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秋撇唇笑道:“怎么,在下不能听么,还是有什么事瞒着?”
只见那太监满脸堆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他那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却又带着几分谄媚和讨好。他用那尖细的嗓音说道:“哎哟喂,我的两位大人呐,皇上可是有急事找您们呢!烦请二位大人快快随小的来吧!”说罢,他还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谦卑至极。
令狐秋的嘴角仍未有压下去,声音好似有着蛊惑性,他看向许漾道:“哦?许大人同去否?”
许漾仿若未闻,只是微微颔首,那清冷的气质如寒霜般在他身上凝结,他不紧不慢地抬起脚,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确测量一般,既不显得急促,也不会让人觉得拖沓。他的步伐稳重而有力。
走到马车前,然后,他轻轻地掀起车帘,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马车里。整个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迟疑。
来到御书房案前,只见一位身着龙袍的天子正端坐在那里,他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令人心生敬畏。
“陛下,许大人到了。”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殿内响起,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皇帝微微颔首,表示知晓。然而,当太监提到令狐大人时,他的声音却突然变得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那名太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他当然明白太监的意思,令狐秋并不是他特意召见的人,只是这个太监为了打个圆场才顺口提了一句。
皇帝心中暗自思忖,他原本只打算单独召见许漾,与他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但现在,令狐秋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他再回去。
“许爱卿对于早朝的那件毒杀案可有自己的想法?”皇帝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威慑而不容拒绝的口吻,许漾却丝毫不受影响。
“否。”许漾的回答简单明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完全不值得深思熟虑。他的语气平静而果断,似乎对这场对话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或期待。
“那令狐爱卿呢?”
说句不好听的话,皇帝的本家和令狐家本是知音关系,彼此之间相互理解、欣赏,犹如伯牙子期一般。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社会早己不是那个单纯的时代。在这个充满权谋与争斗的世界里,想要登上那人人向往的至高宝座,手上不沾点鲜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皇帝的本家和令狐家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今,他们要么尽量避免见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和矛盾;要么一旦碰面,就会毫不掩饰地对彼此冷嘲热讽,甚至互相排挤,明争暗斗。
这种局面让人不禁感叹世态炎凉,曾经的知音如今却形同陌路,甚至反目成仇。而这一切,都源于权力的诱惑和社会的现实。
“在下认为那三个人虽是办事的人,但罪魁祸首或许另有其人。”
许漾慢慢地转过头,他的动作很轻微,仿佛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的目光冷漠而锐利,就像冬日里的寒风,首首地盯着对方,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在这冷漠的注视下,令狐秋留意起这个注视着自己的人。很快,他也发现了许漾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瞬间碰撞出火花。
许漾的眼睛里充满了探究的意味,似乎想要透过令狐秋的外表,看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而令狐秋则毫不示弱地迎上了这道目光,他的眼神同样深邃而犀利,仿佛在告诉许漾,他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看透的。
许漾的眼眸很黑,具有看到也许就会陷进去的凝视感,他的眼睛幽深如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