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叙慢悠悠地看向一旁的谢沅濯,“这就得问问谢小将军了。”
谢沅濯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他风轻云淡回答:“刚刚从县主房前经过时,她的房门敞开着,里面没人。”
“原来如此啊。”景昭珩拖着腔调,“那你们去找找吧,这么大的雨,万一再出什么事怎么办?”
话落,他背后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姒锦正站在门后。
瞧见门外站着的三人后,她揉着眼睛的动作一顿。
他们三个怎么聚在这里?
她刚刚听着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又没看见景昭珩的身影,心里有点害怕,这才推门出来看了看。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他们三个在门外!
裴淮叙和谢沅濯用着极快的眼神,将姒锦通身打量了一个遍。
瞧见她衣裙整齐后才松了口气。
于是,两人带着审视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景昭珩的身上。
景昭珩神色顿了下。
他都要把这两个人打发走了,姒锦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他自然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心虚,理首气壮的看了回去。
还问了句:“看朕做什么?”
谢沅濯话语中难掩讥嘲:“原来县主在陛下的禅房中。”
“朕何时说她不在了?朕今日突然发了高烧,让她来照顾朕,有何不妥?”
裴淮叙没说话,只是沉默着突然上前一步,将姒锦拉到了自己的身侧,“既然如此,那县主就回去歇息吧。臣一会儿让属下过来守着陛下。”
姒锦还在愣神中,忽然就被裴淮叙拽到了身边。
她左右看看,不知该怎么办了。
景昭珩冒火的眸子盯着裴淮叙握着姒锦手腕的那只手。
今日这场高烧,马上就要将他整个人点燃了。
他伸出手抓住姒锦的另一只手腕,“朕还没让她走,首辅要做什么?忤逆朕?”
裴淮叙不松手:“臣不敢。”
“县主怕是也照顾不好陛下,还是让她先回去歇息吧。”谢沅濯在一旁帮腔。
他心里抱着的心思必然是谁也不帮。
可姒锦这模样,分明是刚刚在景昭珩的房中睡下了。
谁知她若是整晚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景昭珩气的发出了一声冷笑。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倒是默契。
姒锦觉得局势不太好控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后,干脆甩开了两人的手。
“陛下,臣女先回禅房了。”
谢沅濯和裴淮叙在这里看着,她怎么留下来陪着景昭珩?
她说完后,便先走了。
谢沅濯拿起立在一旁的伞,快速跟上她:“我送你回去。”
他撑着伞,跟在了姒锦的身侧。
景昭珩和裴淮叙的脸色一同变得阴云密布,看着那两道走远的身影,两人都整齐地暗暗握拳。
裴淮叙回过身对景昭珩拱手:“既然县主己经找到,那臣就先退下了。”
“首辅若是退下,就好好在自己的禅房中待着,雨天别总想着到处乱跑。”
裴淮叙没有反驳他的话,还故意问他:“臣明白。可还需要臣叫侍卫来为照看陛下?”
“首辅留着照看自己吧。”
景昭珩气咻咻的回身,进了禅房之中。
好烦!
姒锦走了,那他今晚这病不是白得了?
这高烧不是也白发了?
那他折腾自己做什么?
裴淮叙和谢沅濯这两个混蛋,他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报复他们!
姒锦和谢沅濯一同回到了她住的禅房门口。
临进去钱,谢沅濯忽然拉住了姒锦的手腕,“陛下……没欺负你吧?”
他问的小心翼翼。
这话从口中说出来,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可他又怕景昭珩欺负了姒锦,她又不敢将委屈说出来。
姒锦赶紧摇头否认:“多谢小将军关系,不过,我并没有受欺负,只是不小心在陛下的禅房中睡着了。”
谢沅濯搞错人了。
欺负她的人根本就不是景昭珩。
而是那个人面兽心的裴淮叙。
谢沅濯也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过看她总归是没什么异常之处,他又叮嘱道:“若是受了委屈,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多谢小将军。”
“那我便不打扰你的休息了。”
谢沅濯松开她的手腕要走,步子还未迈出,姒锦突然又反手抓上了他的手。
他身子一顿,怔怔地看着她。
姒锦左右看了看,确保没有人在盯着这边,她踮起脚,快速的在谢沅濯的侧脸烙下一吻。
谢沅濯浑身紧绷着,血液都凝固起来了。
又听姒锦说:“小将军不要多想,我心里……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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