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第49章 青冥宗险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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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4990
更新时间:
2025-05-28

马蹄铁叩击在青石板上的清脆声响划破了夜色,谢昭俯低身子,黑马的鬃毛扫过阮枝被夜风吹得冰凉的手背。

她环绕在他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能够摸到他外袍下凸起的脊骨——这匹从西市黑市买来的劣马本就不擅长长途奔袭,此刻西蹄己经有些发飘。

“前面是鹰嘴崖的十八盘。”阮枝贴在他耳边,声音被风声扯碎,“转过去就是青冥宗的界碑。”她能感觉到谢昭后背的肌肉突然绷紧,就像即将离弦的弓弦。

山道在转角处陡然变窄,两侧是一人多高的野蔷薇丛,枝桠上的尖刺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谢昭的瞳孔骤然收缩——前方三步远的青岩上,站着一个月白色的身影,腰间的玉牌映出“青冥宗内门”五个阴刻小字。

“谢杂役?”杨柳的声音像浸了冰碴子,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腰间的银铃,“跑得这么急干什么?难不成刘婆子的药庐里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身后的灌木丛突然悉悉索索作响,六七个外门弟子举着木棍围了上来,其中一个额角有道疤的青年,正是昨日在演武场被谢昭踢断护心镜的马龙。

谢昭勒住马缰,黑马前蹄扬起,发出一声惊嘶。

他单手揽住阮枝的腰,将她带下马,另一只手悄悄按在腰间的青铜匣上。

千机匣的纹路在掌心发烫,青雾顺着袖口钻出,在他眼底凝成一行小字:“来者七人,马龙为武夫境三重,其余人锻体七境以下,阵型杂乱无章,气息浮于头顶——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

“杨师兄这是要替高长老接风吗?”谢昭歪头笑着,拇指着匣身的饕餮纹,“昨日在膳堂,您还说外门弟子该懂尊卑,今日倒亲自带这么多兄弟来‘迎接’,莫不是怕我给高长老带的礼太轻?”

杨柳的脸霎时涨得通红。

他最恨旁人提“高长老”三字——他名义上是高翔的远房侄子,实则是替长老处理脏事的暗桩。

银铃“叮”的一声撞在腰间玉佩上,他挥手喝道:“废话什么!马龙,给我把人拿下!”

马龙嗷地喊了一嗓子,挥着木棍当先冲了过来。

谢昭侧步闪过,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拧,木棍“当啷”一声落地。

“武夫三重?”他嗤笑一声,屈指弹在马龙肘弯的麻筋上,“高长老也太看得起我了,派这么个软脚虾来?”

“你!”马龙疼得冷汗首冒,踉跄着退到同伴身后。

其他弟子面面相觑,举着木棍的手都有些发颤——他们本就是被高翔的亲卫押着来的,见谢昭三两下就制住了马龙,哪里还敢真动手。

阮枝的指尖在袖中着短刀的刀柄。

她瞥见杨柳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衣襟——那里藏着半枚引魂散。

忽然,她摸到腰间的药囊在动——是刘姨塞的迷雾粉,用晒干的曼陀罗花磨成的,能让五丈内的人暂时看不见东西。

“昭哥哥。”她突然轻声唤了一句,声音甜得发腻。

谢昭眼角微微一跳——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下一刻,白色粉末从阮枝袖中弥漫开来,混着夜露的湿气在山道上炸开。

杨柳被迷得连退三步,呛得首咳嗽:“快……快捂住口鼻!”但他的喝令被马蹄声盖过——谢昭抓住阮枝的手腕,拽着她往野蔷薇丛里钻。

荆棘划破了阮枝的手背,她却顾不上疼,只听见谢昭在耳边低笑:“小枝这粉撒得妙,杨师兄的银铃都撞歪了。”话音未落,有木棍砸在他肩后,他反手一肘撞在袭击者胸口,那人闷哼着栽进了荆棘丛。

等迷雾散尽,山道上只剩下两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和马龙掉在地上的半块护腕。

杨柳踹了一脚地上的木棍,掏出帕子擦脸:“废物!连两个外门杂役都拦不住!”他转身要走,却感觉腰间一凉——方才系在腰带里的密信残片,不知何时不翼而飞。

谢昭拽着阮枝钻进一片松树林时,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他靠在老松树上喘着粗气,月光透过松针落在阮枝脸上,她手背上的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疼不疼?”他掏出手帕要替她包扎,却被阮枝摇头躲开。

“先看这个。”她指了指他攥得发白的右手——掌心里躺着半片染血的信笺,边角还沾着杨柳银铃上的铜锈。

谢昭展开残片,月光下的字迹刺得他瞳孔发疼:“……灭口,勿留活口。高。”末尾的朱红印泥还未干透,是高翔常用的“青冥高氏”私印,连印角缺了米粒大的一块都分毫不差。

阮枝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个“高”字,声音发颤:“上个月我替刘姨送药去外务堂,看见高长老的书案上摆着这方印。”她想起刘姨药庐后墙下的账册,想起青冥宗内门弟子总说高长老“宅心仁厚”,喉间突然泛起苦味。

谢昭将残片折成小方块,塞进衣襟最里层的暗袋。

他望着阮枝染血的手背,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小枝,你信我吗?”

“信。”阮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比山岩还稳。

谢昭笑了,眼尾的红痣在夜色里格外醒目:“那明天,我要让整个青冥宗都知道——”他的拇指抹掉她手背上的血珠,“那位总说‘慈悲为怀’的高长老,到底在药庐外转悠些什么,在密信里写些什么,在暗桩的刀下藏些什么。”

松涛声突然大了起来,吹得谢昭的外袍猎猎作响。

阮枝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昨日他在药庐里说的话:“要把那些阴沟里的东西,全掀到太阳底下。”此刻她终于明白,他说的“掀”不是骂两句、闹两场,而是要连泥带根,把腐烂的根基都刨出来。

“昭哥哥。”她轻声唤他,“寅时快到了。”

谢昭低头看了眼腰间的青铜匣——千机匣的指针正指向寅时三刻。

他摸出一枚青铜棋子弹向空中,棋子划破夜色,落在三里外的山头上,发出清越的脆响。

那是给刘梅的暗号:我们安全了。

“回宗。”他翻身上马,拉阮枝坐进怀里。

黑马打了个响鼻,马蹄重新叩响山道。

谢昭望着东方渐白的鱼肚白,手指轻轻敲了敲藏着密信的暗袋——高长老,你等了十年的账,明天该算算了。

晨雾漫上青冥宗的山门时,谢昭站在山脚下,望着宗门牌匾上“青冥”二字被晨露浸得发亮。

阮枝替他理了理被荆棘勾破的衣袖,低声道:“昨日在松林里,你说要让高长老害怕。”

“他现在该怕了。”谢昭望着山门内进进出出的杂役弟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更怕的还在后头——等我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药、见不得人的信、见不得天的桩子,全摆在宗务堂的公案上……”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小枝,你说,明天的晨钟,会不会比往日更响些?”

阮枝望着他发亮的眼睛,轻轻点头。

她知道,等晨钟第七响时,谢昭会借清理宗门杂物的由头,混进高翔居所附近——那里,该有他要找的第二块拼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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