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安皇贵妃死了?”一个文官在那儿说道,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朝堂之上炸响,惹得百官惊诧不己。
“死了?!”有人失声喊道,“安皇贵妃乃楚嫔第二受宠的妃子,怎么可能死了?你的消息不准吧?”
“不准?哼!”那文官冷笑一声,“我可是去过令狐府的,这消息千真万确,就是陛下亲自赐死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安皇贵妃性情虽是跳脱骄纵了些,却也没犯什么大罪,为何要赐死呢?”
“定是惹圣上龙颜大怒了!”有人猜测道,“不然圣上如今不公开祭奠,肯定是在惩罚安皇贵妃。”
一时间,朝堂之上窃窃私语声西起,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然而,就在这嘈杂的议论声中,令狐秋却仿佛无声地站在了那位文官的身旁。他面带微笑,那笑容似有若无,让人难以捉摸。
“聊的挺欢快啊,”令狐秋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让原本谈论正酣的文官们,瞬间鸦雀无声。
“这是在讲什么呢?”令狐秋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那位文官身上,“说来给我听听。”
那文官脸色一变,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大人,在下只是在闲聊,并无甚要紧事。”
“哦?”令狐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闲聊?看你们聊得挺认真的啊,连我走近都没察觉。”
“这……”那文官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令狐秋见状,也不再追问,他的目光转向别处,缓缓说道:“家妹做的事,不便告知贤杂人等。”说罢,他收敛了笑容,转身离去,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官员。那上挑的眼角好似有无形的威慑力,让众官大气不敢出,令狐秋好歹是个正三品高官,高管家里的事,自是不允许高谈阔论的。
“令狐大人。”令狐秋刚刚在自己的官位上站定,突然听到身旁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有些突兀,仿佛是横插进来的一般。
令狐秋闻声看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楚国师楚斯成。他的目光与楚斯成的对视了一下,瞬间,一股森冷的寒意从他的眼底涌起,如潮水般源源不断。
“楚国师。”令狐秋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但那股寒意却愈发浓烈,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楚斯成似乎没有察觉到令狐秋的异样,他面带微笑,继续说道:“令狐大人怎得一人前来?许少将军呢?”
令狐秋心中冷笑,他自然知道楚斯成此举的目的。楚斯成今日的表现有些奇怪,一首对他表现出拉拢的意思,这让令狐秋心生警惕。
“好友之间,难免有些摩擦。”令狐秋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许少将军性情较为清冷,与他未必能说上几句话。而且,他那冷傲的性格,在朝廷上也很难有较好的朋友,但楚国师定不会想过多掺和这些事儿,楚国师意下如何呢?。”
令狐秋的话虽然说得很委婉,但其中的意思却很明显,他在暗示楚斯成,许少将军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与他结交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更深的意思,楚斯成又不傻,这是叫他离许漾远些。
楚斯成听了令狐秋的话,心中有些异样,他觉得令狐秋说的话有些维护许漾的意思了。于是,他继续说道:“令狐大人所言极是。不过,以令狐大人的才华和能力,许少将军背后势力较为轻俗,对令狐大人在朝廷上的发展必定有所退减,许少将军同令狐大人是好友吧?”
令狐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看着楚斯成,缓缓说道:“既然是好友,自然要找个顺眼的。而许少将军看中了我,在下又怎能辜负他的看重呢?”
令狐秋的这句话,首接拒绝了楚斯成的拉拢,而且毫不留情。他的意思很明确,他与许少将军是好友,不会因为楚斯成的几句话就改变立场。
这是赤裸裸的拒绝。
楚斯成也不过多纠缠,点了点头,转头就走出了朝堂,堂外,陆怀渝正在等他。
“不愧是好友,真是难对付。”楚斯成从袖口拿出国师扇,轻轻挥了挥,面露难色。
“定下心,你这性子,能一下子拉拢,倒也没太多的可能性。”陆怀渝摇了摇头,他和楚斯成肩并肩,见他朝凤仪宫走,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楚斯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