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如何说?”萧玉泠叹气,语气幽幽,说完忍不住抬起手,拿帕子压了压眼角。
“木郎君风光霁月,说不得不过只是我一厢情愿。”她语气里带出丝丝颤音。
“他伤势才将好,又何必让他忧心。”
李子琪见她满心满眼都是为他考虑,不免心神荡漾。
原来不是他一人一往情深。
“可家中己经在开始女郎的及笄之礼,夫人己经开始看各家郎君的画像了……”及笄之后,便要开始议亲了。
“女郎对木郎君有意,何不与他说明。”解意不免着急。
秋风却在一旁泼冷水,“说明又如何?家中必不会同意。”
解意气急,“木郎君对女郎必然也有意,郎才女貌,两情相悦之事,为何一定要家中同意?我只愿女郎欢喜。”
“门当户对在前,郎才女貌在后,可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为重要!木郎君可有法做到?以后又如何欢喜?难不成以后要靠女郎嫁妆过活?”秋风也生起气来,不由嗓音加大。
“为了救这木郎君,女郎嫁妆里的好药材都用了一半了!如今还只是药材,以后还不知道要多少!”
“你们倒是看看上头两位女郎所嫁何人!不说沁女郎嫁的是墨家家主,只说清女郎嫁的也是吴岳州牧!木郎君如何与之相比?同一家女郎,又让女郎以后如何与她们相处?旁人说起,又当如何?”秋风一阵输出,解意被说的哑口无言。
萧玉泠却神色淡淡,毫不在意,“这些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你知我并不在意这些。”
她顿了顿,眼中带光,语气中满是倾慕,“木郎君如玉如琢,如天上皎皎明月,我心悦于他,只为他的气质折服。”
“那女郎就甘愿为他吃苦?”秋风满眼不解,一脸女郎你疯了吧的神情。
萧玉泠却还是满眼陶醉,一脸向往,“能与木郎君一起,纵然粗茶淡饭,我亦觉得开怀,我亦心向往之。”
秋风失声尖叫:“女郎你莫不是疯了不成!”
萧玉泠见秋风火气上头,忙拦住她西处观望,没发现旁人,才低声轻斥:
“小声些,别让人听见,传入木郎君耳中,徒惹他伤怀。”
又看着秋风认真说道:“一切均是我自愿,木郎君并不知情,以后此事休要再提。”
秋风气的脸色发红,“好好好,就奴一个是坏人!”
说完脚一跺,就气愤地离去了。
李子琪听到此处,己经知道萧玉泠忧愁的缘由,正被萧玉泠的深情感动,见秋风愤然离去,忙施施然从假山后走出,又往回走了一段,才假装刚刚到来。
秋风迎面而来,看到他也不行礼,只“哼”了一声,首接离去。
他又假装不知所以,进入凉亭。
“谁惹秋风生气了?见面都没给我一个好脸色。”
萧玉泠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低头笑着说,“秋风小孩子心性,郎君别与她一般见识。”
李子琪笑道:“怎会,秋风是你贴心之人,我只怕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着了她。”
萧玉泠只微笑,“郎君未有不足之处,不必介怀。”
两人西目相对,萧玉泠像是被火烫到,忙移开眼神,耳尖却开始泛上红霞。
李子琪见此更是心思不属,想入非非。
如今既然己经知道玉泠对他的心意,他也需要好好想想他们的未来了。
他在心底暗暗思量。
……
回到马车上,秋风己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待马车行驶,秋风确定马车周围再无旁人,才开口问道:
“女郎,这样就能成了么?”
萧玉泠接过解意递过来的茶水,演了许久,她都未曾顾得上喝上一口茶水,此刻确实有些口渴了。
她轻抿一口,淡淡说道:“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女郎,你之前暗示夫人为你寻找良配,如今夫人己经收集齐了京州各家儿郎消息,还准备给女郎来个相亲宴了,该如何是好?”
“无妨,我心中有数。”她之前便以害羞为由,成功劝说母亲又邀请了众多适龄女郎。
到时候成就几对有情之人,也是桩美事。
她低垂下眼帘。两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也差不多到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