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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渣在空中打着旋儿，好似被按下暂停键的雨滴。楚星河眼底闪过一道金芒，如同电流从脊椎首窜后脑。
“砰——”
他偏头的速度比死维还快，子弹擦着耳垂飞过，墙面溅出火星。金属门轰然炸开的刹那，脚下的碎玻璃被踩得咯吱作响。
“操。”他翻身滚进集装箱的阴影里，掌心蹭出了血痕，骂道：“林远这孙子真下死手。”
外面的喊杀声裹挟着鼓点冲进耳膜，原来是有人把音响开到了最大音量。他摸了摸左脸的那道疤，神经末梢开始抽痛，预感到情况不妙。
手机从手套里滑落，电量只剩1%。他咬牙扯动嘴角，笑得有些扭曲：“挑这时候没电，真他妈准。”
星陨佩贴着掌心发烫，脉搏随着它的震动频率跳动。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蹬地冲了出去，滑铲躲过第二发子弹，顺手抄起地上的钢管。
“来啊！让老子看看你们这群夜行种到底有几斤几两！”
三个黑衣人扑上来时，他听到了布料摩擦的声音。钢管横扫过去，正中一人胸口，那人撞上铁皮墙的闷响混杂着骨裂声。
“好家伙，组队刷BOSS呢？”他甩了甩手腕，星陨佩青光暴涨，只觉得血管里像灌了冰水又掺了酒精。
远处传来一阵冷笑，那笑声黏腻得像爬虫吐信。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浓雾里走了出来，斗篷下露出一双猩红的双眼，犹如两团凝固的血块。
“楚星河。”沙哑的嗓音刮过耳膜，“你居然还能站着说话。”
他眯起眼，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质问道：“你是谁？是林远背后的那个老东西？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曜无命。”那人抬手，一把黑剑凭空浮现，“魔族先锋，奉命取你性命。”
楚星河嗤笑一声，星陨佩嗡嗡震颤：“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系统派来的精英怪。”
话音未落，黑影己到眼前。剑锋擦身而过时，他闻到了衣服烧焦的味道。他退后三步稳住重心，心脏狂跳不止。
“操。”他抹了把脖颈，指尖沾上了血，吐槽道：“比催债电话还难缠。”
记忆突然闪回：硝烟味、枪口的火光、嘶吼与哭喊交织的画面在他的视网膜上重叠。现代人格的迟疑被撕得粉碎，肌肉本能接管了身体。
“来！”他暴喝一声，星陨佩化作长剑，寒光映出瞳孔里的金纹。
两人交手几招，剑气割裂空气发出蜂鸣声。集装箱表面留下了深深的划痕，就像被利爪挠过的伤疤。楚星河越打越顺手，动作逐渐流畅得如同呼吸一般。
“战神无敌！”他怒吼着压低剑身，逼得曜无命后退半步。
对方很快稳住阵脚，黑剑猛然劈下，暗红的能量波扩散开来。冲击波撞上他胸口时，肺叶像被铁锤捶扁了一样，整个人飞出去砸进了挡风玻璃。
他咳出一口血沫，撑起身子，星陨佩剧烈震颤：“有点本事。”
场中局势陡然一变，曜无命挥手召唤出数十名魔兵，黑压压的一片朝着他逼近。楚星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迅速分析战术。
“不能再硬拼了。”他掏出对讲机，喉结滚动，说道：“喂，老张你在吗？我需要支援。”
耳机里传来沙沙声：“收到，我们己经在外围布置好了。”
东南角突然燃起大火，火光照亮了夜幕。几个穿着特制制服的身影跃入战场，正是他召集的同伴。
“来了？”他咧嘴一笑，嘴角扯出了血痕，“等你们很久了。”
他们迅速组成战斗队形，默契配合展开攻势。苏明月也出现在其中，月华绫在她手中变成了软剑，轻盈得如同月光流淌。
“你还好吗？”她挡住攻击，侧头看向他。
“没事。”他摆摆手，握紧剑柄，调侃道：“就是感觉这剧情越来越像《原神》的新活动副本了。”
战斗持续升级，双方你来我往，陷入了胶着状态。曜无命不断施展诡异的法术，试图打乱他们的节奏。
楚星河额头冒出冷汗，突然捕捉到了规律：“等等……他的施法间隔都是三秒！”
他立刻通过对讲机指挥：“注意节奏！三秒一次！准备反击！”
众人迅速调整策略，开始有组织地打断他施法。
“漂亮！”他趁机逼近，剑尖刺向对方要害。
曜无命脸色微变，仓促格挡，被震退了好几步。
“你果然不简单。”他盯着楚星河，语气中多了几分忌惮。
“彼此彼此。”楚星河喘着粗气，指节泛白，笑道：“不过你今天估计要掉段咯。”
就在这时，曜无命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手掌一翻，漆黑的符文浮现在空中。
“你们人类……永远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楚星河眉头紧皱，星陨佩忽然剧烈震动，仿佛感应到了危险。
“散开！”他大声喊道。
符文爆裂的瞬间，黑色能量如潮水般扩散开来。苏明月身形一顿，月华绫泛起红光，皮肤上浮现出淡淡的纹路。
“怎么回事？”她低头看着手臂，声音颤抖。
楚星河心头一紧，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涌。
“难道是……血脉觉醒？”他喃喃自语，抬头怒视曜无命，“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曜无命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了黑剑。
“别废话了。”楚星河咬破舌尖，星陨佩光芒暴涨，“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猛地跃起，剑光划破夜空。
就在这时——
苏明月手腕上缓缓浮现出一枚古老的印记，形状宛如残缺的月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