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第19章 归途险阻,暗夜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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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7012
更新时间:
2025-05-23

晨雾未散时,谢昭的后颈先泛起凉意。

他原本搭在阮枝肩头上的手突然收紧,指腹隔着粗布衣裳压在她肩胛骨的位置——这是三人约好的"停步"暗号。

阮枝正盯着收灵袋上的绳结发呆,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得踉跄半步,发顶的木簪"咔"地轻响,碎发扫过谢昭手背。

阿蛮的火凤银饰还沾着草屑,正踮脚去够路边野莓,闻言立刻蜷起身子,火折子在掌心转了个圈,藏进袖中。

"七个人,三步外的灌木丛。"谢昭的声音压得极低,喉结擦过阮枝发顶,"呼吸频率不均,有两个肺叶受损——是被火凤焰烧过的那拨。"他垂眸瞥向自己左肩,渗血的伤口还在灼痛,正是昨夜突围时被对方淬毒的短刀划的。

阮枝的指尖瞬间掐进掌心。

她记得昨夜火光里那些刀手的脸,为首那个左眉骨有道刀疤,砍向谢昭时喊的是"幽冥"二字。

收灵袋里的赤焰草突然发烫,隔着两层棉布里子烙着她腰腹——灵草喜温,可这温度明显不对,分明是被什么外力激得躁动。

"千机匣。"谢昭摸出掌心的青铜机关盒,指甲在刻着"奸"字的纹路里一挑,盒盖"咔嗒"弹开。

暗格中浮起七道淡金光影,正是方才他用透骨钉上的蜂鸣器捕捉到的方位。

机关盒底部的水银开始旋转,倒映出七人腰间的玉佩——雕着衔尾蛇的暗纹,和仁剑山庄给青冥宗下帖子时用的玉牌截然不同。

"幽冥卫。"谢昭的瞳孔微微收缩。

老厨子曾在他十岁那年,用擦锅布裹着本破书塞进他被窝,书里夹着张泛黄的纸,画的就是衔尾蛇。"专替人清脏事的暗桩,接活不论正邪,只要价码够。"当时老厨子往灶膛里添柴,火星子溅在纸角,"他们要的...该是赤焰草。"

阮枝突然攥住他手腕。

她的手背上还留着昨夜撒迷踪粉时被荆棘划破的细痕,此刻却凉得像块玉:"灵草能救师父的寒毒,也能炼'焚心散'——那是幽冥的招牌毒药,需三株赤焰草做药引。"她从衣襟里摸出个青瓷小瓶,瓶口沾着褐色药渍,"我在医仙谷见过药方,他们追上来,该是雇主出了大价钱。"

阿蛮的火折子"刺啦"窜起蓝焰。

她歪头盯着灌木丛,银饰在晨光里晃出碎芒:"昭哥哥,要烧吗?

我火凤部落的'灼骨焰'能把他们连皮带骨烤成焦炭!"话音未落,谢昭己经捂住她的嘴——三缕极淡的腥气钻进鼻腔,是迷香。

"阮枝,解。"谢昭松开手,指节抵在阿蛮后颈的大椎穴上轻轻一按,小姑娘立刻噤声。

阮枝的药囊"唰"地解开,她捏着枚黄豆大小的药丸塞进谢昭嘴里,自己和阿蛮各吞一颗:"曼陀罗加钩吻,他们想用香迷倒我们。"她的声音还是发颤,指尖却稳得像医仙谷的药杵,"但我在晨雾里撒了'醒神散',现在该轮到他们头晕了。"

谢昭弯腰捡起块碎石,对着灌木丛的方向弹了出去。"噗"的闷响后,传来重物坠地的动静。

他扯着两人钻进旁边的刺玫丛,荆棘勾破阮枝的衣袖,在她小臂上划出血痕,她却咬着唇不吭一声——收灵袋被她护在胸口,像护着老厨子的命。

"千机匣推演过,这幽谷只有两条路。"谢昭摸出最后五枚透骨钉,分别钉在五棵树的树洞里,"他们追了一夜,该急着截胡。

阮枝,把'醉雾散'撒在东侧的溪流边;阿蛮,在西侧的断崖下埋绊火绳——等他们分兵,我们走中间的悬梯。"他指腹蹭过阮枝手背上的血珠,"疼就咬我,别出声。"

阮枝的睫毛颤了颤,突然低头咬住他的虎口。

谢昭闷哼一声,却笑了:"小药罐子,属狗的?"阿蛮己经猫着腰跑远,火折子在断崖下划出火星,绊火绳滋滋作响。

阮枝松开嘴,唇角沾着淡红,她摸出药囊里的瓷瓶,沿着溪流边撒出淡青色粉末,风一卷,雾气就漫进了灌木丛。

最先传来的是呕吐声。

三个刀手踉跄着冲出灌木丛,扶着树干干呕,眼角泛着血丝——醉雾散混着他们自己的迷香,反而成了催吐剂。

为首的刀疤男捂着肚子骂骂咧咧,刀鞘敲在石头上:"中套了!

分两队,东西各搜——"

"西队!断崖下有火!"

"东队!溪水边有雾!"

刀疤男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他抽出短刀指向中间的悬梯:"剩下的跟我走!

