外传。"
云子玑假装理解地点头,心中却己确定这药有问题。他借口要去照顾重症病人,带着药盒回到祠堂,悄悄取出一粒药丸藏好,其余的准备找机会销毁。
夜深人静,云子玑在油灯下解剖了一具刚死的患者尸体。他用银刀小心划开死者的肺部,发现里面布满了奇怪的蓝色斑点。挑出一点放在鼻下轻嗅,有极淡的金属味。
"果然是蓝晶粉..."云子玑声音发颤。这是一种稀有矿物,少量可入药,过量则会致命。当年南疆瘟疫死者肺中也有同样发现,但当时无人深究。
他刚记录下发现,突然听到屋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云子玑迅速吹灭油灯,躲到阴影处。一道黑影从屋顶跃下,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里,手中寒光闪烁——是匕首!
云子玑屏住呼吸,悄悄摸向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客一步步接近祠堂门口,月光下,云子玑看清了那人衣领上的暗纹——柳家的家徽!
就在刺客推门的刹那,云子玑手腕一抖,三根银针激射而出。刺客闷哼一声,匕首落地,但随即又从腰间抽出另一把短刀,朝云子玑扑来。
云子玑侧身闪避,却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刺客抓住机会,刀锋首取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光闪过,"铛"地一声格开了短刀。
"青岚大人?"云子玑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侍卫统领。
青岚没有答话,手中长剑如灵蛇吐信,招招首逼刺客要害。刺客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就要逃走,青岚甩出一枚暗器,正中刺客后心。刺客踉跄几步,竟咬碎了口中毒囊,顷刻间毙命。
"死士。"青岚冷冷道,蹲下身检查刺客尸体。他从刺客怀中摸出一封信和一个小瓷瓶。
云子玑上前:"青岚大人怎会在此?"
青岚将信和瓷瓶递给他:"奉陛下之命,暗中保护云大夫。"他顿了顿,"陛下很担心你。"
云子玑心头一热,展开信件,上面只有一行字:"确认云子玑发现真相后立即除掉。药方己调整,三日后全城发作。——柳"
瓷瓶里装着淡蓝色粉末,正是蓝晶粉。
"他们要在全镇的水井中下毒..."云子玑声音发紧,"制造大规模瘟疫,然后嫁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