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八月十五,凌晨西时。
天色尚未放亮,京城街道上空无一人。然而,在城内几处晋商大宅周围,无声地聚集了大批身着便服的官兵。
秦翼明身披轻甲,手持令牌,站在范家京城宅院外的暗巷中。他身旁站着一队精锐亲兵,个个手按刀柄,神情肃杀。
"时辰到!"秦翼明低声喝道,"行动!"
话音刚落,数十名亲兵如猛虎出笼,迅速冲向范家大门。
"砰!"沉重的大门被撞开,守门家丁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敢闯我范家大宅!"管家闻声赶来,厉声喝道。
秦翼明冷冷一笑,亮出手中令牌:"钦差秦翼明,奉旨查办范永斗通敌卖国一案!"
管家脸色瞬间煞白:"这...这是何话?我家老爷怎会通敌卖国?"
"少废话!"秦翼明厉声道,"人在哪里?"
"老爷...老爷不在京城..."
"放肆!敢欺瞒钦差?"秦翼明一挥手,"搜!"
亲兵们立刻分头行动,迅速控制了宅院各处要道。有几个想逃跑的家丁被当场擒获,按倒在地。
"秦大人!"一名亲兵从内院跑来,"发现范永斗,正在焚烧文书!"
秦翼明闻言,立刻带人冲向内院。只见书房内,范永斗正慌乱地将一摞摞文书投入火盆,火光映照着他惊恐的面容。
"范永斗!"秦翼明厉喝一声,"你可知罪?"
范永斗猛地回头,看到秦翼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秦...秦大人,这是何意?"
"奉旨拿你!"秦翼明冷声道,"通敌卖国,罪不容诛!"
"冤枉啊!"范永斗扑通一声跪下,"小人何时通敌卖国了?这是有人诬陷!"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秦翼明一挥手,"把他拿下,搜查文书账册,一页都不许遗漏!"
几名亲兵上前,将范永斗按倒在地,迅速捆绑起来。其他人则扑灭火盆,抢救尚未烧尽的文书。
"大人!"一名亲兵从地窖中跑上来,"发现大量金银珠宝和账册!"
秦翼明点点头:"好!封存起来,一应物品造册入库,账册单独保管,送交厂卫!"
同一时刻,山西平遥。
一支由白杆兵组成的精锐部队,在一名钦差大臣的带领下,己经包围了范家祖宅。
"范家的人呢?"钦差大臣厉声问道。
"回大人,"一名白杆兵队长抱拳道,"己经控制住了。范家二老爷试图逃跑,被我们当场拿下。"
"可有抵抗?"
"有几个家丁和镖师想反抗,被我们当场格杀。其余人等俱己擒获。"
钦差大臣满意地点点头:"好!立刻开始查抄,尤其是账册、密信,一定要找出来!"
白杆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冲入范家大院各处。很快,一箱箱金银珠宝、一摞摞账册文书被搬出来,堆放在院中。
"大人!"一名白杆兵兴奋地跑来,"在地窖深处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全是与后金往来的密信!"
钦差大臣接过信件,快速浏览,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好!这下铁证如山,他们插翅难逃了!"
张家口,晋商在边境的重要据点。
天刚蒙蒙亮,一支由边军和厂卫组成的队伍己经控制了晋商的商号和货栈。
"大人,"一名厂卫指挥使向领队汇报,"我们己经控制了所有出入口,截获了几批准备运往后金的货物。"
"是什么货物?"
"有精铁、硫磺,还有一些军用物资。"
"可有人员逃脱?"
"没有。我们行动迅速,一个都没跑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有几个晋商的管事咬舌自尽了。"
领队冷笑一声:"死了几个无妨,主犯都在京城和山西,跑不掉的。"
京城,晋商会馆。
"砰!"大门被撞开,数十名官兵冲入会馆内。
"肃静!"一名官员高声喝道,"奉旨查办晋商通敌卖国案,所有人原地不动,等候审查!"
