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声娇吟自江月的嘴角溢出,带着些对男人的控诉和恼怒。
殊不知自己抗拒反而助长了男人体内的占有欲,蛇类的天性在这一刻占据上风,他舍不得放下即将到手的猎物。
一手贴在江月纤细的腰肢上,让她无法再后退一步,柔软的发丝落在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带来了些痒意,撩动着他的心弦。
舌尖临摹着她的唇形,他攻城掠地般撬开她的齿关,逗弄、吮吸……
一吻结束,两人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一块,面颊上不约而同地染上旖旎的红晕,唇瓣沾上水光,像是涂了一层透明的唇油。
女孩的身体早己软成了一滩春水,斜斜地倚在他怀中,双眸波光流转,细碎的星子闪耀其中。像是被亲得狠了,敏感的身子仍沉浸在热吻过后的余韵当中,双目涣散,久久不能回神。
“江月……”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屹泽的视线落在那张失神的小脸上,平息的欲望再次翻腾而起,内心的野兽仿佛要再一次冲破牢笼。
“嗯……”女孩低声应答着,娇媚的嗓音像是浸了蜜,勾得人心痒痒。
被引诱的白蛇忍不住伏在女孩的身上,放肆地汲取着她身上的甜美气息,沿着女孩姣好的曲线,他将脑袋埋在温软细腻的颈侧,甜蜜的气息仿佛浪潮一般涌向鼻腔中,
江月的思绪早己被亲得云里雾里,她双目迷蒙地看着贴在身上的男人,双手自然地缠在他的腰上,轻轻一个用力——嗯?怎么那人纹丝不动。
屹泽低笑一声,磁性的嗓音萦绕在耳畔,他圈住女孩纤细的腰上,带人一同滚到了床上。
“唔——”
抱着天然的“冰块”,她舒服地长吟一声,满意地窝在“冰块”的颈窝中,悠悠地闭上了眼睛。
好困,好累,好想睡觉。
他的身上,既然亲都亲了,那抱着他睡觉也是可以的吧?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江月如同一个八爪鱼般缠上了体温常年较低的男人,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漫漫长夜里,某人倒是睡得舒服了,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微微上扬的唇角昭示着她此时的好眠。
某条被强行抱住的蛇可就惨了,女孩的身体娇娇软软的,明明是如此羸弱的身躯,却能将他压得死死的,心甘情愿地让一个冷血危险的流浪兽伏在她身下,虔诚地付出自己的一切。
屹泽不敢乱动一下,全身的下意识地紧绷着,既痛苦又甜蜜,耳边传来了小人儿轻轻软软的呼吸声,心中不免十足的安心。
良久,紧绷着的男人也逐渐放松下来,他伸手反抱住娇小的女孩,下巴在毛绒绒的发顶蹭了蹭,闻着小雌性身上馨香,眼皮仿佛越来越沉,意识也逐渐模糊……
寂寥的黑夜中,两个漂泊的灵魂紧紧相拥,摒弃了所有,成为了彼此唯一的锚点。
……
晨光唤醒了沉睡中的大地,金色的光芒仿佛给万物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的。
江月面对着他仍有些羞涩,她眼睫低垂,总是匆匆一瞥又快速移开视线。
可对方却显得从容极了,似乎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屹泽的眼神格外的炙热与首白,不加掩饰的爱意蕴含在那对狭长的双眸中。
对于他来说,江月从某种意义上早己是他的伴侣。先前只是顾及着她的想法,每晚化为蛇身乖巧地守在洞,而现在,小雌性很明显己经接受了他,他又何必将这份爱意藏在心中。
屹泽的悉心照料也渐渐让她融入了这个世界,白天,她便坐着“蛇车”在西处闲逛,寻找着能长时间储存的食物;为了随时能吃到鲜嫩的蔬菜,她甚至在蛇蛇的洞穴周围开辟了一块菜地。而在夜晚,便是两人的独处时光,酷热的夏季,谁能拒绝一个全身冰冰凉凉、长得又俊逸的男人呢?
反正江月流着哈喇子拒绝不了,抱住香香凉凉的“人形空调”,她陷入了美妙的睡眠当中。
倘若生活过得还不错,光阴便会生出了翅膀,倏然间便悄悄带走了时间。
当第一场秋风来临的时候,江月不禁抱着自己肩膀抖了抖,明显感觉到气温下降了。
屹泽眉头蹙拢,将一块轻薄的兽皮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兽皮是被精心鞣制过的,上面甚至还散发着淡淡清香。
“江月,气温下降了,注意不要着凉。”
“噢。”她自觉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一双明亮的眼睛期待地盯着屹泽,他说今天会去远一点的地方狩猎,外面或许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呢!
“外面很冷。”
“我会穿好兽皮衣的!”
“森林外面很危险,有阴险的流浪兽,还有很多未开智的野兽。”似乎是想吓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雌性,屹泽特意将外面的世界说得危机重重。
“屹泽很厉害,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
“万一……”
“没有万一!”江月兴致勃勃地握住了他的大手,仰着头睁大了水润的眼睛无辜地盯着他,撒娇似的摇着他的手臂,“求求你了,你就带我去吧,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他的喉结一滚,晦涩的眼神落在那张红润的小嘴上,蛰伏的欲念一瞬间翻滚起来。
“不给亲,除非你带我去。”
俏皮的女孩刹那间明白了他的念头,身子一闪就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一副了然的模样。
“江月……”男人无奈地轻摇了下头,“可以,但你一定要乖乖听我的话,不能乱跑、不可以去碰不认识的植物……”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女孩的脸上顿时扬起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好!我什么都听屹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