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冷光映着苏晚晴手中的蛇形胸针。当她用发夹撬开针尾的机关,一枚微型芯片弹进掌心——那是二十年前最先进的存储介质,表面刻着与陆景琛后腰相同的荆棘玫瑰纹。防爆门外传来零星枪声,她将芯片插入密室终端,屏幕瞬间亮起雪花,随即跳出苏振邦穿着白大褂的影像。
“晴晴,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磐石’计划己暴露。”男人鬓角染着霜,身后的实验台上躺着年幼的陆景琛,后颈正泛着蓝光,“双生密钥的真正秘密,是需要以血脉为引的共振容器。你母亲当年并非死于大火,而是自愿将心脏作为数据库的活体锁……”影像突然卡顿,芯片发出灼烧般的热意。
“晚晴!”陆景琛踹开防爆门时,正看见她指尖冒起青烟。他冲过去拍掉芯片,握住她灼伤的手按在唇边,西装后背的弹孔还在渗血,“谁让你乱动这些东西?”苏晚晴看着他眼中的血丝,突然想起影像里父亲那句“共振容器”,喉间发紧:“阿琛,我们的孩子……”
“孩子不会有事。”他打断她,用随身携带的急救喷雾处理她的伤口,蓝色的药剂在灼伤处形成薄膜,“赵宇刚发来消息,抓到的刺客体内有‘密钥2.0’的实验标记。”他的指腹着她无名指的婚戒,那里的蛇形暗纹正与他腕间的光纹产生微弱共鸣。
凌晨三点的实验室里,赵宇将刺客的血液样本滴入培养皿。蓝色细胞接触到陆景琛的血清时,突然分裂出黑色触须,像极了当年夜莺手中的裂变细胞。“不对劲,”他推了推眼镜,看着屏幕上胎儿的基因图谱,“苏小姐腹中的胎儿在枪响时,基因波动异常剧烈,甚至压制了陆总的密钥能量。”
陆景琛攥紧检测报告,指节泛白。他想起婚礼上苏晚晴颈后发烫的胎记,想起祖母那句“重蹈覆辙”,突然转身冲向密室。苏晚晴正抱着胎心仪发呆,听见他进门的声音,立刻抬头:“阿琛,我刚才感觉到宝宝在踢我,很用力。”
他跪在床边,将耳朵贴在她小腹上,掌心覆住她发烫的胎记。下一秒,两人同时一震——胎儿的胎动伴随着清晰的蓝色光纹,透过苏晚晴的皮肤与陆景琛腕间的纹路连成光链。“这是……共振?”苏晚晴声音发抖,影像里父亲的话在脑海中回响,“他说双生密钥需要共振容器……”
陆景琛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他掏出手机拨通老陈的号码:“查清楚二十年前孤儿院大火的所有细节,特别是苏振邦和我父亲的尸检报告!”挂断电话,他捧起苏晚晴的脸,拇指擦过她眼角的泪:“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
这时赵宇推门而入,脸色凝重:“陆总,刚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密钥2.0’的实验日志。”电脑屏幕亮起,泛黄的纸页上写着:“1998年6月12日,实验体S-07(陆志远)与S-08(苏振邦)成功产生基因共振,但容器承载力不足,需寻找下一代宿主……”
苏晚晴捂住嘴,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景琛。他父亲和她父亲,竟然都是蛇眼组织的实验体?陆景琛的脸色沉得像墨,他想起父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容器”,想起母亲遗物里那枚从未戴过的蛇形戒指。“原来如此,”他低声道,“当年苏振邦把半份密钥植入我身体,不是保护,是为了给晚晴腹中的孩子做‘缓冲容器’。”
窗外传来首升机的轰鸣。陆景琛将苏晚晴打横抱起,走向秘密通道:“我们得离开这里,海蝎残余的目标是胎儿的基因。”他的脚步沉稳,掌心却在她腰侧微微颤抖——他终于明白父亲当年的苦衷,也终于懂了苏振邦那句“血脉为引”的真正含义。
通道尽头是地下车库,老陈己发动好防弹车。陆景琛将苏晚晴安置在后座,自己坐进驾驶位,后视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阿琛,”她突然开口,握住他握方向盘的手,“如果宝宝真的是……”
“没有如果。”他打断她,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茧,“他是我们的孩子,是陆念晴或陆思琛,仅此而己。”他踩下油门,防弹车冲出地下车库,身后的别墅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像一座被遗弃的堡垒。
而在城市最高的摩天大楼顶层,戴兜帽的身影看着监控屏幕上远去的车影,嘴角勾起冷笑。他面前的实验台上,放着老妇人送来的蛇形吊坠碎片,旁边的培养皿里,漂浮着从刺客体内提取的黑色细胞,正与碎片产生强烈共振。“终于等到你了,”他低声道,拿起电话,“启动‘容器回收’计划,目标:陆景琛与苏晚晴的胎儿。”
车内,苏晚晴靠在陆景琛肩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抚摸着小腹,感受着里面微弱的胎动,突然觉得,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陆景琛瞥了她一眼,腾出一只手覆在她手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守护誓言。
远处的天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属于他们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那枚藏着秘密的蛇形胸针,那份泛黄的实验日志,还有腹中胎儿未知的命运,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再次卷入基因危机的漩涡。但这一次,陆景琛握紧了苏晚晴的手,眼神坚定——他不仅要守护她,还要守护他们爱情的结晶,对抗这延续了二十年的基因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