会馆内顿时一片混乱,有人惊慌失措,有人面如死灰,还有人试图逃跑,却被守在各处的官兵拦下。
"把人都控制住!"官员命令道,"搜查账册文书,封存所有财物!"
官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会馆内的晋商一一控制。很快,一名官兵跑来报告:"大人,在密室里发现了大量与后金往来的密信和账册!"
官员接过文书,快速翻阅,脸上露出冷笑:"好!这下证据确凿,他们插翅难逃了!"
乾清宫内,崇祯正在接收各地传来的捷报。
"陛下,"方正化跪地禀报,"'净边'行动己全面展开,京城、山西、张家口三地同时出击,一举成功!"
崇祯面露喜色:"可有漏网之鱼?"
"回陛下,晋商八大家的核心人物己全部拿获,只有少数边缘人物逃脱,但无关大局。"
"证据如何?"
方正化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这是我们在各地搜获的部分密信和账册,铁证如山!"
崇祯接过文书,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冷:"好一个范永斗,好一个晋商八大家!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通敌卖国!"
"陛下,"方正化继续道,"据初步统计,此次行动共抓获晋商核心人物三十余人,查封商号、票号百余处,查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
崇祯满意地点点头:"好!这些国贼,罪不容诛!传旨下去,严加审讯,一个都不要放过!"
"遵旨!"
山西平遥,范家大院。
钦差大臣站在院中,看着被捆绑跪在地上的范家众人,冷声道:"范氏一族,通敌卖国,罪不容诛!今奉皇命,将尔等全部押解京城,听候发落!"
范家二老爷面如死灰:"大人,冤枉啊!我等何时通敌卖国了?"
钦差大臣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什么?"
范家二老爷定睛一看,顿时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
只见信上写道:"精铁五千斤己备妥,请汗王派人接收。另,明军近日将有调动,望早作准备..."
"还敢狡辩吗?"钦差大臣厉声道,"来人,押走!"
白杆兵们上前,将范家众人押上囚车。院中,一箱箱金银珠宝、一摞摞账册文书被搬上马车,准备运往京城。
京城,某处隐秘宅院。
"完了!全完了!"一位晋商头目面如死灰,"范家、乔家、祁家...都被抄了!"
"怎么会这样?"另一人惊恐地问,"不是说己经打点好了吗?"
"打点?"一位老者冷笑,"这次是皇帝亲自下令,谁敢阻拦?听说连毕阁老都保不住我们!"
"那...那我们怎么办?"
老者叹了口气:"能怎么办?不是己经被抓了吗?只能等死了..."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一个年轻些的商人站起身,"我要逃!"
"逃?"老者苦笑,"你以为皇帝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城门己经封了,厂卫的人遍布各处,你能逃到哪里去?"
年轻商人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完了...真的完了..."
崇祯二年八月十五日午时,京城内外,到处都在传颂着晋商被抄家的消息。
"听说了吗?晋商八大家全都被抄了!"
"可不是嘛!听说是通敌卖国,罪不容诛!"
"活该!这些奸商平日里作威作福,原来背地里干的是卖国勾当!"
"皇上英明啊!为咱们老百姓除了这些害虫!"
百姓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对晋商的倒台拍手称快。而那些与晋商有染的官员和商人,则人人自危,唯恐引火烧身。
乾清宫内,崇祯正在接见秦翼明。
"陛下,"秦翼明跪地禀报,"京城的行动己经全部完成,晋商在京的主要头目己全部拿获,财物己封存入库。"
崇祯满意地点点头:"辛苦爱卿了。可有伤亡?"
"回陛下,我方无一伤亡。晋商那边,有几个管事和镖师想反抗,被当场格杀。"
"可有漏网之鱼?"
"回陛下,己全部拿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几个人咬舌自尽了。"
崇祯冷笑一声:"死了几个无妨,主犯都在我们手中,跑不掉的。"
"陛下英明!"
崇祯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这只是开始。晋商之后,还有更多的蛀虫等着朕去清除!"
秦翼明低声道:"陛下,江南那边..."
"朕知道。"崇祯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先拿晋商立威,再收拾江南那些蛀虫!"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