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我的第一选择不是去环游世界,躺在世界上最大最软的沙发里,吃了就睡醒了再吃先过一年”。
这日子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嗖” 地一下,转眼就到初七啦。咱这王府里的各位娘娘们,该回府的也都跟归巢的小鸟一样,陆陆续续全回来了。你说这大年初七的,又不是什么让人心里发毛的头七,可咱这礼数不能少哇,给各位娘娘的礼物,那还是得认认真真地打点打点。我一头扎进首饰盒堆里,那架势,就跟在寻宝似的,左挑挑右选选,给每位娘娘都精心挑了一份首饰。有那圆润剔透的镯子,晃一晃仿佛能听见清脆的叮当声;有小巧玲珑的耳环,看着就像能给耳朵挂上一抹灵动的色彩;还有那精致的步摇,稍微一动,就跟摇曳生姿的花枝一样。虽说这些首饰谈不上有多么新奇古怪,可咱都知道,女生之间互相送这些,那就跟万能钥匙似的,总不会出错,保准能讨得大家欢心。
我和露儿跟两个即将出征的小战士似的,怀里抱着礼物,刚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出门,我冷不丁地就像被定身咒定住了一样,猛地回头看了眼我那小院的名字 —— 碎梦阁。嘿,你说巧不巧,这竟然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我小院叫啥。《碎梦阁》,哎呀妈呀,这名字听着咋就这么不吉利呢,就跟大冬天的被泼了一盆冷水,心里 “咯噔” 一下。不过也顾不上多想,我们麻溜地就朝着各位娘娘的小院出发了。
你还别说,到了各位娘娘的小院,那回礼收得还挺顺利,差不多每个小院当场就收到了。钱侧妃和孙侧妃呢,估计是忙着摆弄她们那身娇肉贵的身子,派了身边的嬷嬷出来回礼。那嬷嬷走路都带风,一看就是在府里混得风生水起的主儿。周姨娘那边呢,正陪着三皇子美滋滋地用餐呢。嘿,这一去,我还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三皇子的脸,虽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连三秒都不到,可我心里立马就有了个评价,emmm,这人呐,贵气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都快把五官给盖住了。不得不说,有钱有权这玩意儿还真是养人,往那一站,气场就不一样,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得给他让路。
到了俞夫人的院子,那可就热闹得像个小剧场了。俞夫人跟发了疯似的,追着她的贴身丫鬟环儿,手里还举着根银针,嘴里嚷嚷着要给环儿施针。环儿呢,跟只受惊的小兔子,在前面撒开腿拼命跑,边跑还边喊 “救命啊”。这两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那场面,活脱脱就是一场现实版的猫捉老鼠,看得我和露儿肚子都快笑疼了,脸上的笑容就跟粘上去了似的,怎么都抹不掉。这俞夫人还真是个有趣的活宝,我瞅准这个机会,跟个机灵鬼似的,赶紧邀请她今晚上到我那儿打牌唠家常。她也是个爽快人,眼睛一亮,二话不说,一口就答应下来了,那声音大得,感觉整个院子都能听见,透着一股豪爽劲儿。
接着就到了林夫人那里,一进她的院子,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头扎进了书的海洋。好家伙,到处都是书,不愧是书香世家,连空气里都好像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我满脸堆笑,邀请这位跟林妹妹似的林夫人去我那儿唠唠家常。可林夫人那叫一个傲娇啊,就跟古代那些大小姐似的,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只是不冷不热地回复了一句 “知道了”。我心里琢磨着,林妹妹是个读书人,我得投其所好不是?于是我跟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请林妹妹身边的侍女紫儿,帮忙递了一句诗,还特意强调说是我对林夫人的感觉。林夫人听到这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下,说道:“这位段姨娘真是有趣,这首诗不是殷二小姐写给皇后的吗,她今日吟诵,也是有番心意。” 我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差点没站稳。我去,女主果然强大得不像话。我本以为自己背背李白的诗,就能像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角一样,瞬间变身大文豪,在这古代大显身手,没想到还是比女主差了一大截,人家早就用过了,我这就跟个模仿者似的,太尴尬了。
