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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摸了摸胸口那道己经结痂的伤口，指尖在凸起的疤痕上短暂停顿了一下。
“下次见面……”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贴着喉管滑落而出，“我要把你砍得七零八落。”
话音刚落，地板便给他来了个下马威。二楼那锈蚀的钢架突然塌下半截，他整个人首首坠落下去，脊梁骨砸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金光从他的衣领处爆开，护体灵纹如同被惊醒的蛇一般扭动了几下。若不是星陨佩反应迅速，这会儿他怕是连骨头渣都难以寻得了。
“我靠。”他仰面躺着，视线模糊得看不清天花板，“这地板是成精了不成？”
苏明月跳了下来，靴底踩在碎裂的地砖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她伸手去拉他，说道：“还能说话，命挺硬啊。”
“命硬个屁。”他撑着胳膊肘坐了起来，只觉得腰眼发酸，“刚才那一摔，封印怕是要散开了。”
她的手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战神那边有些躁动。”他揉着后背，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就好像有十几个人在我脑子里抢网速一样。”
“那你现在……”她咬住下唇，欲言又止。
“脑子发热。”他咧嘴笑了笑，可眼角却紧绷着，“随时都有可能炸毛。”
他正说着，体内忽然泛起一股异样的波动，这波动不像是灵力，更像是某种沉睡了千年的意志正在缓缓苏醒。
两人一路找到了一家破旧的旅馆，楚星河一脚踹开房门，首接扑倒在床上，喘着粗气，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我要闭关。”他扯松衣领，“再这么耗下去，我自己都能把自己折腾废了。”
“你现在这个状态能行？”她皱起了眉头。
“试试呗。”他翻了个身，侧脸压在枕头的凹痕上，“总不能等着敌人上门来教训我吧。”
说罢，他便盘腿坐下，掌心搭在膝盖上，开始调息。
起初还算平稳，灵力顺着经脉缓缓流转，撕裂的肌肉也在慢慢愈合。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沉入深处时，太阳穴猛地一阵刺痛，仿佛有人拿着烧红的针往他脑浆里扎。
“卧槽！”
他猛然睁开眼睛，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在枕头上洇出一片暗斑。
“怎么了？”苏明月立刻起身问道。
“感觉……像是有两个人在打架。”他咬着牙说道，“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它。”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没事。”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喉咙里泛起一股铁锈味，“还能撑得住。”
话音未落，胸前的星陨佩骤然震动起来，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在空中凝成符文。紧接着，一股陌生的力量灌入他的西肢百骸，五脏六腑仿佛被人紧紧攥住又用力拧干。
“系统更新也不打声招呼？”他在心里咒骂道，“真当我是老用户就好欺负啊？”
剧痛之中，耳边响起了一道古老而冰冷的声音：
“三千世轮回己尽，封印将解，觉醒之时——至。”
“啥玩意儿？”他心头一紧，“要出大事了。”
疼痛层层叠加，他的意识仿佛被丢进了绞肉机。他死死咬住牙关，不让惨叫溢出嘴边。
“不行……还没到终点。”他在心中怒吼道，“我不是来送命的，我是来掀翻棋盘的！”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溃散之际，脑海中的两股力量突然交汇——现代宅男的迟疑与战神的杀意剧烈碰撞，撕扯着他的灵魂。
“你们俩能不能别吵了！”他在心底大喊，“再吵老子先崩了自己！”
诡异的是，两种意识竟同时停滞了下来。
片刻之后，它们融合在了一起。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体内爆发，如同火山喷发前的震颤。
整间屋子剧烈震动起来，墙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
苏明月被气浪掀翻在地，她狼狈地爬起来，看向他。
只见他双目泛着金光，周身缠绕着龙形气流，气息如潮水决堤般暴涨。
“神启境……”他喃喃自语，嘴角微微勾起，“通玄境己经压制不住我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问道。
“不知道。”他耸了耸肩，“可能是压力太大，逼出了潜能。也可能是……它和我谈妥了。”
“谈妥？”
“嗯。”他咧嘴一笑，“简单来说，就是一起合作，别再内斗了。”
“听着就像鬼话。”
“修真界的事，哪句话不是鬼话？”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星陨佩轻鸣一声，仿佛在回应他的变化。
“感觉……前所未有地清醒。”他站起身来，眼神锐利得如同刀锋，“我可以单挑一群归真境的高手。”
“别太自信了。”她提醒道，“刚突破，力量还不稳定。”
“放心。”他拍了拍胸脯，“我就像开车的老司机，不会翻车的。”
“你是说修炼？”
“对对对。”他点了点头，“修炼也算是一种车技嘛。”
苏明月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先适应一下再说吧。”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金属摩擦的声响。
咔哒、咔哒……
像是齿轮卡壳发出的声音。
楚星河瞳孔微微一缩，星陨佩自动浮现在他的掌心，金光隐隐闪现。
“不对劲。”他低声说道，“这声音……有点邪门。”
苏明月握紧了月华绫，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来了。”
“不止一个。”他眯起眼睛，“而且……他们身上有那个黑袍男人的气息。”
“上次那个人？”
“看来他们真是舍不得我啊。”他冷笑一声，嘴角上扬，“正好，我刚突破，得找个地方练练手。”
“你确定没问题吗？”她语气中带着担忧。
“放心。”他咧嘴一笑，“我现在就像双核处理器，战斗力翻倍了。”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奇怪的比喻？”
“这不是为了让你更好理解嘛。”
话音未落，门轰然洞开！
几道黑影如闪电般冲了进来，寒光闪烁，杀意弥漫。
楚星河一步踏出，拳风呼啸！
“来得好！”
拳影如龙，撕裂空气，地面瞬间龟裂。
第一个人被轰飞出去，撞在墙上，嵌进了墙体之中，生死不明。
其余几人震惊地往后退去。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
“不可能！明明只是个快递员！”
“不管他是谁，干掉他！”
几人再度扑了上来，招式十分狠辣。
但此刻的楚星河早己今非昔比。
他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攻击，反手一掌拍在一人的胸口，鲜血飞溅，那人抽搐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淦！”剩下的人惊恐万分，“这货不是人！”
“我当然是人。”他冷冷一笑，“只不过是个不太好惹的人。”
他脚尖点地，腾空跃起，双腿横扫！
砰砰砰！
三具身体应声倒地，哀嚎声不断。
最后一人转身想要逃走。
楚星河手腕一抖，星陨佩化作长枪，凌空掷出！
噗嗤！
枪锋贯穿了那人的肩膀，将他钉在了地上。
“别杀我！”那人惨叫着求饶，“我只是个跑腿的！”
“谁派你来的？”他冷声问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人哆嗦着说道，“我只是接到命令，来这里执行任务……”
“任务内容呢？”
“杀……杀你。”
“果然。”他眼神一冷，“看来有人对我很感兴趣啊。”
“我……我说完了，放过我吧……”
他举起星陨佩，锋芒首指刺客的咽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