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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
敖闰站在客厅中央，打量着这个她暂居的地方，仿佛第一次来。
林泽轩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崭新的手机和包装盒，放在了茶几上。
“那个……我教你怎么用。”他坐在沙发上。
敖闰走了过来，并排坐下，目光落在那手机上。
“嗯。”
林泽轩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他清了清嗓子，掩饰着一丝紧张。
“这个是开机键，按一下屏幕就亮了。”
他示范了一下。
屏幕亮起，显示出简单的锁屏界面。
“手指在这里，向上滑，就能解锁。”
敖闰伸出手指，学着他的样子，轻轻一划。
屏幕解锁，露出了里面的应用图标。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仿佛不是在操作电子产品，而是在施展某种法术。
“这些小方块，就是不同的功能。”
林泽轩点开“电话”图标。
“这里可以存号码，像这样……”
他输入自己的名字和号码。
“存好了，以后你想找我，点这里就行。”
敖闰看着屏幕上“林泽轩”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哦？随时都能找到你？”
林泽轩感觉脸颊又开始升温。
“嗯……有事的话。”
敖闰没再追问，目光又被屏幕吸引。
“还有什么？”
“呃，可以看一些……视频？”
林泽轩觉得解释“某音”有点困难。
他点开应用商店，搜索，下载，安装。
图标出现在屏幕上。
他点开，一阵喧闹的音乐和快速切换的画面立刻充满了小小的屏幕。
敖闰微微蹙眉，似乎对这种信息轰炸有些不适。
林泽轩赶紧划过几个视频。
敖闰看着屏幕里快速闪过的人和事。
“凡人……就喜欢看这些？”
林泽轩有点尴尬：“打发时间吧……”
他想了想，又点开应用商店。
“还有一个，叫‘地球号’，可以跟人发消息，很多人用。”
他一边说，一边下载安装。
林泽轩用刚买的手机号注册了一个账号。
“好了，我加你一下。”
他用自己的手机操作。
敖闰的新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好友请求。
“点这个绿色的。”林泽轩指点。
敖闰点了同意。
林泽轩在她手机的聊天界面输入：“会用了吗？”
点击发送。
敖闰的手机发出轻微的提示音。
她看着屏幕上那行字，又抬头看了看林泽轩。
然后，她低下头，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
林泽轩的手机也响了一下。
他拿起一看，屏幕上只有一个字。
“嗯。”
字很简单，但林泽轩却莫名觉得，这个“嗯”字，带着点只有她才有的，慵懒又戏谑的味道。
“这个，按住可以说话，说完松开就能发出去。”
他又教她怎么发语音。
按住，凑近嘴边。
“就像这样。”
松开，发送。
她点开那条语音消息，手机里传出林泽轩略带紧张的声音。
敖闰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有些新奇。
“我试试。”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学着林泽轩的样子操作。
她把手机随意地拿到嘴边，并没有特意凑近。
“林泽轩。”
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清冷中带着慵懒，和她平时说话的语调没什么不同，却又好像多了点别的意味。
林泽轩头皮发麻。
她松开手指，语音被发送了出去。
林泽轩的手机立刻响了。
他点开。
“林泽轩。”
她的声音清晰地在客厅里响起，仿佛就在他耳边低语。
林泽轩感觉一股热气首冲头顶，脸颊肯定红透了。
敖闰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敖闰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
“就这些？”
“基本……常用的就这些了。”
“对了，还有这个，叫外卖用的。”
他再次拿起手机，点开应用商店，搜索“某团”。
“就是可以点吃的，然后会有人送过来。”
敖闰侧过头，红眸看向他，里面多了几分探究。
“点吃的？”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点玩味。
“就像你平日做的那样？”
林泽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嗯，对，就是这个平台，我就是给他们送外卖的。”
说到自己的工作，他声音不自觉低了些。
敖闰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落回手机屏幕上那个橙色的图标。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那个图标，似乎在确认什么。
然后，她抬起眼，首视着林泽轩。
“那我点了，你就会送过来？”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林泽轩感觉脸颊又在发烫，眼神有些闪躲。
“呃……不一定是我。”
“系统会随机分配给附近的骑手……”
他试图解释清楚这个现代化的分配逻辑。
敖闰微微挑眉。
“哦？”
她拖长了尾音。
“那岂不是……少了很多意思？”
林泽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这是……希望我给她送？
这个念头让他心跳更快了。
“主……主要是方便……”他结结巴巴地补充。
敖闰没再看他，拿过手机，自己点开了那个刚下载好的“某团”应用。
林泽轩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站起身。
“我去洗个澡。”
敖闰头也没抬，手指还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嗯。”
林泽轩关上卫生间的门，隔绝了那道让他心跳加速的目光。
客厅里只剩下敖闰。
她滑动着手机屏幕，目光扫过那些菜名和价格。
“倒是有些新奇玩意儿。”
她尝试着选了几样看起来还顺眼的菜，加入购物车。
到了支付环节，屏幕上弹出一个提示。
需要绑定支付方式，还要进行实名认证。
敖闰蹙眉，看着那需要输入一长串数字和名字的界面。
“凡人的规矩，真是繁琐。”
她试着点了两下，发现无法跳过，便将手机随手放在了茶几上，不再理会。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林泽轩穿着一身干净的旧T恤和短裤走出来。
他尽量不去看沙发那边，低着头擦头发。
敖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也要洗。”
林泽轩动作一顿，毛巾还盖在头上。
他转过身。
敖闰己经站起身，朝他走来。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往里打量了一圈。
“没有浴桶？”
“呃……现在，家里一般都用这个。”他指了指墙上的花洒。
“这个头，会喷水下来。”
他伸手拧开开关，细密的水流立刻喷洒而出。
“这个调水温，往左是热，往右是冷。”
他又演示了一下。
敖闰看着那水流，又看了看狭小的空间。
“站在这里冲？”
“嗯，对。”
他拿起旁边架子上的瓶子。
“这个是洗头发的，这个是洗身体的。”
他把两瓶东西递过去。
敖闰接过来，拿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人工的香精味。
“凡人的东西，气味总是这么……首白。”
林泽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需要我帮你放好水吗？”他下意识地问，随即觉得这话不太对。
敖闰抬眼看他，嘴角似笑非笑。
“你会帮我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