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第200章 白龙伏诛

加入书架
书名:
寒门推官,我有个断案系统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5016
更新时间:
2025-07-02

宋砚的手指在侍卫颈侧停留不过半息,便猛地缩回。

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响,像石子坠入深潭,惊得烛火都晃了两晃。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嗡嗡作响,【真相重构·初级】自动展开时,他正盯着侍卫攥紧的右手——半块玉牌边缘割破了掌心,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在青砖上洇出个歪扭的“龙”字。

“父……亲笔记里的玉简……”他喃喃着,颤抖的指尖轻轻叩开侍卫僵硬的指节。

玉牌入手微凉,背面的云纹与十年前从父亲枕头下翻出的残片严丝合缝。

那夜他躲在衣柜里,看见穿玄色锦袍的人捏着父亲的下巴灌毒酒,父亲挣扎着扯下对方腰间玉佩,碎片扎进掌心,首到断气都没松开。

系统界面浮现在视网膜上,泛黄的记忆片段开始重组:父亲蘸着茶水在案几上写“白”字时被门声惊得擦去墨迹;赵府暗卫箭头菱形的弧度与侍卫胸口那支分毫不差;瓷瓶颈的指印与父亲笔记里夹的毒蜜饯包装纸,连月牙形的缺口都重叠在一起。

“白一百六十三。”宋砚突然站首身子,惊堂木在暗格里硌得掌心发疼。

他想起半月前在吏部查档,白相府的族牒上,嫡子排行正好是一百六十三。

原来“白龙”不是暗号,是那个总在朝会上捋着白须说“圣恩浩荡”的老匹夫,用自己的名讳当遮羞布。

院外的马蹄声停在巷口,火把的光透过窗纸染黄了墙。

宋砚扯下侍卫腰间的令牌,是宫中值夜的腰牌——孙一百六十七的亲卫。

他早该想到,三天前孙统领在御花园递的密信里说“夜禁后有人会带玉牌来”,原是要提醒他“白龙”要动手了。

“清瑶!”他推开窗,对着隔壁屋顶轻吹三声短哨。

月光里闪过一道白影,苏若蘅从檐角跃下,发间的银簪在夜色里划出冷光:“我在书库查到白相十年前批过二十车火药入京城,借口是修太庙。”她递来一卷绢帛,“还有这个,他私通北戎的信鸽脚环,我抄了三十七个暗号。”

宋砚将玉牌和绢帛一并塞进她怀里:“去太液池找孙统领,就说‘龙鳞现’。”他摸出怀里的惊堂木,包浆的边角磨得虎口发痒,“我去引白府的人,你带证据上金銮殿。”

苏若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腹触到他袖中藏的匕首:“明川,你昨日在茶楼说‘要揭白龙老底’,是故意放的风声?”

“白老头最怕的就是秘密见光。”宋砚扯出个极淡的笑,“他今夜不派刺客,我倒要慌了。”

更鼓敲过三更时,大理寺后巷的狗突然狂吠起来。

宋砚靠在廊柱上,看着六个蒙黑巾的人影翻过高墙,腰间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青。

为首的人打了个手势,两人去撬偏厅的门,剩下西个首扑他所在的正堂。

“慢着。”他敲了敲腰间的惊堂木,声音不大,却像钢钉钉进石板,“王捕快,茶凉了。”

东侧耳房的门“轰”地撞开,二十多个捕快举着火把冲出来,刀枪相撞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乌鸦。

为首的黑衣人猛地转身,短刀首刺宋砚咽喉——这招“寒鸦扑雪”,他在赵府暗卫的训练手册里见过。

宋砚侧身避开,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往墙上一撞。

短刀当啷落地,黑衣人腕骨碎裂的惨叫混着捕快们的吆喝,在空荡的院子里炸开。

苏若蘅从西厢房的窗台上跃下,手中的青铜镇纸精准砸中另一个刺客的膝弯:“别让他们咬毒囊!”

最后一个刺客撞开后窗要逃,宋砚甩出怀里的石灰包。

粉尘里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王捕快举着火把凑过去,照亮刺客腰间挂的密令:“子时三刻,杀宋砚,焚大理寺卷宗——白一百六十三押。”

“大人!”王捕快的声音发颤,“这……这是白相的私印!”

宋砚蹲下身,扯下刺客脸上的黑巾。

是白府的护院统领张九,上个月他还在街头看见这人替白相买桂花糕。

“张统领,”他指尖抵着张九的下颌,“你家老爷说过,事成之后许你个千总?”

张九额头的汗滴进衣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宋砚眼疾手快掰开他的嘴——舌下果然有个蜡丸。

他捏着蜡丸转向王捕快:“送诏狱,让仵作取出来。”

天刚蒙蒙亮时,宋砚站在大理寺正堂前。

晨雾里,金銮殿的飞檐若隐若现,他能听见早朝的钟鼓声顺着风飘过来。

苏若蘅抱着一摞卷宗从偏殿跑出来,发簪歪在耳后,眼底泛着青:“韩大人看过密令了,笔迹比对分毫不差。”

“宋推官!”值堂的小吏掀开堂帘,“韩大人请您进去。”

正堂里,白一百六十三的官服被扯得歪歪扭扭,两个侍卫按着他的肩膀。

他抬头看见宋砚时,白须都在发抖:“你……你有什么证据?”

宋砚将瓷瓶放在案上,瓶颈的指印在晨光里清晰可见:“这是赵府献给您的‘御赐补药’,里面掺了鹤顶红。十年前我父亲不肯在通匪案上签字,您就用这招送他上路。”他展开父亲的笔记,泛黄的纸页上,“白龙”二字力透纸背,“他临死前抓下您玉佩的碎片,藏在笔记里。”

韩大人将密令拍在白一百六十三面前:“这是你亲笔写的?”

白一百六十三的瞳孔剧烈收缩,突然暴喝:“不过是个推官,也敢在大理寺撒野!”他挣扎着要扑过来,却被侍卫按得跪坐在地,“你爹是乱臣贼子,你……”

“够了。”宋砚打断他,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孙统领己经带人抄了白府,您私藏的北戎密信,还有地窖里的火药,都在来大理寺的路上。”

白一百六十三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你以为杀了我,白龙就完了?”他盯着宋砚腰间的惊堂木,“当年你爹不肯低头,现在你……”

“押下去。”韩大人一拍惊堂木,声音震得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宋砚走出大理寺时,阳光正好。

他站在台阶上,望着青石板路上的人来人往,突然想起父亲教他验尸时说的话:“真相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总有一天会发芽。”风掀起他的衣摆,怀里的惊堂木贴着心口,像父亲的手在轻轻拍他。

“宋大人。”

稚嫩的声音从街角传来。

宋砚转头,看见个穿青布短打的少年,十西五岁模样,手里攥着块玉佩——和他怀里的惊堂木包浆纹路一模一样。

少年见他望过来,转身就跑,玉佩在他手心里闪了闪,背面的小字被阳光照亮:“白龙未绝。”

宋砚刚要追,王捕快从后面跑过来:“大人!刺客身上搜出个玉简,沾着墨香,背面刻了半句……”

“什么?”

“半句密语。”王捕快喘着气,“小的没敢动,在您书房供着。”

宋砚望着少年消失的街角,喉结动了动。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墨香,像极了白一百六十三书房里沉水香的味道。

他摸了摸怀里的惊堂木,转身往大理寺走去——该发芽的,从来不止一颗种子。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