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蹲在楼梯口各自等各自的妈。
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看到杨玉琴她们的身影。
看到杨玉琴的那一刻,安悦猛地站起身,“妈,你脸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杨玉琴脸上脖子上都有抓痕,梳理整齐的头发散做一团,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杨玉琴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我没事,先回家,妈快饿死了。”
见杨玉琴精神不错,不像是受委屈的样子,安悦压住火气,跟余舒华她们打了一声招呼,带老妈回家。
“妈,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的?”回到家,安悦焦急问道。
杨玉琴喝了一口温开水,说道:“就两条血痕,算什么伤,大惊小怪的。”
“我今天遇到李韵美了,那死八婆在车间造谣,说我跟别的男人跑了,还说你是我跟别的男人生的,我气不过,就上去揍了她一顿。”
杨玉琴早就想揍李韵美了,勾搭她老公,花她老公钱,还让安思齐欺负她女儿。
以前是没机会,现在遇到李韵美,杨玉琴二话不说上去抓住她头发就是两巴掌,打的李韵美哇哇大叫。
李韵美的工友担心她闹出人命,上前去拉她。李韵美趁着这个机会,抓伤了杨玉琴的脸和脖子。
李韵美还手,杨玉琴就更加不客气了,耍起军体拳,对着李韵美的腹部就是哐哐几拳,打的李韵美吐出苦胆水。
余舒华她们得知杨玉琴打架,跑过去就看到李韵美工友拉偏架,于是加入进去把拉着杨玉琴的人全都扯走,扯着扯着就打起来了。
单打独斗变成打群架,厂长来了都还不停手。
这件事太过恶劣,厂长本来想把所有参与打架的人都开除,是庞海出面保下她们。
庞海是负责纺织厂以及周边厂区安全的巡逻员队长,部队的人,厂长怎么样也要给点面子。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了班,杨玉琴她们就被带去调查训话写检讨,所以这么晚才回来。
了解事情经过,安悦无语,“妈,下次遇到李韵美你就别动手了,找机会首接开枪杀了她,你看你打架,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杨玉琴摆手,“一枪杀了她,哪里能解恨。你不知道,我今天把李韵美给打哭了,哭的可难看了,哈哈,现在想起我都觉得好笑。”
安悦无奈的叹了口气,“妈,李韵美知道你在纺织厂那边上班,说不定明天渣爹和爷奶他们就找上门了。”
杨玉琴毫不在意,“他们不来还好,如果来了,来一个我揍一个,来两个我揍一双!”
这些年她在安家受了多少委屈,早就对安家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她恨不得跟安家人同归于尽!
安悦不放心,“妈,明天我接送你上下班吧!”
“不用!”杨玉琴拒绝道:“我上班坐的渡轮你上不去,只有工人才能坐渡轮。安明远他们不是工人,进不了工厂,就算想找我麻烦也没机会。”
安悦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去楼下接送你,防止渣爹他们在楼下埋伏。”
杨玉琴拗不过她,只能同意。
第二天,安悦目送杨玉清上了渡轮才回家,快到下班时间时,她又下楼站在4楼窗口等着。
绵绵也想下楼等妈妈,但安悦担心她抵抗力差,下楼会感染病毒感冒,所以没带她。
七点半左右,接送工人的渡轮开过来,安悦见杨玉琴安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
往后几天,安悦都会下楼接送杨玉琴上下班。
这天,安悦跟往常一样,七点二十分下楼,去4楼窗口位置等杨玉琴。
刚下去,就看到许久不见的渣爹安明远和堂哥安思齐。
安明远也看到了安悦,“安悦,你跟你妈为什么要搬到这里住,你妈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当爹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女儿过的怎么样,而是冷冷的质问女儿。
好在安悦在就不对安明远抱有感情,冷声道:“别说我妈没有男人,就算有,你又有什么资格管他?”
安明远脸色一沉,“安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爸!你妈就是这样教你跟我说话的吗?”
安悦冷笑,“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不是我爸!这么多年你管过我和我妈吗?现在好意思说是我爸,脸皮可真厚。”
安明远气的吹胡子瞪眼,安悦懒得和他废话,“看在你给我提供一颗小蝌蚪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你,赶紧滚,否则就别怪我不给你们脸!”
安思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安悦,几天不见脾气还挺大,看来你妈把你教得不错啊。”
安悦眼神一冷,抽出镰刀一刀砍在安思齐胳膊上,鲜血瞬间涌出,安思齐发出杀猪惨叫。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我妈?安明远给我提供了一颗小蝌蚪,你对我可没做过什么好事,再多嘴,你姑奶奶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早死的爹!”
“安悦,你疯了吗?他是你堂哥!”安明远把安思琪护在身后。
安悦冷哼,“堂哥?亲哥我都敢砍。全都给我滚,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刀一个绝不手软,滚!”
带血的镰刀横在安明远面前,望着安悦狠厉的眼睛,安明远又气又怕。
就在这时,渡轮靠岸,杨玉琴一个箭步从渡轮上跳进来,一拳砸在安明远脸上,“王八蛋,敢欺负我女儿,老娘揍死你!”
杨玉琴一脚踹飞安明远,踩在他的肚子上对着头左勾拳右勾拳,揍的安明远眼冒金星。
安悦都被杨玉琴利落的动作给震住了,原来老妈不是不会打架,而是要看打架的对象是谁。
渡轮内禁止打架斗殴,出了渡轮,巡逻员就不管了。等要下船的人都下去,渡轮重新启动慢悠悠离开。
余舒华走到安悦面前,“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安悦看着还在暴揍渣爹的杨玉琴,开口说道:“应该……不太需要。”
捂着伤口的安思齐咽了咽唾沫,缩在角落减少存在感。
楼里其他住户看到这一幕,也纷纷躲远,免得被殃及。
活该,惹谁不好惹23楼,23楼住着的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拆弹专家,惹上他们,不死也要少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