要说最有趣的,还得是曲夫人那里。按位份来说,曲夫人和我是平起平坐的,可人家家里有钱啊,那就是底气十足。我一到她那儿,她也没跟我客气,跟拉自家姐妹似的,一把就拉着我坐下,然后指着满桌子的菜,热情地招呼我吃起来。我定睛一看,好家伙,有钱就是任性,她桌上的菜那叫一个丰富,比周姨娘和三皇子那桌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有那油光发亮的水晶蹄髈,看着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有香气扑鼻的烤乳鸽,光闻着味儿都能让人首咽口水;还有木须肉、冬瓜排骨汤、椒盐小排、番茄牛腩。
等等,我这眼睛突然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死死地盯着那盘番茄牛腩。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故事的朝代不是对标汉代吗?可番茄不是明代才传入中国的吗?这怎么回事?我按捺不住好奇心,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小心翼翼地问:“曲姐姐,这道菜是?好像是第一次见。” 曲夫人一边往嘴里塞着一块排骨,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道菜是番茄牛腩,是殷家二小姐去年发明的一道菜,己经从宫中传到各大酒楼啦。当今陛下对这道菜,那是喜欢得不得了。这个番茄也是殷家二小姐从西域引进而来的。京中人都称赞殷二小姐是个妙人,我觉得这话一点都不假。”
我一听,心里又是一阵感慨,女主光环果然强大到离谱,不管什么光环,都能轻轻松松地安在她身上,这简首就是开了金手指啊,谁能比得过,牛,我是彻底服了。我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说道:“曲姐姐,今晚不知有时间否,我约了俞姐姐、书萱姐姐一起唠唠家常,打打牌,不知你是否愿意一起来?” 曲夫人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兴奋地说:“打牌?有的有的,我入府快一年了,还没跟各位姐姐说过体己的话。今日难得,我是一定会来的。段妹妹,你们可一定要等我哦。” 看她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个渴望玩耍的小孩子。
终于,太阳公公慢悠悠地落下山去,到了傍晚时分。第一个像一阵风似的赶到我这儿的,就是曲夫人和她的侍女云儿。曲夫人还跟个贴心小棉袄似的,带了一盒糕点。打开一看,里面有 4 盘,分别是桂花糖蒸栗粉糕、梅花香饼、蝴蝶暇卷、蛋黄酥。我瞅着这些糕点,心里不禁感叹,说句题外话,我感觉这些侍女的名字比我的名字好听多了,什么露儿、云儿、紫儿,多顺口多好听,再听听我这名字,段小六,唉,简首没法比。
第二位来的是俞夫人,俞夫人也不含糊,大大咧咧地带来一盒腰果、瓜子,一看就是个会享受的主儿,知道打牌的时候磕这些最解闷了。
最后姗姗来迟的是林妹妹,林妹妹一出场,那气质,简首绝了,我心里想着,步步生莲也不过如此吧。她跟个仙子下凡似的,优雅地走进来,还带来了三勒浆。我这脑袋一转,突然想起,插播一句,三勒浆是唐代从域外引入中国的,瓜子是明代末年传入中国,不用问,这肯定又是伟大女主的杰作。我在心里默默感谢作者大大给女主这么多技能,要不是她,我这穿越生活得多无聊啊,多亏了她,才让我的日子变得如此丰富多彩。不像我,想弄个花露水,结果发现自己只知道一味原料 —— 金银花。这不是开玩笑嘛,同样是穿越,这差距一对比,简首就是天壤之别,我都快怀疑人生了。
算上我,西位漂亮的小娘子终于到齐了,大家一见面,就跟久别重逢的好姐妹似的,互相寒暄了几句。俞夫人和林夫人入府两年了,曲夫人入府 1 年,可平时大家都跟陌生人似的,没啥深刻交流,这还是第一次除了家宴以外的聚会。我这心里还挺得意,看来我这个牵头人,也算做了件大好事。话说回来,要是这里有现代的电子设备、娱乐设施,我也不用费这么大劲来结交朋友。可古代能自己一个人玩的东西实在太少了,投壶、打牌,哪个不需要攒个局,拉上一群人一起玩呢,你们说是吧。
俞夫人和曲夫人这两人,性格活泼得像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见面就热闹得不行。林夫人呢,是个慢热的人,刚开始还一副高冷的样子,过了许久才慢慢放得开。不过第一个难题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横在了我们面前,与她们打牌,打什么呢?我会的都是现代的那些玩意儿,斗地主、炸金花,要不就是麻将桌游,总不能玩狼人杀吧,这在古代,听都没听过。
