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青铜战车碾尘嚣,太虚门前起风雷
未时三刻,日头正毒。
青铜战车碾过青石板,车辙深达三寸。八匹龙血马喷着白雾,铁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这是方才在朱雀大街踩死个顽童留下的。驾车马夫歪戴玄冠,手中九节鞭甩得噼啪作响,活似戏台上的丑角。
"武道总盟特使驾到,林馆主速来接驾!"
三声吆喝如惊雷滚过街巷。茶楼里说书先生的醒木"咔嚓"裂成两半,卖糖葫芦的老汉竹签撒了一地,连檐下筑巢的燕子都惊得扑棱棱乱飞。
"特使大人您瞧,这太虚武馆连块像样的匾额都没有。"马夫鞭梢指向斑驳的朱漆大门,上面"太虚"二字早被风雨侵蚀得模糊,"要我说,首接碾过去得了,省得脏了您的眼……"
话未说完,战车内传来低沉的声线:"碾。"
马夫狞笑一声,九节鞭缠住马缰。龙血马齐声嘶鸣,青铜战车轰然加速,车轸上镶嵌的玄铁狼牙在阳光下泛着幽光——这架势,便是城主府的青铜门也能撞个对穿!
第二折:紫微星芒破苍穹,金丹特使成笑柄
"轰!"
震天巨响中,马首与大门相撞的刹那,整条南巷的屋檐都在簌簌落灰。然而预想中的木屑横飞并未出现,反倒是龙血马的头颅如西瓜般爆裂,红白之物溅了马夫满头满脸。
"妖术!定是妖术!"马夫尖叫着挥动九节鞭,却见眼前人影一闪,脖颈己被人掐住。
林澈单手拎着马夫,太虚书院的紫气结界在身后流转。他今日穿了件月白长衫,腰间束着苏冷颜亲手绣的云纹带,端的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偏生出手如雷霆。
"太虚书院门前,岂容犬吠?"少年并指为剑,紫微星芒在指尖吞吐。马夫还来不及求饶,便觉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时,整个人己倒挂在门前的槐树上。
青铜战车里,特使王崇山正运功抵挡反震之力。他乃金丹境强者,本该稳如泰山,此刻却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这结界……竟能反伤本座?"
正惊疑间,车帘突然被星芒撕裂。王崇山瞳孔骤缩,待要运功抵挡,却见一只皂色靴底在眼前急速放大。
"砰!"
金丹特使的脸与青石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满口牙齿混着血沫喷出。林澈踩着这颗猪头,指尖星芒吞吐不定:"武道总盟的特使?我道是哪路神仙,原来是条乱吠的老狗!"
"放肆!本座乃……"
"啪!"
林澈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太虚紫微诀的真气首接震碎王崇山半边脸颊:"我管你是谁!昨日苏家来犯,今武道总盟又来,真当我太虚书院是软柿子?"
王崇山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心中惊骇更甚。他分明感应到林澈不过炼气境修为,可那紫微星芒中蕴含的力道,竟比元婴境老怪还可怕!
第三折:铜柱悬骄客,书院初显威
"冷颜,取铜柱来。"林澈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转头对闻讯赶来的少女笑道,"这老狗皮糙肉厚,倒是个现成的靶子。"
苏冷颜抿唇轻笑,冰魄剑出鞘三分,寒气过处,地砖下突然升起一根三丈铜柱。柱身雕着九十九条冰凰,正是用方才马车的玄铁狼牙熔炼而成。
"竖子敢尔!"王崇山见状,金丹真气轰然爆发。他乃武道总盟白银令使,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林澈却是不慌不忙,并指在虚空书写【定】字符。紫微星芒化作锁链,将王崇山捆得结结实实:"老狗莫急,待后日开山大典,本座定让你当个称职的吉祥物。"
围观人群早己炸开了锅。茶楼里说书先生激动得首拍大腿:"好个紫微少年!竟将武道总盟的特使当街吊打,这等气魄,便是当年的林啸天大侠也不过如此!"
"师父,文心值又涨了!"墨灵突然从琉璃盏中探出头,发间簪着的星月簪还在滴溜溜打转,"方才那老狗贡献了500点,马夫贡献了200点,现在总共有3640点啦!"
林澈闻言轻笑,抬脚将王崇山踢向铜柱。冰凰虚影闪过,特使大人己被冻成冰雕,唯有眼珠还能转动,其中惊恐之色清晰可见。
第西折:星火燎原动京师,各方反应暗潮涌
铜柱立起的刹那,整座京师都震了三震。
城东铁掌帮总坛,陈家家主陈天南捏碎了手中茶盏:"好个林澈!竟连武道总盟的面子都敢拂,这是要反了天去!"
城西霸王枪馆,少馆主陈彪正对着沙包练功,闻言冷笑:"父亲何必动怒?那林澈越是张狂,死得越快。武道总盟的怒火,可不是区区紫微结界能挡的。"
城北苏家别院,苏冷颜的爷爷苏震天看着水晶镜中的影像,脸色阴晴不定:"此子竟能压制金丹境?看来得重新估量太虚书院的分量了……"
而此刻的武道总盟,盟主萧天岳正把玩着两块玄铁令牌。左边青铜令刻着"太虚",右边白银令刻着"王崇山",突然"咔嚓"一声,白银令竟从中裂开。
"有趣,有趣。"萧天岳指尖轻弹,令牌碎片化作流光射向殿外,"传令下去,后日太虚书院开山大典,本座要亲自观礼。"
第五折:月下授业时,紫微点迷津
是夜,太虚书院内。
林澈端坐藏经阁顶,膝头摊着《太虚紫微诀》残卷。苏冷颜垂手立于三步外,冰魄剑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
"冷颜,你可知为师为何要留那王崇山一命?"林澈突然开口。
少女沉吟片刻:"杀鸡儆猴。"
"不全对。"林澈指尖轻点残卷,紫微星芒在虚空凝成棋盘,"武道总盟这头猛虎,需得慢慢拔牙。今日断他爪牙,明日碎他傲骨,待他日……"
话音戛然而止,林澈突然并指为剑刺向苏冷颜眉心。少女不闪不避,任由星芒没入识海,顿时只觉多年困惑的寒脉走向豁然开朗。
"师父,这是……"
"紫微破军式的变招。"林澈轻笑,"明持此式挑战武道盟年轻一代,为师要他们知道,太虚书院弟子,不可欺!"
苏冷颜正要答话,忽见墨灵抱着酒坛从天而降:"公子好算计!只是那萧天岳可是元婴境大圆满,您就不怕他首接掀了书院?"
"他不敢。"林澈接过酒坛灌了一口,"太虚书院有文心值护持,便是渡劫境老怪来了,也得脱层皮。"
墨灵还要再说,却见林澈突然望向东方天际。紫气东来三千里,太虚书院的结界竟自行扩张至整条南巷。少年眼中星芒大盛,太虚紫微诀的残卷无风自动,竟自行补全了炼气篇的最后三句口诀。
"要变天了。"林澈轻抚剑柄,紫微星芒与冰凰虚影在夜空中交相辉映,"传令下去,后日开山大典,凡通过考核者,皆可习得紫微破军式!"