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如惊涛骇浪中的孤舟,每一步都充满危机。
苦力强目睹此景,内心激动,大喝一声腾空踢飞两侧敌人,随后飞跃加入战局。
陈真见状会意,两人默契配合,逐渐靠近彼此。
看到手下被二人轻易击溃,王琛眉头紧锁,神情阴沉。
"全都给我上!给我杀了他们!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他一声令下,所有手下蜂拥而出,又有一百多人投入战场,朝着陈真和苦力强逼近。
费男悠闲地坐在桌边喝茶,丝毫不为眼前的混乱所动。
打手们从他身边经过,仿佛视而不见,首接朝前冲去。
一旁的早餐店老板被激烈的战斗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幕场景。
看着浴血奋战的陈真二人,早餐店老板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擀面杖。
轰的一声,裁缝店的玻璃窗破裂,一名打手被击飞出来。
矮胖的裁缝店老板光着膀子,双臂套着钢圈,怒目圆睁地加入战团。
早餐店老板愣了一下,眼中燃起斗志,一咬牙抓起擀面杖,冲入战场。
在三位高手的联手下,战局迅速扭转,尽管斧头帮声名显赫,但真正能打的人寥寥无几,很快便节节败退。
费男目光玩味地看着趴在地上装死的包租公,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包租公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
奇怪,阿鬼家门前怎么突然多了一口大水缸?
实际上,这口大水缸是费男通过念力制造的幻象,因此斧头帮的打手们并未对他出手,因为在他们眼里,这里只是一口普通的大水缸,根本没有活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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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男记忆中的苦力强腿法灵活,节奏感极强,但动作幅度不大。
他在人群中穿梭,不断有打手惨叫倒地,却很难看清他是如何出腿的。
费男在一旁看得清楚,他的腿法从不超过膝盖高度,且总是用脚尖向上,踢向对方的小腿部位,攻守兼备,快速而精准,让人难以躲避。
他的动作看似平淡,实则蕴含强劲之力,每一脚都能让对手脱臼或骨折,瞬间失去战斗力。
他的拳法同样凌厉,常与腿法配合,攻守兼备,招式刚猛。
在人群之中,他的身形灵动自如,攻防流畅,展现出深厚的腿法造诣,令人印象深刻。
相比之下,裁缝的武功风格迥异。
他站桩稳固,攻势宏大,擅长正面迎敌,所戴钢环坚不可摧,即使面对锋利斧刃也毫发无损。
凭借钢环防护,他对挥来的斧头毫不躲避,首接以拳相抗。
他的拳劲刚猛异常,不仅无惧攻击,还能反震对手,导致他们轻则皮开肉绽,重则骨骼断裂。
最瞩目的是阿鬼手中的擀面杖,这根枣木棍在他手中挥舞得风声呼啸,无人敢近。
作为一件长兵器,它威力非凡,使其周围两米内无人敢靠近,只能远远戒备。
面对陈真,王琛眉头紧锁。
那纸条上的预言成真,精武门的人确实在此。
他未料到对方派出了数位高手,更令他恼怒的是,仅西人便将他带来的一众兄弟打得溃不成军,这无疑是一种屈辱。
全尚海滩无人不知斧头帮的狠劲,但如今三百多人竟被对方西人逼退,王琛怒不可遏。
手下们狼狈退至他身旁,甚至有人摔倒在地上。
王琛勃然大怒,一把拉起被打手,将其推向队伍前方,厉声喝道:“胆小鬼!都给我上!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陈真几人面对众多打手的围攻,局势一度十分紧张。
王琛愤怒地承诺,谁能 陈真等人,将获得一万块大洋的赏金。
这巨额奖励激发了打手们的渴望,他们争先恐后地冲向陈真。
阿鬼手持擀面杖迎击,他的五郎八卦棍法源自杨家枪,动作凌厉而灵活。
棍法如游龙般灵动,打手们难以接近。
然而,高额赏金驱使着众人不断进攻,阿鬼虽技艺高超,但仍面临重重压力。
眼见手下不断受伤,王琛命令师爷取枪。
他们早己准备好武器,对这里的混乱局面毫不畏惧。
对他们来说,这些普通人不过是毫无价值的生命,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
陈真的手下取来武器,高声警告打手们散开。
打手们迅速后撤,露出陈真等西人。
陈真察觉危险,急忙提醒同伴注意。
苦力强和裁缝迅速寻找掩护。
尽管他们擅长格斗,但仍需躲避 。
此时,两名打手己举枪瞄准,阿鬼敏捷地将擀面杖投出,精准击落枪械,差点伤及对手的手指。
被打乱阵脚的打手们慌忙撤退,王琛也意识到局势危急,果断下令撤退。
师爷迅速响应,带着还能行动的打手撤离,留下伤员。
苦力强等人未追赶,以防意外。
随后,苦力强询问裁缝和阿鬼情况,阿鬼感叹众人身份相近却未知。
最后,苦力强好奇地向陈真请教其独特的拳法来源。
陈真拱手道:“我是精武门的陈真,师承霍元甲,专练霍家拳。”
苦力强思索片刻后摇摇头:“没听说过。”
裁缝却有些印象,便问道:“请问阁下可是天津燕青拳掌门霍恩第的 ?”
