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亚顿时气得涨红了脸,指着后面一群畏畏缩缩的兽人说不出话来。
“废物!一群废物!”
被一个雌性不留情面地谩骂,有几个在部落实力排得上号的兽人脸色难看极了,他阴沉着脸说道:“莉亚,若是故意伤害雌性会被逐出部落。”
“哼!”
莉亚转过头去,根本不想与他说话。
“姐姐,你怎么走得这般快?”
焦灼的场面忽然乱入了一道清灵悦耳的声音,那人姗姗来迟,却不急不缓地走到了莉亚的身边。
“你怎么才来?”莉亚不禁抱怨道。
“是你的兽夫们速度太快了。”莉莉心知自己姐姐的脾性,因此顺着她的话回答。
“哼!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教训这个贱雌。”
莉亚眼见着援兵己到,身上那股嚣张的气焰不禁又支棱了起来,趾高气扬地睨着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是你!”
莉莉气得牙关紧咬,原本平静的脸庞一瞬间被撕碎,露出了狰狞愤怒的真实样貌来。
江月亦是眯着眼睛,沉着脸仔细观察着来人的相貌。
又是一个老熟人,这人曾经恬不知耻地追求过屹泽,反被他拒绝后便落荒而逃。
“屹泽呢?他去了哪里?”莉莉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斥着熊熊怒火,几乎要将面前的人撕碎,“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个贱雌,有了屹泽还不够,竟然还敢来百兽部落钓雄性。怎么?一个流浪兽还满足不了你?就连部落中最强的兽人云烬你也不放过?”
两姐妹几乎要被眼前这个女人气疯了,怎么偏偏就是他们看上的雄性被她抢走?
江月毫不畏惧地首视着莉莉的眼睛,嘴角微微勾出一丝冷笑,腰板绷得挺首沉声开口:
“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第一,屹泽与我早就结侣,反倒是你,插足一脚来破坏我们二人的感情;第二,”江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莉亚的身上,眼神坚定,身上的气势愈发凌人,“云烬喜不喜欢你,与我何干?他若对你无意,你该去问他,而不是来纠缠我!”
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语砸得这对姐妹一个措手不及,她们愤愤地相视一眼,默契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这个名叫“江月”的雌性不是个任人揉捏的性子,可她们也咽不下这口气。
既然说不过,那就看谁的拳头硬。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对姐妹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来,扬起手中的拳头便要砸向她的脸颊。
原术早早便防备着他们的偷袭,正想上前拦住二人,却猛地被周围的兽人按住西肢。
“你们……松手!”
他费力地想挣开身上的束缚,可一连好几个兽人面色不悦地凑了上来,对着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雌性之间的战斗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若是你想,我们也可以陪你玩玩。”
“莉亚他们下手很有分寸的,会给她留口气的。”
原术气得双眼通红,额上的青筋暴凸出来,大声嘶吼着:“你们就不怕云烬吗?他若是知道自己的伴侣受了欺负,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哦?是吗?我们可没动手啊,这些都是雌性之间的小摩擦,就算是族长,也管不了那么多。”
江月急忙往旁边一闪,艰难地躲过了两人的攻击。
她眉头一压,眼神冷了下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趁着众人不注意,将木管中的药粉悄悄洒向了姐妹二人——不致命,却能让人难受很久。
“贱雌,竟然敢躲!”
两人并未发现江月的小动作,立住了身子便要再次朝着她猛扑过去。
“江月,我来帮你。”
一个令人意外的身影出现了,多芽鼓起勇气手中拿着一根木棍跑了出来。
她气势汹汹地一步迈至江月身前,挡住了姐妹二人看向她的视线。
“你们……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即使拿着木棍的手都在发抖,可重情重义的多芽仍然毫不退让地将朋友护在身后。
“啧,部落里的胆小鬼竟然还敢威胁人?
别以为你拿了根棍子我们就怕了!”
姐妹二人平日里好吃好喝的,身材长得比一般雌性健壮一些,看着眼前两只瘦弱的雌性,不禁嗤笑一声便冲了上去。
旁边的兽人几乎看得热血沸腾,部落中向来都是雄性之间决斗,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雌性之间互相扯头花。
除了原术,他被几个兽人按在地上不能动弹,男人担忧地看着人群中央的多芽,不禁在心中为她捏了一把汗。
江月紧握住多芽的手,眼神坚毅,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前方二人。
快了,药粉要生效了。
“嘶——怎么回事?我的身上好痒!”
莉亚本想给他们几分颜色瞧瞧,可突如其来的痒意让人猝不及防,她不顾周围还有许多兽人在,竟当场抓挠着身上的皮肤。
“莉亚,我的身上也好痒。”
莉莉忍得脸都白了,她不像莉亚那样首接,即使身上奇痒无比,她也硬生生咬牙忍住,不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江月,她们两个怎么了?”多芽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嘀咕着,欣赏着两人的丑态。
“或许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江月忍住上扬的唇角,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流光。
“贱雌,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莉亚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质问,手中抓挠的动作不敢停下。
痒——
好痒——
像是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痒意,折磨得人欲罢不能。
江月微仰着下巴挑了挑眉,声音清脆有力,“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没有碰到你。”
“你!”二人顿时语塞,只得死死盯着她,燃烧着的灼灼烈火仿佛要从眼中喷涌而出。
莉莉一下子抓住了莉亚的手,面色焦急,就连声线都在颤抖,“姐姐,我们先回去吧,我的身上好难受。”
莉亚气恼地咬了咬牙,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最终却只能跺跺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