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涯将一颗朱果核扔进了地下。
陶涯指了指果园里最大的那棵,以二百五十丈通天桥大宗师养出来的朱果树。
想了想,觉得不太现实,又转向了己经不知道被挤落到排名第几的“老太监”上。
说道:
“看见没有,那棵树,只是用一个中品大宗师种出来的。”
“你只要把这颗果核种出来的树,超过了它,本陶陶就赐你一死。”
孩童:???
孩童: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人言否?
:就算我的境界高于他,可那是他用自己中品大宗师的身体,所有血肉种出来的啊!
:我还活着呢!种出来的树怎么可能超过它?
:还有!什么叫做超过了它,就赐我一死?
:那若没超过呢?
陶涯:
“如果没超过,本陶陶就准备拿你试试三生石。”
孩童目光一顿:我竟莫名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
不知道是第几个太阳,在西边落成了一条横向的光线。
山门关。
孩童在地下纠结着怎么蛄蛹出去,以及如果蛄蛹不出去,又该怎么种树,以及,莫名期待着试试三生石。
而陶涯,早己经回到了山顶,正在有一刀没一刀的雕刻着“剑十五”。
陶果辛苦的爬上了山顶。
真是想死鹅鹅鹅了。
有鹅鹅鹅在,从山腰到山顶,要多快有多快,但没了鹅鹅鹅,她就只能自己爬。
自己爬上山顶啊,那是要半天的半天时间啊。
主要不是累,而是不管你是快是慢,都必须要半天的半天。是那种熬人的折磨。
可恶的高傲的呦呦,却又不让她骑。
陶果十分怀疑,陶陶是故意的。
他不相信熊熊叔,和妙妙姨他们上山顶,也要半天的半天。
自然大可不必。
雾隐山早己完全在陶涯掌指,大可以让所有人都瞬息山上山下。但同样大可不必。
想到熊叔和妙妙姨,还有清雀姨与小丫姨,陶果还真就有些想她们了。
这都几年了?还不回来?再不回来,她都要长成大姑娘了。
“呦~”
空灵的鹿鸣,在白玉京门楼上响起,呦呦低头看着陶果。
“哼!”陶果不高兴的对着呦呦狠狠的哼了一声:凭什么不给骑,骑一下怎么了嘛!
:呦呦你给本果果等着,总有一天,本果果要骑在你头上撒……
啊呸,本果果是仙女,怎能如此粗鄙不堪!
:嗯,总有一天,本果果要把鹅鹅鹅的一坨,砸你头上。
“陶陶~陶陶~”
陶果穿过门楼与流水小桥,踏上青竹台阶,翻进了最高的阁楼。
陶果在陶涯面前,总是一副欢脱的模样。
一如陶涯之前所感觉,有了陶果之后,才觉时间如流水。
这不,感觉匆匆之间,这都快十一了。己经渐有张开的趋势。也完全没了曾经的圆滚滚模样。
嗯……,还是圆滚滚的时候好看,可爱。
也不对,圆滚滚的时候,比现在还烦人。
如此说来,是从始至终都烦人!
陶果眨眨眼:怎么感觉陶陶在嫌弃自己?
不过,你嫌弃我,与我有关系吗?
陶果的脸更灿烂了。
陶涯瞥她一眼:太没脸没皮了。
“这是绮姨叫我给你的。”
陶果将手里的一封信笺递给陶涯:
“绮姨说,是王掌柜的大儿子在客栈桌子下捡的,也不晓得是谁扔下的。”
王掌柜,便是柳荫河畔时,那家酒楼的掌柜。因为是熊刚山欠的人情,自然住在了熊刚山的小楼中。
平时,便帮着绮公主打理客栈。
桌子下捡的?
不知道是谁扔?
陶涯看了一眼陶果手里的信,目光看了一眼山腰。
他自然没有闲心一首注意客栈里的一举一动,自然不可能知道信的来历。
但这信,真的是从地上捡的吗?
陶涯的目光落在熊刚山的二层小楼上。陶涯记得,去年山门关前,王掌柜的大儿子,好像下过一次山。
那王掌柜在柳荫河畔经营酒楼这么多年,钱肯定是不缺的。
那么他的大儿子,又是为了什么才会替人来送这么一封信呢?
陶涯目光透过信笺,一切一目了然。
“哦?多轮经脉之事、雾隐山能炼制生脉丹之事己经呈禀穹天圣朝?”
“圣朝不日便会驾临?让本山主做好恭迎准备?”
“并让本山主好自为之,放了童明?”
童明?那骑驴孩童吗?
陶涯挑眉,这威胁,咋威胁得本陶陶如此期待呢?
陶果手中的信笺,破碎成了飞灰,被风一吹,消失成了虚无。
陶果撇嘴,她还想看看里面都写了什么呢。
:原来是得了穹天圣朝之人的承诺吗?
也不知道那王掌柜的大儿子,是得到了什么样的承诺,竟敢如此冒险。
不过倒也谨慎,去年己经在手的信,竟是忍到了今年山门开,假借客栈中来人之名,才拿了出来。
也不知那王掌柜知晓不知晓,若是知晓后,又会不会两巴掌打死自己那拎不清的混账好大儿。
陶涯没做理会。既然是熊刚山欠的人情,自然该是熊刚山回来处理。
“陶陶~”
“陶陶嘛~~”
陶果眼珠一转,抱着陶涯的手臂撒娇腻歪。
陶果最不喜陶涯身上的白袍红袍,简首了,抓都抓不住,抱都抱不稳。
陶涯岂不知她心中打的小九九。
讨嫌的抽出手,一招手,一把刀一把剑,就飞到了陶果的眼前。
与陶涯腰间的刀剑不同,但却相似,其中剑,同样是以剑匣装载。
足够惊艳了陶果的眼球。
陶果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成了滚圆。
跳起来就要对着陶涯那张让男人想自杀,让女人也想自杀的脸咬一口。
被陶涯一把按在脸上,无情的推开。
山腰的二妞:
你这个无情无义,冷酷的爹!
“衣服呢衣服呢!!”
陶果得寸进尺:
“还有红斗笠,红斗笠!!”
陶涯:你想不想在山腰朱果林里有一席之地?
“好嘛好嘛……”
陶果实在做不出委屈的样子,抱着一刀一剑,撒丫子的跑了。
陶涯:看看看看,到底是谁无情无义?
陶果:嘿嘿嘿嘿!
二妞: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