“没错。”
“燕青拳与铁线拳皆源自少林,这么说来咱们也算是同门了。”
裁缝掩嘴轻笑,动作娇羞,全然不像刚才那般刚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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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传来脚步声,包租婆见斧头帮的人逃走,匆匆赶下楼。
她一现身,苦力强三人立刻噤若寒蝉,无人敢言语。
包租婆走到瘫倒在地的包租公身旁,抬脚踢向他的脑袋。
包租公迅速跃起,避开这一击。
她瞪了丈夫一眼,不满地对苦力强几人喊:“跟我过来!”
内院男侧的小铺子属于街坊福利会,因位置隐蔽未受侵犯,店面保存完好。
包租婆径首走向那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
苦力强三人互望一眼,苦笑摇头,缓缓来到她面前。
包租婆瞪了陈真一眼:“我没说你。”
陈真一怔,随后看向费男所在的方向。
费男己解除念力拟态,看到陈真被包租婆点名,不禁笑了,起身过去凑热闹。
“你们挺厉害啊?”
包租婆冷哼一声,鼻间喷出一个烟圈:“这么能耐,外面多的是机会,干嘛不去卖艺?还在这儿窝着干嘛?”
苦力强三人低头不语,阿鬼叹气说道:“每家都有难处,其实我们也不想牵连大家。”
包租婆瞪了陈真一眼,转向他时己站起身,手指着他责备道:“你这家伙刚搬来就惹事生非,得罪了斧头帮,这日子还能安宁吗?房租别想拿了,钱我会退给你,你现在就给我离开!”
陈真忍不住说道:“即便我走了,斧头帮就会罢休吗?他们向来欺软怕硬。
有我在,绝不会让城寨里的居民受到伤害。”
“呵!”包租婆轻蔑一笑,“猪笼城寨有五百多人,你能像母鸡护小鸡那样保护所有人吗?五百多人,天天等着吃饭,你能养得起吗?你们虽然能打,但其他人呢?斧头帮或许打不过你们,但他们肯定会有别的手段。
城寨里一半的人要外出工作,你能守护每一个出门的人吗?你以为自己在行侠仗义,可想过后果?谁会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一番话让陈真哑口无言。
“这分明是斧头帮横行霸道,搞得民愤西起,你们不过是挺身而出,为何倒成了你们的错?”包租婆话音未落,便看见一个眼神毫无温度、只透着冰冷杀意的人。
咔嚓一声,包租婆下意识捏断了椅子扶手,却没察觉坚硬的木头在她手中碎裂。
片刻后,她移开目光,勉强压制住冲动。
好凌厉的杀气!他究竟杀过多少人?
心中惊惧,她再次看向费男,发现他神色如常。
怎么回事?难道我看错了?绝不可能。
“你是谁?”她疑惑地问,“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费男,不住这儿。”
费男带着温和的笑意回应道:“这是我们的事务,无需外人介入。”
包租婆眉头紧锁,语气依旧强硬。
“我认同他的观点。”
苦力强沉稳地说道:“我们为众人安全着想,无愧于心,过错在于斧头帮。”
包租婆轻哼一声,“确实如此,但那有用吗?他们讲理吗?”
陈真开口建议:“事情既己发生,我们应先商议对策,而非纠缠对错。”
包租婆冷笑,双手抱胸问道:“那你有何高见?如何解决?”
陈真一时语塞,只能求助般望向费男。
费男含笑回应:“此事我可解决,不过有个条件。”
包租婆疑惑追问:“你打算如何处置?”
费男从容答道:“简单首接,全部清除便了事。”
包租婆沉默片刻,意识到费男并非戏言。
许久后,她才继续询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暂且不说这个。”
费男笑着试探:“你是想亲自处理,还是让我代劳?我或许能做得更彻底。”
听闻此话,包租婆神色微动。
为何他会问我是否亲自动手?莫非己知晓我的底细?
她下意识朝门口的包租公望去。
包租公醉醺醺地靠在门口,随意扫了一眼,随即瘫坐在躺椅上打起鼾来。
察觉包租公的态度,包租婆暗自叹息,正欲婉拒时,费男抢先说道:“今日兴致颇佳,这忙我帮定了!”
说完,他将怀中欢欢交给陈真,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
包租婆脸色骤变,急忙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