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嘛,这不是人人都会的么?”王启贤慢慢的走向营帐,伸出手“二位不若进去聊?”
和刚刚想置他们于死地的人聊隐秘事,许漾胆子大,什么人都敢惹,而且罪魁祸首想言和的意思,许漾便要坑几句话出来,而且许漾性格也不是好惹的,王启贤今日不掉几块肉,恐怕难以出军营,许漾做事不拖拉,便想也不想冷着脸进去了,令狐秋紧随其后,等许漾落座时,王启贤才堪堪开口。
“听闻许少将军的族谱姓君?当日朝廷证供可让在下大开眼界呐。”
“王大人消息倒是灵通。”令狐秋强作镇定,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可能是刚刚打架有些脱力,但还是尽力保持着平稳。他的手在袖子里暗暗摸索着,摸到了那枚随时傍身的物件,心中稍安。如果今天不能顺利解决此事,至少他还能通过这枚物件将消息传递给令狐府。
王启贤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但突然间,他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慢慢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盯着令狐秋和许漾,缓缓说道:“灵通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位可知道,那案子的幕后之人,近日又要起些子的风波,在下可是前来告知一下,免得许少将军又如刚才那般,措手不及,但是幕后之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凑近案几,似乎想要压低声音,透露一些惊天的秘密。然而,就在他即将说出那个秘密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住了,只留下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令狐秋和许漾。
就在这时,堂外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猛烈的风势吹灭了半数的烛火,使得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许漾的手在黑暗中迅速移动,只听“唰”的一声,他的匕首终于出鞘,寒芒一闪,首首地指向了王启贤的咽喉。
“王大人知道在下一族君氏是余孽,还放于朝堂上做证供,又来迷惑说什么幕后之人,而在下只知道,大人放证供于朝廷只是想致父亲于死地。”许漾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愤怒,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他手中的匕首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那寒光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王启贤却似乎并不畏惧许漾的威胁,他慢慢地搁下手中的茶杯,然后抬起头,与许漾对视。他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哈哈哈……不愧是状元郎出身,在下同许少将军的父亲确实没有仇怨。要怪,就只能怪这幕后之人了。”王启贤的笑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很遗憾,许少将军,有一点许少将军猜错了。幕后之人并不是在下。”
许漾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显然对王启贤的话半信半疑。然而,他手中的匕首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又往前递进了一步,紧紧地抵在了王启贤的喉结处。只要他稍稍用力,那匕首便会轻易地刺破王启贤的喉咙,让鲜血喷涌而出。
“谁?”许漾的声音低沉而压抑,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王启贤的喉结因为许漾的逼近而微微滚动了一下,一丝血迹从他的喉结处渗了出来。然而,他的表情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那丝血迹并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国师啊,若不是有国师照应着,在下也没有那么大的熊胆。许少将军的名声可是人尽皆知的,在下又怎么敢反抗呢?”王启贤的语气平静而自然,仿佛他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又是他……”许漾冷冷的眸子闪过寒光,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思考什么。
“国师今日来在下府中,有些频繁。告诉在下,许少将军的名声虽高尚,但若让朝廷众人知道此事,余孽之名就此成为伴随许少将军一生了。”
“敢问,国师为何如此讨厌许少将军?”王启贤终于问出了问题所在,可看着许漾的样子是不打算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