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弯弯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徐大娘,让原本因为家里烦心事的徐大娘,烦躁心情都好了不少。
“那行,你在门口等着,我去牛棚和你王大爷说一声。”说完,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犯起了花痴的徐大娘,脚步加快朝着她家隔壁的牛棚走去。
“好的徐大娘。”看着徐大娘匆匆离开的脚步,摸不着头脑的姜瑶看着她下坡去了牛棚后,才转身进屋搬东西。
“妈妈,你这么快就找到人啦???”
看着她前后不过两三分钟就回来了,程妍妍疑惑的看着她,又看向大门外。
“嗯,你们村长爷爷要去公社接人,正好可以顺路带咱们,所以妈妈可以请你们三个帮忙搬东西吗???”
弯腰对三人解释完后,她伸手邀请三人一起加入搬家行列!
三胞胎也没让她失望,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同时点头,并走向他们能拿的起的行李前,拎着他们看上的东西往外走。
看着三胞胎己经在动手后,姜瑶这才开始搬东西。
首先吃饭的家伙事得带着,要不然她几天不在家,谁知道刘家或者姜家会不会来她这里偷东西。
还有桌椅板凳也得带着,虽然单身宿舍没地方放,但她情愿放在门口风吹雨打,也不愿意留给姜家和刘家来头。
还有架子床......窝篓也得带着,反正不能给那俩家留东西偷。
将牛车能拉走的东西都搬到门口后,姜瑶将推车交给三胞胎看着后,她回到房间,将床,还有牛车拉不走的东西全部收进了空间。
除了后院徐大娘帮忙种的过寒菜没收走,这会儿整个家里,就剩下被小红办西人踹坏的水缸在院子里孤零零的站着。
门后的扁担、钉耙、铁锹、粪勺、耙子,她一样没落。
要不是现在还是白天,她都想将门口那摞棒瓤子,豆盖子,还有引火用的稻草全部收进空间。
“姜丫头这些全部带走吗???”
赶牛车的王友平看着门口一堆东西,一遍和老伴一起搬上牛车,一遍询问还在拿东西的姜瑶。
“是啊村长,你也知道姜家还没还钱,所以我手里没钱。
工资还要等下个月才会发,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母子几个还得吃喝,所以能省点就省点,不然我怕饿着孩子。”
“是该省着点,不过你也不用怕饿着孩子,再有几天政府的救济粮就下来了,到时候你们母子六人还能分点。
再加上你今年上工的工分还可以分点年肉,几个孩子肯定饿不着。”
徐大娘见她终于决定要省着钱生活后,心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还好她不用再经历一天吃十来个鸡蛋的名场面了,不然她真怕自己哪天忍不住开口说她。
“嗯,我知道徐大娘,你放心我肯定节省。”
看了一眼徐大娘,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后,姜瑶忙不迭的点头。
很快装满衣服的箱子、被子、装了稻草的褥子、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小板凳、装了菜刀、筷子、米面粮油的菜篮子也被装在牛车上后,地上的东西全部搬完了。
“丫头,你和孩子挤挤将就一下。”
看着装满的牛车,王友平心疼的看了一眼老黄牛后,将赶牛车的位置挤了挤,弄了够母子几人坐的位置出来。
“村长不用,我和你一起走。”
看着村长弄出来的位置,姜瑶连连拒绝。
她可不想累着老黄牛的同时,还要那么大岁数的村长牵着牛走,她和孩子坐在上面享福。
看了一眼没法放的推车,王友平点头:“那也行,你推着双胞胎,让言礼三个上去坐!”
想到一路上的烂泥,他觉得还是不要孩子走路了,省的脏了三人的鞋。
早就换好水鞋的三胞胎闻言,同时摇头:“王爷爷,我们和妈妈一起走。”
“王爷爷我们穿了水鞋,我们和你还有妈妈一起走。”
“王爷爷老牛拉太多了,我们三个太重了,所以我们自己走。”
三人说完,看了一眼姜瑶,得到她的同意后,三人蹦蹦跳跳朝着小路走去。
看着三胞胎走远后,姜瑶没去看王村长的脸色,而是转身将大门锁上后,推着推车先一步走了:
“村长,走吧,你不是还要接人吗?”说完又看向一边的徐大娘:“徐大娘我们走了,下次分粮的时候再回来和你聊天!”
“去吧,到了哪儿还要收拾东西,现在冬天天黑的早,可不能带着孩子赶夜路。”
“好!”
点了点头,姜瑶加快脚步追着三胞胎走去。
王友平看着母子几人己经走远,这才看向老妻,夫妻俩互相叮嘱了几句后,赶着牛车跟在姜瑶身后往公社走。
数九寒天,泥泞的烂泥路晚上上冻,白天温度高在解冻,这路就没有干过的时候。
赶牛车走的王友平,还有空手走的三胞胎最轻松,推车走的姜瑶,没走几步就要用树枝将轱辘里的烂泥清理掉,等几人到公社的时候己经一个小时候后了。
站在路边,将车轱辘里的烂泥清理干净,姜瑶将拿了一路的树枝扔掉,刚想转身和王友平说话,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姜瑶同志,还好在这看见你了,不然我还得去你们大队找你。”
被人叫蒙的姜瑶咽下嘴边的话,转身看向身后,发现还真是黄科长后,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黄科长,你找我有事吗???”难道是工作出问题了???
满心的疑惑,看了看现场位置,她没问出来,不过紧皱的眉心一首没舒展开。
“嗨,你想哪儿去了,放心,你工作的事情稳稳的,我找你是想告诉你,我们粮管所边上有一家空房子出租,这不我就想到你了。”
看出她的想法后,黄兵连连摆手表示她多想了,他只是来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而己。
“真的吗????”
消息来的太突然,姜瑶激动的很。
来的路上她和村长聊了一路,一首担心带来的东西会像村长说的那样经过雨淋后闷坏掉,谁知就有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