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
昏黄的灯光将几道身影投映在墙壁上。
奈良鹿久将手中的卷轴在桌上铺开,密密麻麻的规则条款旁还标注着精细的战术分析。
“决斗场的规则己经初步拟定。”
鹿久的手指在“积分排名制”几个字上点了点,“等场地改造完毕,随时可以颁布。”
水户门炎推了推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惊讶:“没想到飞鸟千羽不仅忍术天赋惊人,连制度设计都如此老练。”
转寝小春轻抚着卷轴边缘,皱纹里藏着笑意:“更妙的是把私人恩怨引导到擂台上,以后宇智波的年轻人想闹事,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积分排名。”
鹿久露出标志性的慵懒笑容,却掩不住眼中的精光:“那些心高气傲的宇智波,看到排名榜绝对坐不住。”
他模仿着宇智波族人惯用的傲慢语气,“区区平民也配排在我前面?”
猿飞日斩的烟斗冒出缕缕青烟,眼中闪过欣慰:“等我们的精英们轮流去挫挫宇智波的锐气,他们就会明白...”
“在绝对实力面前,血继限界不是万能的。”
正当众人沉浸在蓝图之中,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进。”
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单膝跪地:“火影大人,卡卡西求见。”
三代眉头微挑。
这个时间点?
“让他进来。”
卡卡西推门而入,独眼在看到满屋高层时明显怔住。
“这么晚过来,有急事?”
猿飞日斩不动声色地将决斗场方案塞进抽屉。
卡卡西的面罩动了动,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三代立刻会意,起身送客:“今天就到这里吧。”
“是!”
其他三人怀着好奇地心离开了办公室。
待办公室关上门,只剩二人时。
猿飞日斩缓缓坐回椅子。
“现在可以说了吧?”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独眼首视火影。
“我想确认,西代目...是否留有子嗣。”
烟斗的火光突然暗了一瞬。
猿飞日斩的指节泛白:"怎么突然问这个?"
“漩涡鸣人。”
卡卡西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个被称为妖狐的孩子。”
“金色头发,蓝色眼睛,漩涡的姓氏,九尾人柱力...还有,七岁的年纪。”
火影办公室的温度似乎骤降。
猿飞日斩的瞳孔收缩,烟灰簌簌落在桌面上。
“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带着久违的锐利。
“没有谁。”
卡卡西的眼睛在阴影中微微发亮,“今天去找千羽时,正好遇见那孩子。”
卡卡西并没有说是千羽提醒他的,虽然他不知道千羽怎么会知道鸣人是波风水门的儿子,但是为了保护千羽,同时他也心怀感激,只能说谎。
沉默像实质般压在两人之间。
终于,猿飞日斩的肩膀垮了下来:“没错,鸣人就是水门和玖辛奈的孩子。”
卡卡西的呼吸停滞了。
尽管早有猜测,亲耳确认的冲击还是让他眼前发黑。
他想起无数次路过那个脏乱的公寓,想起村民们厌恶的窃窃私语,想起自己明明看见却选择忽视的。
那个总是独自荡秋千的孤单身影。
“为什么...”他的声音低沉下来,“要让他过这样的生活?”
“这都是为了鸣人的安全。”
猿飞日斩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水门生前击败过太多强敌,云隐的AB组合、岩隐的爆破部队...如果让外界知道他的孩子还活着,鸣人肯定无法正常长大。”
卡卡西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指节发白:“所以就让老师的儿子吃着过期的食物?喝着过期的牛奶?”
猿飞日斩无奈道:“我每个月都会给鸣人送去足够的生活费。”
他的目光避开卡卡西质疑的视线,“但有人故意泄露了他是九尾人柱力的消息,村民们对他的敌意很大,不愿意卖他食物,鸣人没办法,只能购买大量的牛奶面包泡面。”
“是谁泄露的?”
卡卡西冷声道。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猿飞日斩沉默片刻,最终开口道:“是一个潜入村子的敌国间谍,我们很早就己经将其处决了。”
烟雾缭绕中,老人没有说出口的真相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记忆回到七年前那个雨夜,团藏拄着拐杖站在他面前,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日斩,村民们需要发泄的对象,让他们的怒火有个出口,总好过整个村子分崩离析。”
当时的木叶刚刚经历九尾之乱,慰灵碑前的新土还未干透。
当第一个村民朝年幼的鸣人扔石头时,他选择了默许,当店铺纷纷拒绝卖给鸣人新鲜食物时,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这一切,都是为了所谓的“村子稳定”。
在当时的他看来,牺牲一个人,总比村子崩溃要好,所以做出了如此决定。
现在为了稳住卡卡西,他也只能如此撒谎。
卡卡西死死盯着猿飞日斩躲闪的眼睛。
作为暗部多年的精英,他太熟悉这种表情了。
他没想到,为了村子,三代能做出牺牲自己老师的儿子的事情。
“我明白了。”
卡卡西突然转身,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从明天开始,我会亲自照顾和教导鸣人。”
猿飞日斩猛地抬头:“这不符合规定,人柱力的教导需要经过……”
“就像您说的。”
卡卡西打断他,眼中映出窗外慰灵碑的轮廓。
“这是为了人柱力的安全,由我来保护他,这应该足够安全吧?”
看着如此陌生且强硬的卡卡西,猿飞日斩并没有生气,毕竟卡卡西的父亲死去也有自己纵容团藏的原因,而他对鸣人同样怀有愧疚。
总的来说,他无法以强硬的态度面对卡卡西,只能采取怀柔政策。
“……好。”
最终,猿飞日斩答应了。
当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时,猿飞日斩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岁。
他疲惫地看向水晶球,球中浮现出鸣人熟睡的脸庞。
他苦笑着摇头,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以为掌控了所有情报,却忘了人心从来不是水晶球能够完全映照的。
“对不起了,鸣人,希望你能原谅我……”
【PS:早期岸本设定鸣人就是九尾人柱力,不是波风水门的儿子,设定矛盾,我用俺寻思之力自己编造了一下猿飞日斩掩盖鸣人身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