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泽手中拿着鞣制好的兽皮,思考着应该做成怎样的样式。
男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熟睡中的娇小人儿,小雌性应当是累极了,双眸紧闭着,可爱的脸颊肉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就连有人悄悄靠近也没有发现。
那双总是盛着漫天星辰的眼睛此刻紧闭着,红润润的嘴唇如同的樱桃,诱惑着人一亲芳泽。
双腿随意地搭在石床上,细腻的肌肤白得刺眼,如同沉睡中的神女,神圣却又高傲。
喉结滚动,男人的双眸染上几分晦暗,暧昧的气息在身边萦绕,屹泽的眼尾溢出几分难耐,急促的喘息声昭示着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终究,他还是瞥开了头低低喘了一口气,片刻后神色再次恢复清明。
拿着手中的兽皮在江月的身上比划着,怕再次露出刚才的失态,屹泽没有停留,又悄悄地离去,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
“这真是是你做的裙子吗?”江月不可置信地抚摸着手上的兽皮裙,上半身是一条简单的抹胸,下面搭配一件同色系的裙子,“屹泽!你也太厉害了吧!”
屹泽看着女孩欢快的模样终于放下心来,他微微偏开头“嗯”了一声,耳根泛上了微微的潮红。除了自己之外,他从未给别人缝制过兽皮裙。
“你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适我再改。”
“嗯嗯!”
日暮西沉,天边逐渐被染成了残阳的颜色,金色、黄色、紫色……像是被打翻了的调料盘——美轮美奂。
江月抱着新衣服,激动地朝着溪边走去,边走还边回头嘱咐着,“屹泽,你就站在那儿,千万不要过来哦!”
她本来是想自己一人去洗澡的,可话才刚说出口,便被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江月猜测可能是上次差点溺水的意外将他吓到了,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独自一人去溪边。
“好,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叫我。”
水温不算低,江月舒服地喟叹一声,真舒服~
屹泽竖起耳朵,像一个雕塑般背过身站在石头的后面,守候着自己的姑娘。
滴答滴啦的流水声传进他的耳中,伴随着淙淙水声的还有女孩动人心弦的娇吟声,像是一颗石子落入心海,泛起了一阵阵缱绻的涟漪。
脑中仿佛浮现出了女孩在小溪中的画面,不可抑制地,他又想起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细腻的肌肤简首比寒季的初雪还要白上几分,隐隐约约的身体轮廓在脑中闪过,屹泽的眼尾不受控制地爬上一抹浅红。
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澎湃的心跳,他闭上了眼睛,声音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
“好了吗?”
“马上!”
时间过得有些久了,不免让人生出了几分担心,就在他按捺不住想要上前确认小雌性的安危时。
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蓦地出现在眼帘,她的身量相较于其他雌性来说小巧了些,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庞像是曾经见过的小百合,在寂静无人的角落散发着独有的幽香。
尤其是那一对清澈纯净的眼睛,仿佛盛放了万般秋水,纤长浓密的鸦羽静静地垂着,如同她的主人那般乖巧。
兽皮裙非常合身,像是为她独家定制般勾勒出了流畅的身形,盈盈可握的腰肢纤细柔软,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折断。
屹泽的喉头微紧,双眸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染上了点点暗色,视线落在包裹着玲珑身躯的兽皮裙上,眸光更暗。
那是他用手指一点一点丈量过的长度,他亲手制作、亲自缝制的裙子此刻正被懵懂的小雌性穿上。
她可曾知道自己全身己沾染上了他的气息,像是对着外界彰显着蛇类的占有欲,女孩身上每一寸肌肤早己在不知不觉中染上森林之主的气息——阴冷、霸道。
自穿上新的兽皮裙后,江月总觉得屹泽看她的眼神不太对,那种幽深的、像是要将她吃掉的眼神让脑中的警铃不停响着。
应该是她的错觉吧,她安慰着自己。
没有忧愁、没有焦虑的日子是过得很快的,不用在生死线上与生活作斗争,她的日子过得竟然还算不错。
一日三餐、衣食住行几乎被全部包揽,想要的东西只要说一声,他几乎当场就能做出与她记忆中相似的物件,比如衣柜、桌子、床头柜……不得不夸赞蛇先生不同凡响的动手能力以及缜密的思维能力。
原本空旷的洞穴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己然变成了不同的模样,偶尔竟然还能让她感觉到几分“家”的味道。
坚硬冰冷的石床上铺上了花纹旖丽的兽皮,一张桌子摆在了正中央的位置,上面摆放着一株江月喜欢的风铃花,洞穴的侧面摆放着一个大衣柜,里面挂满了屹泽亲手为江月缝制的衣物……
真不可置信,曾经的战斗狂人如今愿意待在小小的一方天地,甘愿为一个默默无名的雌性洗衣做饭。
甚至在江月的要求下,洞挂上了一片用来遮掩光线的兽皮,美其名曰是午睡的时候不想被刺眼的光线打扰。
屹泽不理解,但屹泽很听话,无论是多么匪夷所思的想法,他也能按照小雌性的意图做出来。
正是在男人无底线的纵容之下,她的胆子愈发大,在与屹泽的相处中也不知不觉少了些隔阂,生出了几分依赖的念头。
在与屹泽生活的这段时间中,他偶尔会提起这个世界的一些约定俗成的习惯。
兽人大陆,雄多雌少,雌性可以拥有很多个兽夫,而雄性到死也只能拥有一个雌性伴侣,雌性在结侣时会综合考虑对方的水平,如:狩猎、缝衣、烤肉……若是达到了雌性的要求,才有机会成为雌性伴侣中的一员……
屹泽看着她懵懂的模样生出了些疑惑,“你以前的部落没教这些常识吗?”
“啊?”江月的脑袋疯狂检索着答案,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来历?会不会被当成异类?
思索良久,她尴尬地笑了几句,“我以前待的部落太偏了……”
他盯着她躲闪的双眸,手指在身侧有节奏地轻扣着,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她在说谎,她不想告诉他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