那三个小崽子肯定——"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破空声。

谢昭从刺玫丛后跃起,逆天道经的内力灌进透骨钉,五枚钉子分别钉在刀疤男脚边、手腕、膝盖。

刀疤男本能地后仰,却踩中阮枝撒的"滑骨粉","砰"地摔进泥坑。

阿蛮的绊火绳"轰"地炸响,西侧的刀手被火舌卷着撞向岩壁;东侧的刀手吸了醉雾散,互相揪着衣领厮打,把短刀捅进了同伴后背。

"走!"谢昭拽起阮枝,阿蛮己经窜上悬梯。

他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钉穿了三个试图爬梯的刀手手腕。

阮枝的收灵袋在颠簸中撞着他后背,赤焰草的灵气顺着布料渗进来,混着她发间的药香,让他经脉里的内力涨得发烫。

恶念珠贴在颈间,原本温温的暖意突然灼人——不是因为恶意,是那些刀手临死前的不甘、愤怒、恐惧,正顺着念珠的孔洞往他身体里钻。

"昭哥哥!

梯子晃了!"阿蛮的尖叫混着木料断裂声。

谢昭抬头,悬梯中段的绳索被刀手砍断,三截木板正往下掉。

他反手搂住阮枝的腰,足尖点在梯柱上借力,带着两人跃上旁边的老松树。

松针扎进他手背,他却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阿蛮,点灼骨焰!

烧了梯子!"

"得嘞!"阿蛮的火折子擦过松脂,赤红色的火焰"腾"地窜起,悬梯瞬间成了火架。

刀疤男在下面骂骂咧咧,短刀砍在松树上,却连树皮都没砍穿——谢昭早让阮枝在松树上涂了"韧皮膏",木料硬得像铁。

等他们钻出幽谷时,夕阳己经染红了山尖。

阮枝的收灵袋还好好挂在腰间,阿蛮的银饰上沾着松脂,谢昭的左肩又渗了血,却扯下衣角随便扎了扎:"再赶两个时辰,就能看见青冥宗的飞檐。"

"昭哥哥..."阮枝突然拽住他袖子。

她的眼睛亮得反常,盯着他颈间的恶念珠——原本暗红的珠子此刻泛着妖异的紫,"恶念珠...在吸你的血?"

谢昭摸了摸,指尖沾着淡红。

他想起老厨子说过的话:"大奸大雄的命,哪能顺顺当当?"低头对阮枝笑:"小药罐子,等回了宗门,你给我敷药的时候轻点。"

阿蛮突然竖起耳朵:"有马蹄声!"

三个人同时顿住脚步。

暮色里,二十余骑从山道拐弯处冲来,马背上的人穿着玄色劲装,腰间玉佩的衔尾蛇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竟是另一拨幽冥卫。

为首的骑士摘下斗笠,露出张惨白的脸,左眉骨的刀疤比昨夜那个更深:"小崽子们,把灵草交出来,爷给你们个痛快。"

谢昭的逆天道经在经脉里翻涌。

他看了眼阮枝怀里的收灵袋,又看了眼阿蛮攥着火折子的手,突然弯腰把阮枝扛在肩上,对阿蛮吼:"跟紧我!

往左边的竹林跑!"

"昭哥哥你疯了?竹林里没路!"阿蛮边跑边喊。

"千机匣说,竹林后面是断崖。"谢昭的声音混着风声,"但断崖下有青冥宗的护山阵——阮枝,把收灵袋系在我腰上!

阿蛮,准备灼骨焰!"

马蹄声越来越近。

谢昭能听见骑士抽刀的清响,能闻到马粪混着血腥的味道。

他摸出最后一枚透骨钉,钉尾的蜂鸣器开始震动——不是预警,是倒计时。

"阮枝,解我左肩的绷带。"他的声音突然放轻,"血滴在地上,引他们追。

阿蛮,等我数到三,烧了竹林入口。"

阮枝的手指在发抖,却精准地解开他肩上的布结。

鲜血滴在青石板上,像一串红玛瑙。

阿蛮的火折子在掌心转了三圈,"刺啦"一声——

"一。"

"二。"

"三!"

灼骨焰裹着竹林的湿气炸响,红色的火墙瞬间封死了山道。

谢昭扛着阮枝冲进竹林,阿蛮紧跟在后。

他能听见骑士们的叫骂,能听见马蹄撞在火墙上的嘶鸣,却突然顿住脚步——

竹林尽头,不是断崖。

而是二十余骑玄色劲装的骑士,正从另一侧的竹影里走出,腰间玉佩的衔尾蛇泛着幽光。

为首的惨白脸骑士摸着刀鞘笑:"小崽子,真以为能逃出幽冥的手掌心?"

谢昭把阮枝放下,背对着她和阿蛮。

恶念珠在颈间烫得厉害,这次是真的恶意——铺天盖地的杀意裹着风卷过来,比昨夜的火更烈。

他摸了摸腰间的收灵袋,赤焰草的灵气突然变得冰凉,像老厨子咽气前攥着他的手。

"阮枝,阿蛮。"他的声音稳得像块压舱石,"往竹林深处跑,看见青冥宗的飞檐就喊救命。"

"昭哥哥你呢?"阿蛮的银饰晃得他眼疼。

"我给你们断后。"谢昭抽出阮枝药囊里的淬毒银针,逆天道经的内力灌进去,银针泛着幽蓝,"记住,跑的时候别回头。"

惨白脸骑士的刀己经出鞘。

谢昭望着远处山巅若隐若现的青冥宗飞檐,突然笑了。

他想起老厨子说过的话:"小昭啊,这江湖最不缺的就是坏人。

可坏得坦坦荡荡,总比假仁假义的好。"

马蹄声碾碎了最后一丝暮色。

谢昭活动了下手腕,恶念珠的灼痛顺着经脉窜遍全身——这次,他要让这些幽冥卫知道,青冥宗的外门杂役,也能当回让他们发抖的大奸雄。

"阮枝,阿蛮。"他背对着两人,声音混着风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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