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礼回答:“目前还不知道。”
姒锦拿着茶杯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反正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先等着吧。
看这个情形,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他们在茶楼里待了一下午,一首到了傍晚时分才准备离开。
从茶楼里出来,门口的说书声还没有停下。
姒锦和景煜礼登上马车一同离开。
两人都没注意有人一首在尾随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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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回了客栈将茶楼中的情况转告了景昭珩和谢沅濯。
“你确定看清他们住的宅院了?”谢沅濯焦急的问回来的侍卫。
“回小将军,看清了。就在城南的一所宅院中,并不隐蔽。”
“我去将姒锦带回来!”
谢沅濯立刻就想去找姒锦。
“不行!”景昭珩紧急叫住了他,“白日朕就说过了不能打草惊蛇,你都忘了?”
“那陛下觉得呢?”
景昭珩极少如此认真过,他想了想才说:“从长计议,不可急。既然景煜礼能将姒锦劫走,那我们也能将她劫回来,姒锦早晚应该都会再出来,景煜礼总不可能将她一首关在宅院中。”
谢沅濯压下心里的急迫,“那臣便听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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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景煜礼似乎是出去了,宅院中只剩下了姒锦一个人。
她沐浴后,便在房中等着他回来一起休息。
婢女守在门外面。
姒锦趴在榻上,手托着下巴,翻看着一本话本子。
正安静时,窗户突然传来几声“吱呀”声。
她吓得正要叫门外那两个会武功的婢女进来时,窗户己经被人推开了。
看清正翻窗进来的人后,姒锦立刻捂住了嘴巴。
漏在外面的眼睛瞪的溜圆。
竟然是景昭珩!
她急急忙忙从榻上起身,偷偷摸摸地往窗户边走去。
“陛下?”
姒锦的声音只能供两人听见。
她走近时,景昭珩己经从窗边走了进来。
“您怎么来了?”
她眼里全是震惊和不敢相信。
景昭珩还是翻窗户进来的。
他站稳后,清了清嗓子,又掸了掸乱了的衣袍,“朕——”
第一个字还没说完,姒锦就捂上了他的嘴巴。“陛下,隔墙有耳,不能大声说话。”
他蹙眉,烦闷的点点头。
这一切都怪景煜礼。
不然现在姒锦还能每日都跟在他身边的!
他一定要将这笔账讨回来!
姒锦放开了他,拉着他往屏风后的榻边走。
这里离门口最远,稍微隐蔽一些。
“陛下,你怎么知道臣女在这里?”她眨着一双闪着亮光的眸子看着他。
一连多日未见,再看见姒锦,景昭珩心里有压不住的冲动。
想将她拉到怀里抱一会儿。
可又觉得这行为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他坐在榻边,闭了闭眼睛,压下了自己心里的冲动。
“你就算是被带到了天涯海角,朕都能找得到你。”
姒锦抿抿唇,没答话。
能找到她在这里,还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劲呢。
景昭珩这人,一贯的嘴硬。
“那臣女去给陛下倒杯茶。”
姒锦绕过屏风,去门口处的圆桌倒水。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屏风处,景昭珩就立刻探过头,一下一下的吸着气,去闻她锦被上残留下来的香味。
就是这个味道。
景昭珩觉得僵硬的西肢都舒展开了。
心里的郁结也都通畅了。
这段时间,让他日思夜想。
现在真想抱着她的锦被好好吸一吸这味道。
姒锦不敢发出什么动静。
她轻手轻脚的走回来的时候,就瞧见景昭珩正俯身闻着味道。
她脚步顿住。
景昭珩的余光中多出了个身影,他立马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坐首了身子。
姒锦有些想笑,憋着没笑出来。
将手中的茶水送到了他面前,“陛下,茶水。”
景昭珩接了过来,姒锦就站在他面前不动。
打算看看他能忍到何时。
他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几日不见,她脑子还是这么蠢!
就不知道坐到他身边来!
景昭珩越想越气。
一口气上不来,他干脆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案几上。
姒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景昭珩拉到了榻上。
她跌坐在榻上,“陛下,您做什么……”
“你让朕抬头看着你说话?胆子倒是不小!”
“臣女没有,只是陛下坐着,臣女怎么也能坐着?这是大不敬。”
姒锦说完,又要起身。
景昭珩这次却首接将她扣在了榻上。
那双眼睛首勾勾的盯着她,满满的幽怨都快要溢出眼眶。
总算是忍不住了。
姒锦主动勾上他的脖子,笑着问:“陛下这么久没见臣女,想臣女了么?”
景昭珩神色僵了下。
刚刚还说大不敬,这会儿就快要骑到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