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别人提醒。
脑子并不笨,只是嘴笨的雪玲珑己经从房牙掌柜那无语的表情中,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刚才问的问题到底是有多蠢!
黑亮美眸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抹沮丧。
此刻,雪玲珑忽然觉得她好没用,殿下明明都教了她那么多了,结果她还是一开口就搞砸了……
“额……这位……额,小姑娘,你是要买房子吗?你家大人呢?”
进门就是客,本着能坑……能成一单是一单的原则,被雪玲珑一句话搞得懵逼了一瞬的掌柜试探性的问道。
“是我自己要买!我也没有家人!”
小萝莉心情正不好呢,结果又被掌柜的一句话戳在痛处,语气难免有些凶巴巴的!
只不过这语气在她这副类似于女仆装的打扮衬托下,不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那甚至还有些可爱……
而且神奇的是,这小萝莉生气的时候,说话倒是不结巴了。
……
听了雪玲珑这番回答,这从面貌上看像是一名西十多岁猥琐大叔的掌柜,其冒着贼光的小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手肘撑着柜台,这掌柜一边用手捻着下巴上几根稀疏胡须,一边拿他那双色眯眯的贼眼上下扫量小萝莉那比例极好的玲珑娇躯!
“这么漂亮的小丫头,还没有家人……这可是个稀罕物!”
“嗯……虽然个子矮了点,但这对乳量下作的雪白,可真叫人看的心痒痒啊……”
“啧啧,老子今儿莫不是撞了天运了?这小丫头就算不留着自己享用,卖到窑子里去,那只怕也价值不菲呀~”
心里默默打着龌龊算盘,盯上了雪玲珑的掌柜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谨慎确认道:
“小姑娘,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哦~你真的没有家人了吗?”
“和你有关系吗?本姑娘给你银子就是了!”
将那掌柜不怀好意的淫邪目光尽收眼底,强忍着恶心烦躁的雪玲珑,说话更不好听了!
不想和这猥琐大叔继续扯下去了,她反手自身上那件楚胤特制的女仆装的腰间小口袋中,掏出一沓银票拍在了柜台上。
砰——
“本姑娘有的是银子,你别那么多废话行吗?”
嚯!
好家伙,这最起码也得有十万两啊!
见钱眼开的掌柜见到桌子上那厚厚一沓银票后,顿时瞪大了有些发红的眼珠子,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
不怪他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
而是这代表着楚胤全部积蓄的十万两银票,属实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要知道,这十万两银子,别说平民区的百姓了,就是内环两城的达官贵人们,也做不到随手便掏出这么多银子来!
所以,此刻这掌柜是真的有点被钱砸蒙了的感觉。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笔银票现在还握在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身娇体柔的小萝莉手中……
这不是稚子持金过闹市的真实写照吗?
天予不取,反为之灾!
强烈的贪欲涌上心头,让满脑子都是这八个字的掌柜呼吸粗重,肥胖的身躯都因为兴奋狂喜而忍不住颤栗起来!
啪啪啪——
反手用力给了自己几巴掌,这满脸堆笑,眼露凶光的掌柜佯装谄媚道:
“好好好~是小人这舌头太长了,扰了姑娘的兴,该打该打!”
这话说完后,胖脸上通红一片的掌柜又高声冲后堂吩咐道:
“小二,你特娘的瞎了?!没看到有贵客啊!上茶,上好茶!”
“不用了,本姑娘赶时间!”
抬手拒绝掌柜的虚情假意,雪玲珑冷邦邦的话,可谓正中掌柜的下怀!
“哎呦,这多不好意思啊……”
搓着手的掌柜嘴上客气,身体却很诚实的火速从柜台下面掏出了一沓图纸,
“贵客您要什么样式的院子?”
“二进小院……坐北朝南,交通便利还要环境清幽……有吗?”
雪玲珑回忆着自家殿下的嘱托,将对房子的要求一一详细道来。
而听了她这要求,掌柜的脸上不禁有一抹愕然之色浮现。
买一座二进小院需要十万两?
扯淡呢,一百两都用不了好吧!
这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啊……
不过他微微一愣后,却是什么都没多说,“……有!贵客需要,那必须有啊!”
因为这掌柜早就己经决定了——不管雪玲珑要什么样的院子,他都会说有!
反正他也没打算真带她去看房……
这个念头,在掌柜看过雪玲珑给的身份木牌后,那是更加坚定不移了!
外地人投亲……
这不是天助我也?
然而,快要被天降馅饼砸昏头的掌柜却是根本就没细想,
——这样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孤身一人不远万里来到日月城的呢?
也是,他怎么会细想呢?
这猥琐胖子现在满心想的都是雪玲珑手中的银票,还有……她那的身子!
应雪玲珑的要求,这领着她往城西去的掌柜。
打的赫然是把她这个外乡人骗至偏僻处,抢银子,夺身子,然后再卖掉的打算!
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这掌柜有十万两在眼前还不满足,竟还想着把雪玲珑也一起吞吃下肚!
显然,觉得自己即将有十万两在手的他,己经不在乎是不是雏对雪玲珑价格的影响了!
他今个高兴,要喝个头汤!
有道是,车船店脚牙,无罪也当杀!
这话可不只是说这些人黑心。
还因为这三教九流之人一般都蛇鼠一窝,沆瀣一气的抱团取暖!
这些人组建帮派,明面上是生意人,背地里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恶势力,地头蛇!
不知有多少无辜的孩子,少女,被他们掳掠走后,再无音讯,多少穷苦的汉子被他们压榨最后一丝血汗后,病死他乡!
话到此处也是赶巧了……
领着雪玲珑七拐八拐的掌柜眼看就要到达目标地点了,却忽然从旁边的巷子里,钻出几条彪形大汉!
“慢着!朱老三,你这是去哪啊?”
为首的光头汉子穿着一件松垮的锦缎夹袄,摸着手顶上的癞子,皮笑肉不笑的叫停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