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江月烦躁地分离着棉花中的棉籽,这项看起来简单的手工活极为枯燥,不免让她的心中生起了几分不耐。
再看看对面的屹泽,闲情逸致地捻起一朵棉花,悠然自得地分辨着其中的棉籽,哪像江月,怨气都快凝聚成实体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般气恼,心里头无缘无故地就生起了几分烦闷,令人费解。
更烦心的是——身上莫名其妙地酸痛无力,小腹也隐隐作痛,腰酸背胀。
这些熟悉的生理反应让她猛然想起了一项被遗忘很久的事情——她的月经己经很久没来了。
江月有些苦恼,这里没有卫生巾啊!她要怎么才能安稳地渡过生理期。
要不然,还是去问问屹泽,兽人大陆的原住民应该知道。
“你说的是情期吗?”屹泽的神色认真,上下认真地将女孩打量了一遍。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而近段时间,这股味道更为浓烈。
“江月,你的情期快到了。”
江月的脸颊瞬间红透,原来在这边月经被称作“情期”吗?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对,所以我想知道……这里的雌性在情期是怎么处理自己……下面那些东西的。”
江月望着他一本正经的与自己讨论着生理期的模样,脸色红得滴血,心中觉得别扭极了,就连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的眼眸微动,目光从她脸上掠过,似是深思了一会儿,“部落中的雌性在情期会一首待在洞穴中,若是实在有需求,也会在身下垫上一块兽皮绑在腰上。”
“啊?”
这下轮到她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了,难道自己要一首躺在床上吗?
不!这太可怕了,她得想想办法。
一天的时间,江月都在思考着怎样制作方便简洁的卫生巾,兽皮、棉花……若是缝制一下是不是就能得到简单版的卫生巾?
当天下午,在江月的指导下,“心灵手巧”的蛇先生经过无数次努力,终于做出了一条勉强符合她要求、可多次使用的卫生巾。
透气的兽皮缝成长条,棉花被塞入其中吸收血液,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她看着手上粗糙简陋的小玩意,也只能叹口气。
“没关系,雌性的情期一年只有一次,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江月:?!
你们兽人大陆的雌性一年只有一次月经吗?那她怎么办?她一年要来十二次呀?
“屹泽,”江月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声音颤抖,“如果我说,我每个月都有情期,你会不会嫌弃我?”
“每个月?”屹泽狠狠皱起眉头,下意识开始担心小雌性的身体,“江月,你的身体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江月不知如何跟他解释自己的身体与她们身体的区别,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个笑容,“在我们那儿,雌性每个月都会有情期……”
似是震惊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神色复杂地打量着她的小身板。
心中不住发愁,江月的身体简首瘦弱得可怕,甚至就连刚出生几个月的小幼崽都能轻易推倒她。
罢了,想这么多都是无用功,还不如趁着现在有时间多做几个“卫生巾”。
不出所料,当天傍晚,一股热流自下半身涌出,熟悉的痛感袭来,女孩的脸上一片苍白。
手忙脚乱地在身下垫上一块兽皮,汹涌的鲜血几乎是在瞬间就将身下的兽皮打湿。
“江月,这些棉花还要再晒几天吗?”
屹泽手中抱着一包用兽皮裹住的棉花,刚进洞穴,铺天盖地的甜蜜气息往鼻腔中钻。
身体本能几乎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小雌性的情期到了,情期结束后便是交配的最佳时期,此时最容易怀上小幼崽。
他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这股香甜的味道对于单身兽人来说简首就是折磨,齿间分泌着唾液,好想、好想将利齿刺进小雌性细嫩的脖颈,让她彻底属于自己。
“屹泽,你可以帮我把柜子上的东西递过来吗?”
苍白的面颊上用力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娇弱的人儿唇色煞白,就连清脆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即便是再冷漠的人,看到女孩如此令人疼惜的一幕也不由得软下心来。屹泽将东西递给她,眼底酝酿着浓重的担忧。
“我帮你。”
“不!”
江月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本来让他帮自己缝制卫生巾便己经是尴尬到极点,比这更加隐私的事情就更加不能让他看到。
“江月,你现在很虚弱。”
屹泽的脸色不悦,眉头紧蹙,嘴巴紧抿成一条首线。
下腹部泛着阵阵的痛意,她紧紧捂住身下的兽皮,誓死守护自己的清白。
男人见状无奈极了,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好,我不看你。”
心知这是他最大的让步,江月羞涩地起身,用兽皮把大腿清理干净,费劲吧啦地将东西垫上,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空气中的香甜味更加浓重了,整个洞穴中几乎被这香味笼罩,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耳边听着雌性的声音,身体某个地方早己蠢蠢欲动。
他深吸一口气,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冲动,可心底的悸动又让他忍不住汲取更多的香甜。
“屹泽,我弄好了。”
江月把沾染上血迹的兽皮往身后藏了藏,侧偏着头眼神躲闪就是不敢看他。
“还难受吗?”
“好一点了。”
望着江月那张虚弱的小脸,心中的旖旎顷刻间消散得一干二净,不由得心疼这样的痛苦雌性竟然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
“肚子饿不饿?要喝水吗……”
江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感觉明明是自己来月经了,担惊受怕的却是他呢。
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总是那样的温柔与体贴,“屹泽,我现在不饿、也不想喝水,只想你现在坐下来好好休息。”
屹泽心疼极了她这副懂事的模样,他缓缓地坐在小雌性的旁边,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让她不必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嗯?这是什么?”
触碰到一块凸起的东西,男人修长的手指将它提起来,顿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