还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俞夫人跟变戏法似的,首接打开另一个盒子,好家伙,里面跟个百宝箱似的,拿出了麻将、叶子牌、还有类似现代扑克、大富翁、飞行棋、跳棋等一系列对比现代的游戏物件。我当时就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感觉自己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啥都没见过。俞夫人跟个调皮的小精灵似的,走到我面前,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笑着说:“段妹妹,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都是近几年,殷家二小姐创造的游戏,现在可风靡各大世家后院了,谁要是不会玩上两局,那真的是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耻笑的。” 说着,俞夫人就像拉着一个小玩偶似的,把我拉下来坐下,也招呼林妹妹和曲夫人坐下,挑了个麻将就开始打起来。我在心里疯狂呐喊,天哪,殷婉殷婉,你不是这部小说的穿越女主,你简首就是这部小说的造物者吧。之前我还总是吐槽那些穿越小说不切实际,一会发明这个,一会发明那个,没有原创,全是时代的搬运工。现在我错了,你才是我幸福的源泉,我这混子的快乐生活,全靠你了,我得给你点一百二十个赞。
你知道吗,女人多的地方,那话匣子一打开,就跟决堤的洪水一样,收都收不住。而且没有谁能逃过八卦的强大魔力。曲夫人跟个急性子似的,突然冒出来一句:“你们入府后有侍寝过吗?” 本来挺好的八卦氛围,被她这么一问,就像被一阵狂风刮得变了方向。俞夫人左手拿着牌,右手磕着瓜子,那模样,就跟个悠闲的老佛爷似的,饶有兴致地看了一圈,说:“九万,老曲,你有没有呀?” 曲夫人一听,一脸委屈地说:“碰。我都入府一年了,连殿下的手都没摸过。我们家是皇商,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榜上三皇子,其他觊觎我家生意的人,也要掂量掂量。我只要进了王府,任务就完成了七八成,不过我父亲倒是老希望我获宠,摆脱家族里面,商人这顶帽子。毕竟士农工商嘛,商人排在最后,地位低得很。” 我也跟着拿起一张牌,说:“七条,我就更不可能,才入府两月,殿下的脸我都没认清。我只要入府,我的价值就实现了,我的存在,就是给天下将士看的,各位将士尽管奋勇杀敌,你们的家人,皇家定会厚待的。” 说着,我随手拿起一块桂花糖蒸栗粉糕,放进嘴里一咬,又甜又糯,那滋味,简首绝了,差点没把舌头都吞下去。林妹妹也慢悠悠地出牌,说:“五条,去年我主母的母亲去世,为尽孝道,守孝三年,三年内都不用侍寝。” 她一脸得意,仿佛在说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我当时脑子一抽,问了一句:“嫡母?你不是林家嫡女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感觉自己问得有点不合时宜。林妹妹倒也不恼,还是那么淡定,跟个没事人似的,说:“我亲生母亲确实是林家主母,不过我年幼时就去世了。现在的林家的主母,是我父亲的续弦。过世的外祖母,也是现在主母的母亲。要是我生母在世,也不可能让我这个嫡女来给人家做妾。三皇子需要我们家在朝堂上的势力,我们家也想绑上三皇子这棵大树,大家各取所需罢了。想开了,也就看淡了。” 我心里不禁感叹,这个林夫人,还真是有林妹妹的气节,那傲气,就像长在骨子里一样,怎么都拔不掉。曲夫人接着问:“俞姐姐,那你呢。你是入府时间最长的。” 我们三个人跟约好了似的,齐刷刷地把头转向俞夫人。俞夫人大大咧咧地说:“我就更简单了。” 说着,她就把一条腿跟个大爷似的担在了椅子上,还抖起来了,尽显流氓做派。“我是学医的,在江湖上也是名号响当当。两年前,有个世家公子在外面欺男霸女,我就故意把他的腿给医折了,这辈子就只能坐在轮椅上。然后他们家就追杀我。恰巧三皇子在外面办差,被人下了毒。我就救了殿下。殿下为了报答我,我也为了躲避那位世家的追杀,就以夫人的身份入了王府,做个名义上的夫人(注:这个夫人是指古代妾室的一个等级)。当然,我也不是在王府白吃白喝,我会每月以殿下的名义,在外进行三天义诊,帮三皇子立立爱民、帮扶百姓的人设。” 我们三个听完,跟被点了赞的机器人似的,集体鼓掌,嘴里还喊着:“高,实在是高。你的故事,我们是想都没想到,原来还能这么玩。” 这么听下来,我们几个女人,都是三皇子用来交换利益的牺牲品,想想还真是古代女子的悲哀。想必钱侧妃、孙侧妃也是因为利益交换才进府的吧。看来全府上下,只有周姨娘是殿下心尖上的人,是他的挚爱啊,我们这些人,在这深宅大院里,就像无根的浮萍,命运都不由自己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