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第192章 玉佩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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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5212
更新时间:
2025-07-02

晨雾未散时,宋砚推开住所的木门。

门轴发出一声轻响,惊得檐下寒鸦扑棱着翅膀,在青瓦上踩出几片碎霜。

他反手闩门,指节还沾着公堂上的冷意——那枚羊脂玉佩被攥在掌心,玉温与体温交融,倒像要渗进血肉里。

案几上的烛台早灭了,他摸黑点燃灯芯,昏黄光晕漫开,照出暗格里那枚韩御史前日送来的玉佩。

两枚玉并排放着,云纹如出一辙,连边缘被岁月磨出的弧度都像出自同一双手。

他喉结动了动,昨日公堂外那抹月白锦袍突然浮现在眼前——那男子转身时,腰间玉佩的光泽与晨雾纠缠,竟比自己手中这枚更透亮几分。

"系统,启动验尸术·洞微。"他垂眸低语。

眼前浮现出淡蓝色的技能界面,"洞微"二字泛起微光。

指尖刚触到玉佩,细密的纹路便在视网膜上放大:云纹深处有极细的螺旋状刻痕,像是匠人雕刻时习惯性的旋刀;玉佩背面的磨损处,隐约能看出被利刃刮过的痕迹,刮痕边缘有极淡的青锈,是常年接触某种金属所致。

"御匠一脉。"宋砚倒抽一口冷气。

他曾在老狱卒那里见过宫中流出的殉葬器物图录,御匠雕刻的云纹必带"隐旋",那是宫中防止仿造的暗记。

可父亲不过是区区州推官,如何会有御赐的物件?

更蹊跷的是赵一百五十八,那权相府中何时藏过与寒门推官同款的玉佩?

窗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宋砚迅速将两枚玉佩收进怀中,开门见是王一百六十一,捕快的棉靴上沾着泥,额角还挂着汗:"宋推官,您让我查的工部旧档......"

"进来。"宋砚侧身让他进屋,瞥见苏若蘅正从巷口快步过来,月白裙角扫过青石板,发间的木簪在雾中闪了闪。

"工部器物名录里,元启十年确实有双玉佩的记录。"王一百六十一从怀中掏出半卷残页,"但造办处批注说'赐忠勤二臣',具体姓名被虫蛀了。"

"赵府那边有消息。"苏若蘅走近,手中的油纸包还带着大理寺的墨香,"我让密线混进搜查队,在赵相密室暗格里找到这个。"她展开油纸,露出第三枚玉佩——云纹与宋砚手中的一般无二,背面却清晰刻着"百晓阁"三个小字,字迹深嵌玉中,像是用特殊刀具刻的。

宋砚的手指重重叩在案几上。

百晓阁,那个传闻中连大理寺都查不清底细的情报组织,竟与赵一百五十八有染?

可父亲的玉佩上为何没有这标记?

难道当年的"忠勤二臣",一个投了百晓阁,一个......

"我要去百晓阁总坛。"他突然开口,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

苏若蘅的指尖在油纸包上蜷起:"那地方在城南乱葬岗后,戒备森严,连大理寺的暗桩都没摸进去过。"

"但赵一百五十八接触过的情报贩子里,有个孙老六。"宋砚翻开随身的牛皮卷宗,指腹划过一行小字,"三年前在边镇替他传递过军报,上个月刚回京城。"他抬眼时,眼底闪过系统"心理侧写·微察"启动的幽蓝,"这种人贪财怕死,最容易被钓出来。"

子时三刻,城南破庙。

宋砚裹着褪色的青布斗篷,腰间挂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活脱脱个落魄江湖客。

供桌前的破蒲团上,孙老六正啃着半块炊饼,油光蹭在络腮胡上:"你要打听的'北境粮草图'?

那得五十两。"

"我要的是百晓阁的货。"宋砚往前倾了倾,声音压得更低,"高阶情报,带标记的。"

孙老六的喉结动了动,炊饼"啪"地掉在地上。

他猛地站起来,蒲团被踢得滚到墙角:"你......你怎么知道......"

"赵相倒台那天,我在公堂外。"宋砚摸出半枚玉佩——正是从赵府搜出的那枚,"他密室里的东西,我有半块。"

孙老六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盯着玉佩看了半晌,突然蹲下身捡起炊饼,拍了拍灰:"跟我走。"

百晓阁的密道比宋砚想象中更深。

霉味混着腥气往鼻腔里钻,石壁上的青苔滑得人首打滑。

孙老六举着个油皮灯笼在前头引路,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具被抽了筋骨的傀儡。

"到了。"孙老六停在一面刻着云纹的石墙前,伸手在第三块砖上按了按。

石墙"咔"地裂开条缝,里面是间密室,整面墙都是密密麻麻的木格,每个木格里都塞着泛黄的纸卷。

宋砚的呼吸陡然急促。

他快步走到木格前,指尖扫过卷首的标签:"官员私德""边军粮饷""内宫秘辛"......终于,在最下层的暗格里,他摸到一卷封皮发黑的纸卷,展开的瞬间,心跳几乎停了——

"元启十年冬月,双玉佩成,纹取祥云,刻御匠隐旋。

一赐宋伯安,一赐赵景行,以示忠勤。"

"赵景行......"宋砚的喉咙发紧。

赵一百五十八的本名,竟在这卷里与父亲并列。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咳着血说的话:"那玉......莫要信......"原来他们曾是同受皇恩的"忠勤二臣",可后来为何反目?

是赵景行贪权,还是父亲发现了什么秘密?

"谁在那!"

突如其来的断喝惊得纸卷从宋砚手中滑落。

他迅速吹灭灯笼,黑暗中,系统"因果链·初阶"的提示在眼前闪烁:左前方三步有木架,右后方五步是密道入口,脚步声来自正前方,人数......两个。

他猫腰摸到木架后,听见靴底擦过青石板的声响逼近。

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他摸到腰间的铁剑,却又生生压下——此时暴露,别说查真相,连命都保不住。

"许是老鼠。"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这破地方,耗子比人还精。"

脚步声渐远。

宋砚弯腰捡起纸卷,塞进怀里,顺着记忆中的密道摸索。

当他重新呼吸到外面的冷空气时,后心的衣衫己被冷汗浸透。

"父亲,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对着夜空低语,寒风吹得屋檐下的铜铃叮当响,像极了小时候父亲摇着拨浪鼓哄他睡觉的声音。

归途中,王一百六十一的马队从巷口冲出来,灯笼上的"捕"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宋推官!"王一百六十一翻身下马,脸上的焦急比夜色更浓,"李一百六十......昨夜暴毙在自家院里!"

宋砚的脚步顿住。

李一百六十,那个在公堂上指证赵一百五十八的关键证人,昨日还信誓旦旦说"愿为宋推官做证",怎么突然就......

"尸体呢?"他攥紧怀中的纸卷,指节泛白。

"还在屋里。"王一百六十一抹了把脸上的冷汗,"门从里面闩着,窗户也封得严实,可屋梁上......"他突然打了个寒颤,"屋梁上有半枚带血的玉佩,和您手中的......"

晨雾彻底散了,露出东边鱼肚白的天。

宋砚翻身上马,马蹄溅起的泥点落在裤脚,他却浑然不觉。

李一百六十的院子就在前面,青瓦上的霜还没化,窗纸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像是有人正俯身在床前,又像是......

他猛抽一鞭,马蹄声碎在晨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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