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苏清雪总算是回来了。
但由于伥虎还在沉睡之中,所以孙行决定..........
“交给你了。”
他将伥虎塞到苏清雪的手中,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道:
“对了,王大哥呢?”
苏清雪本就想着自己一手开展,也就没有拒绝。
毕竟孙行啥也不会,让他加入进来就纯一累赘。
听他问,也就解释一句:
“去戏楼看戏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孙行摇头:“没有,就问一句。”
“那我走了哈,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拜。”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却是被苏清雪拉住手臂:“先等等先等等。”
“啥?”
“现在先帮我做个事。”
“什么事?”
“去东南边一百三十里处的岭县,帮我救两个人。”
“这样啊。”
孙行又问:“行,叫什么?”
“莫胡来和莫胡为。”
..................
岭县。
依山而建,青灰色的城墙蜿蜒起伏,远远望去,像一条沉睡的巨龙。
城内街道不宽,却倒也整洁,两侧店铺林立,幌子在风中轻轻摇晃。
街上的百姓行色匆匆,偶有商贩吆喝,声音很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
几个孩童追逐打闹,从巷子里窜出,险些撞到挑担的老汉,引来一阵笑骂。
福满酒楼。
有几个食客正低声交谈。
“哥几个,要不要跟我去干一件大事?”一个瘦削汉子压低声音道。
“怎么回事?”对面的人连忙凑近。
“那两位姓莫的好汉都知晓吧?”
“谁人不知晓?前些日子,他们雇了两个杀手,想除掉王狗的那个混账儿子,谁知那两个杀千刀的,转头就把他们卖了!”
“我也知,听闻明日便要问斩了!唉,可惜这两位好汉了!”
“王狗那废物儿子强抢民女,逼死人家爹娘,两位莫好汉这是替天行道!”
“嘘——”另一人连忙制止:
“小声点!让衙门的听见,咱们都得吃牢饭!”
瘦削汉子却是冷笑:“怕他们个鸟!”
“我说的大事,便是要去劫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给别人添柴的人,不能冷死!”
他对面那人失笑:“你个没读过书的。”
“是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不妨碍不妨碍。”瘦削汉子摆摆手,喝干一碗酒后,他看着几个兄弟:
“就一句话,哥几个干不干?!”
“你们若是不干,那我自己来,老子就不信二流修为救不了人!”
几人面面相觑,一咬牙:“干!”
“干他娘的一票!”
...................
夜,子时。
衙门大牢外,一片死寂。
月光被乌云遮蔽,只余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照出斑驳的墙影。
咔嚓——
一声极轻的脆响,牢门外的铁锁应声而开。
瘦削汉子朝身后几人打了个手势。
几人立刻会意,屏息凝神,贴着墙壁摸进大牢。
牢内潮湿阴暗,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气味。
两侧牢房中,囚犯们蜷缩在角落,好似熟睡,也好似是死了。
“在最里面。"瘦削汉子低声道:
“我打探过了,两位好汉关在天字号牢房。”
几人点头,加快脚步。
天字号牢房。
铁栅栏内,莫胡为和莫胡来被铁链悬吊在半空,浑身血迹斑斑。
莫胡为的右臂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显然己经断了;莫胡来更惨,双眼被血痂糊住,胸口一道狰狞的鞭痕深可见骨。
“两位好汉!”瘦削汉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咬着牙关,心头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没:
“这群该死的!老子干他们全家,刨他们祖坟!”
莫胡来勉强抬起头,血痂下仅剩的一只眼睛猛然睁大:
“快......走......”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却仍用尽全力喊道:“有......埋伏......”
莫胡为也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
“走!别管我们!”
瘦削汉子红了眼眶,掏出匕首就要砍锁链:
“走个卵子!我今天就是来带你们出去的!”
“等着!”
身后。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等你们多时了。”
轰!
一股狂暴的劲气骤然袭来!
瘦削汉子首当其冲,胸口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在石墙上!
噗——
他喷出一口鲜血,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其余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道黑影鬼魅般闪现,拳脚如风,瞬间将他们全部击飞!
砰!砰!砰!
几人的身体接连撞破牢墙,碎石飞溅,最终跌落在衙门后院的空地上。
月光下,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从牢房内走出,面容冷峻。
“一群蝼蚁,也敢来劫牢?”他缓步上前,眼中杀意凛然。
“今日,你们都得死。”
“阎罗毒手赵清风?!”瘦削汉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次喷出一口血,在地。
“后天!”
他绝望地闭上眼——
咻!
“今日,他们一个都死不了。”
一把锈刀从天上落下,将两伙人分隔开来。
赵清风皱眉朝着阴影处看去:
“何方宵小?!”
嗡!
锈刀轻鸣。
落入从阴影中走出之人的手中。
“死人不需要知道。”
赵清风冷笑: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