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血色浸透了运河。残阳像泼翻的朱砂,黏在沈砚寒的刀锋上,凝成欲坠的血珠。
两岸峭壁如鬼影压来,水面骤然炸起数道水柱!“水鬼!” 黑衣卫拔刀。
沈砚寒纹丝不动,袖中滑出三枚乌金镖。“咻!咻!咻!” 水花里爆开三团血雾。
他反手拍向船舱暗格——“轰轰轰!” 三颗 高爆手雷在涧口礁石群炸出冲天火光!“冲过去。” 他掸了掸袖口水珠,“耽误王爷打针,林老板的利息算你们头上。”
龟山涧的峭壁如巨兽獠牙,将最后的天光咬得支离破碎。三具水鬼的尸体正被暗流卷向深渊,血色在墨绿的水面晕开妖异的纹路。
“礁雷清干净了。”黑衣卫抹了把脸上的水,露出被高爆手雷削去半边的礁石。碎石间,扭曲的金属引信还在嘶嘶冒着青烟。
沈砚寒的目光掠过狼藉的江面,钉死在船舱深处。十口樟木箱沉默如棺,火漆封着玄奥的银色符文——那是林家屯空间独有的印记。
箱盖上,惨白的骷髅头标签在暮色里幽幽反光,下面几行小字刺目惊心:
白磷燃烧弹 × 20箱
破伤风抗毒素 × 5支(冷藏)
头孢曲松钠注射液 × 100支
冰冷的药名和毁灭性的武器挤在一起,像一张来自地狱的救命清单。
沈砚寒指尖无意识划过腰间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扣——那是三日前,铁羽鹰冲破扬州硝烟送来血书时,一同抵达的“押镖令”。
林小冉的字迹张牙舞爪刻在玉扣背面:“萧景珩的屁股和扬州港,押给你了!利息日结!”
血书的内容此刻仍在沈砚寒脑中灼烧:
“箭毒‘海蛇涎’入骨,左肩溃脓见骨,高热三日不退。倭寇集死士围盐仓,断我粮道。沙岛暗礁水路图附后,十万火急!”
——萧景珩 指血印
“开船。”沈砚寒的声音比涧底寒水更冷。船头猛地调转,扎进支流窄巷。
货船如离弦之箭,劈开粘稠的暮霭,冲向扬州最后的防线。
千里之外,林家屯地窖里,灯光将林小冉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晃动。
她额角全是汗,牙关紧咬,正攥着一支空间出品的静脉留置针,对着捆在条凳上的肥猪后臀比划。针尖寒光闪烁。
“泡泡!你确定是这儿?!” 针头又一次戳偏,肥猪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后腿狂蹬,腥臊气弥漫地窖。
空间里的泡泡跷着脚坐在药箱上,啃着水灵灵的玉米棒子,含糊不清:“说明书画得清清楚楚!臀大肌!上外下内西分之一!谁让你非拿活物练手?拿冬瓜练不行吗?”
“冬瓜有血管吗?!冬瓜会中毒溃烂吗?!” 林小冉甩开溅血的针筒,暴躁得像头困兽,“萧景珩那屁股是镶金嵌玉的!扎坏了筋,瘸了腿,他那三成干股拿什么还?!老娘的利息找谁要去?!”
她抓起脚边一个红外夜视仪,狠狠塞进空间,“告诉沈叔!沙岛东岸退潮时露出的礁洞是倭寇的耗子洞!让王爷拿白磷弹把洞口给我焊死!烤熟了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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